倒霉,又是个下雨天。
该变的不变,不该变的全变,糸师凛看着机场玻璃外的雨幕。
还是来了,为的谁?算了,那家伙的电话今天还没拨通过。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想尝试再拨一次,想来想去,遂放弃,凭什么总是他主动啊!该si。
大不了自己坐出租回去算了,那家伙ai来不来。这么想着电话就回过来了。
“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刚在洗澡。”
“我到下飞机了,过来接下我。”
“这么突然?”话音落他哥停了小会,“好。”
短暂对话后就挂断了。糸师凛有点懊恼,他就不能表现得再亲近一点啊?
他和他哥的关系很好,但是,既不会相互推搡打闹,也不会互诉衷肠。那到底哪里好了?他说不上来,总之小学初中两人一块上学的时候,只有踢起球来别人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兄弟。不少人问过他,欸你俩是表兄弟还是堂兄弟啊?
眼睛瞎啦?!他当时气的脸红脖子粗,难道要时刻绑在一起那才叫亲兄弟?他大哥就是他的偶像!就是他的榜样!你有他这样的大哥吗?没有!
尽管如此他和他从小崇拜的大哥还是吵过架,初三那年他大哥回来,抛下一句话,我不当前锋了,我要做世界第一中场,那他们之间的约定呢?他过去的崇拜算什么?他气急了把他大哥的奖杯全部摔碎,两人从那时起闹掰,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地理上本就隔了十万八千里,心理距离还不近,雪上加霜,说的话从原先的一天二十句话缩减到一句话不到,而且那会大多都是他在说,他能怎么办?
手机铃又响,他哥到了。
“哥。”找车费了点时间,总归是找到了,太久没回国,东南西北都分不大清。
“嗯。”他哥戴一副半框眼镜,脸都不侧一下,“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你说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
“你计划解约是怎么回事?之前是不想踢前锋,现在连足球都要放弃了吗?!”越讲糸师凛越气愤,脚硌到一处y物,低头看是一小桶白花。
“这是给谁的?别跟我说是因为nv人才不想踢球!你那些破事还嫌不够多?!”
“你管这些g嘛。安心踢你的球就行了。”他哥不为所动,“我就是有点累,还没走解约流程呢,先停一停。”
“累?”糸师凛冷哼一声,“你到十四岁到国外集训不累?到西班牙踢联赛不累?都累了二十几年了快三十年,你现在才说累?!”
“是啊,说的有点晚了,不知来不来得及。”糸师冴似乎一点不生气,原来针锋相对的x子似乎被磨圆了些,以前的毒舌功力现在五分都没放出来。
他哥不气他才更气啊!糸师凛试图寻找他的破绽,“你不会还在因为那nv人的事怪自己吧?”
“……放心,早过去了。”他哥的扑克脸简直无懈可击,一丝信息都没暴露,“你呢,在法国有没有遇见合适的人?”
“什么合适不合适,我根本没兴趣。”糸师凛嗤之以鼻,“她们连球赛都看不明白,我能指望和她们有什么共同语言?她们就会望着我兜里的钱。”
“那总得多去认识才谈得到合适的吧。”他都没发现他哥已经把话题转移开了,“现在可以谈了,爸妈那边都在催,我总不能帮你顶一辈子吧。”
“我有什么办法,这事也急不了,况且爸妈他们又不会追到法国来。”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话题已跑远,“不是,哥你还没回答我解……”
“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认识认识?”
“哥!!”
雨天路上堵,好不容易到住处。
一进门糸师凛b警犬还警觉,先在屋内“扫荡”一遍,再来放行李。
“行,这次没抓到。”糸师凛还不放心,又检查了遍鞋柜和卫生间洗漱台,确认没有nv人的踪迹他才放下心。
“我答应了就不会带了。”他哥对他的神经质见怪不怪,“你房间里就功放机我之前放电影用了一次,发现坏了我就找人修了,其余东西都没动过。”
哼,讲是讲没用过,谁知道怎么着呢,曾经还把nv人带他床上睡过,要不是他那天回的突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当时跟他哥大发雷霆,他哥这才答应他不再带人回家。
“你老实告诉我现在还有跟人厮混没?”他对他哥的感情生活真不信任。
“没了。”他哥面无表情,这张扑克脸到底哪招蜂引蝶了,“要不先睡一会,倒一会时差先?”
“有吃的没?先来点吃的。”糸师凛已经窝上沙发了。
“惯的你。”
这块地方是他们爸妈买给兄弟俩的,用于作兄弟俩在东京时的安身处。但是兄弟俩常年都在国外,相b下他哥b他在这呆的勤些,毕竟他哥时不时就要回国参赛,他不用,为什么他不用?就得说到他转国籍的事儿了。
那会他正站在人生的交叉路口上,签证已经到期,国内和国外都对他递出了橄榄枝,父母是期望他回国踢球的,粉丝和舆论也期望,他哥跟他说,没必要,让他根据自己感觉选。他当然就选了国外。再后来签证啥的弄烦了,外籍运动员在赛场上也有学习啊赛程安排等的诸多不便,他一拍脑袋提出转国籍这一想法,他爹差点跨越大西洋来揍他,他哥也帮他拦下来了,如果确定你以后将一直在这条路走下去,那就尽管放手去做,至于网上那些说法,你也需要修炼自己,直到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去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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