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堵,晏岁明带着一兜买好的食材匆匆回了家,妹妹向来娇气,要是太久不理她肯定要啪嗒啪嗒掉眼泪生气的。
推开门,却看见本应该远在万里之外的男人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膝上投影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进入待机状态。
“大哥?”晏岁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一瞬间想好所有后果,收敛思绪,在门口坦然叫了他一句。
“回来了?”晏陵年神情平淡,关了投影,站起身。“进来吧,先给她解开绳子。我们谈谈。”
还是知道了,晏岁明笑了笑,“妹妹知道你过来了吗?”
“她刚刚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晏陵年推开另一间卧室门,里面毫无生活痕迹,转身平淡看了青年一眼,没再说话。
为了方便你读高中,他在附近买了套两室两卫的公寓,次卧改成了书房。四年来,晏岁明和他过来陪你的时候就住在主卧旁边的这间房,或者轮流睡在沙发上。
“妹妹。”
你还昏昏沉沉侧卧在床上时,一双带着凉气的手掌摸了摸你的脸颊。
你下意识咬住他的拇指指根,含糊不清地发脾气,“晏岁明!太坏了太坏了太坏了!”
二哥嗯了一声,没反驳,调低灯光亮度给你取下眼罩。你眨眨眼,睫毛被shi漉泪水黏在一起,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放热水。”晏岁明亲了亲你的唇瓣,轻而易举解开了你挣扎许久的捆绳,将你抱到了浴缸中。
还在疑惑为什么突然不做了,青年给你拿好衣服和毛巾,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大哥一会过来。”
晏岁明坐在男人面前,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晏陵年目光落在他没戴戒指的十指上,裸露出的泛白疤痕已经不如前几年显眼,又移开了视线。
那年父亲在争核聚变电站的招标项目,母亲和晏岁明被绑架带走。项目拿到了,母亲受到惊吓早产生下莺莺,晏岁明的手骨也全部断裂。
晏岁明休学多年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重新接上的手指还能重新学习写字,却再也没有拿起手术刀、成为一名神经外科医生的可能。
片刻之后还是晏陵年打破了沉默,“说说具体过程,怎么开始的?莺莺还小,对和你的这种性行为,她是真心自愿的吗?”
晏岁明扯着唇笑了笑,脸上第一次露出苦涩神情,“…晏陵年,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他直直望向面前身为大哥为他们遮挡风雨的晏陵年,叹了口气。
“要是由我说出来,她一定会恨我的。”
这场谈话无疾而终,晏陵年在有理智的时候还是一个克制又有礼的人,如果没有看见他手上的凸起的青筋,大概晏岁明会以为他的情绪没什么波动。
等你换好衣服出来,两个相貌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分坐在沙发两侧,气氛冰冷到极点。
你怯生生扶着门叫了句大哥二哥。最担忧的可能性似乎已经发生了。
晏陵年朝你走来,摸摸你微shi的头发,温声道:“没吹干头发就出来了?大哥给你擦下头发,好不好?”
“…好。”
被揽着肩膀带进次卧的时候,你求助般扭头望向晏岁明,青年耸耸肩张嘴无声说了句“自求多福”,搭在肩膀上的温暖大掌轻轻托住了你的侧脸,半强迫你转回去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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