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难 - Chapter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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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映……我有事要问你。」下课时,我正坐在芮映前面的空位聊天时,含羽走了过来。

    芮映转头看了看我,我疑惑的看着含羽,脸色有点凝重,我内心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芮映点了点头后站起身跟含羽走了出去。

    直到上课时过了五分鐘,俩人才匆匆回来,我注意到芮映的脸色,并不好。

    *

    好不容易又等到下课,芮映和我再度来到顶楼。

    「含羽发现了。」芮映轻轻吐了一口气后说道。

    我征征的看着芮映,怎么也说不出话。

    「说来世界也很小,她的哥哥曾经买过我一夜,昨天看到我们的合照指认出来,她还不敢相信,直到刚刚找我确认,我也不想骗她,就直接承认了。」她缓缓地说道。

    「芮映,你现在还在……」我迟疑地开口。

    「跟你坦白之后,偶尔还是会有几次被我哥强迫去的情况。」芮映凝视着前方,背部倚靠着栏杆,「尹瑟,以后,你还是少跟我在一起,我不想连累到你。」

    我拉住芮映的手,坚定的说:「芮映,你是我的朋友。」

    许芮映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我的无能为力,我感到一阵无助。

    不论说出来、亦或者是其他自以为是的帮助,对她来说只是更深的伤害,所以我只能选择替她保守秘密,我知道也许这样并不对,但什么又才是对的呢?

    我很想带她脱离这种无止尽的轮回,但是,我又能替她做什么呢?

    *

    含羽最后还是告诉了盼盼。

    盼盼、含羽、我、芮映此刻正呈现了四人对质的状态。

    「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盼盼用着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芮映。

    那一刻,我觉得这样的盼盼好陌生。

    那样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刃,划在我心上,然而芮映只是沉默着。

    我征征的看着盼盼,我只能拉住盼盼的手说:「盼盼,不要这样说。」

    「尹瑟你一直都知道吗?」同样的,无法理解的眼神,转向了我。

    我打算默认,然而芮映却马上开口说:「她不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身旁的芮映,在看不到的地方,她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她想守护我。

    我不能守护你,为什么你在这个时候却想要保护我呢?

    「芮映……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含羽訥訥的开口。

    理解?谁又能理解芮映的身不由己呢?

    「因为我缺钱啊!」芮映一脸理所当然地说着,还露出一个微笑。

    我知道,那是她戴上的面具。

    「许芮映,我没想到你这么差劲,居然为了钱出卖自己,亏我还一直把你当作朋友。」

    「盼盼,不要这样,芮映有她的理由。」我制止她那冰冷的话语,担心的看着芮映,那些话连我听了都觉得痛了,何况是芮映呢。

    而芮映只是面不改色地看着盼盼,接着露出一个很冰冷的笑容,「我就是这种人啊!」

    那一刻,不论是许芮映、于盼盼、蔡含羽,我觉得眼前的她们是如此陌生。

    接着芮映把我推开,转身离去,徒留我们三个在原地。

    那一刻,我隐约觉得,许芮映好像要永远离开了。

    「我要告诉老师。」于盼盼呆愣在原地说。

    我拉住于盼盼直视着她,用坚定的语气说,「如果你们谁说出去了,就不要把我当朋友了。」

    「可是不能让她这样下去啊……」蔡含羽说。

    「告诉老师又能怎样?你有没有想过芮映也许不是出于自愿?你这样说出去,不管对谁都是伤害。」

    伤害最大的绝对是芮映。我想起那天她对我坦承真相的眼泪,到今天胸口仍然隐隐作痛。

    『尹瑟,我唯一不想隐瞒的人是你,但你也是我最想隐瞒的人,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么噁心的我。』

    『我能帮你什么呢?』

    『继续当我的朋友,继续像以前一样对我,帮我隐瞒我的秘密。』

    我想守护她的秘密,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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