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的囚牢（二）

    卡西莫多独自走在寒冷的河滩上，全身被冻得没有知觉了。他扶着腰，下半身不时传来难堪的钝痛感。父亲昨晚给他的成人仪式实在太猛烈，原来变成大人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他还记得冷冷的月光下，他双手扶在大钟上，撅起半个屁股，父亲在身后扶着他的腰一次一次的冲刺，两人rou体相连处发出阵阵水声。他本能得觉得羞耻，想要逃脱，可他只是向前爬了一点，刚逃离那根刺穿他的物什，便被人抓住腰一把贯穿。

    巨大的古钟发出咚——的一声。

    随之而来的是父亲温柔又带着沙哑的声线，“怎么了，我的孩子，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他眼里还有泪水在打转，那具丑陋粗壮的身体布满chao红，“父亲，我好疼。。。我不想要了。。”

    金发的养父愉悦一笑，双手抚摸着他的腰肢，轻轻吻着他的脊柱，“这可不行呢，我的孩子你成年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他嘴上的话有多温柔，身下的戳刺就有多猛烈。卡西莫多痛苦地仰起头，乌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那轮冷月。

    烧得正旺的焰火四周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卡西莫多实在太冷了，他穿得黑麻布衣都被寒露shi透了，他用一条黑色的围巾包裹着自己丑陋的头颅，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

    他往人群里走。

    在人群与焰火之间一个宽阔的空地上，有个美丽的少女在跳舞。只见她身穿金色胸衣，平整无褶，袍子色彩斑斓，蓬松鼓胀，双肩裸露，裙子不时掀开，露出一双纤细的腿，秀发乌黑目光似焰。

    她不矮，身材修长又挺拔，紧贴在脚上的优雅的鞋很自由。她在一张随便垫在她脚下的旧波斯地毯上翩翩起舞着，每次旋转她那张容光焕发的脸蛋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向你投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Jing灵，一个山林仙女，一个女神。

    卡西莫多只想取暖，他遮住了自己丑陋的外貌，挤在人群最前排。他瞧见了那个少女，那个修长的少女是一个天使，她生命里的火光就像广场中央这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热又耀眼。

    他看得呆了，在这个寒冷没有人情的小镇，除了父亲，原来还有这么一团火焰。

    他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包裹在他脸上的围巾被人无意中扯了下来，他那张丑陋的脸一下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

    “天哪！是这个独眼的魔鬼！”有人大声嚷嚷起来。

    “丑恶的驼子，你想干什么！”

    人群一下子散开，越来越多恶毒的议论声包围着卡西莫多，他惊慌失措地看着篝火旁的黑发少女，她那双小鹿似的温润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还好她没有被吓到，卡西莫多居然这样想着。

    有个青年将他拎起来，摔倒在地上，越来越多的人在他身上踹打。卡西莫多忍受着这可怕的欺凌，蜷缩着他丑陋健壮的身体。

    这样的殴打持续了一刻钟，那群欺凌他的人才洋洋得意地离开。卡西莫多倒在地上，寒冷侵入他的骨髓。

    这时一碗温热的水被递到他面前，是那位美丽的少女，她一双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优美。

    她白皙的手指摸着他隆起的肌rou上鲜红的伤痕，歪了歪头，“很疼吗？”

    卡西莫多沉默了，倔强使他在这位美丽的姑娘面前不能言语，他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黑发的少女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竟伸出鲜红的舌含住了自己抚摸过对方指尖，勾起一个邪恶的微笑，“好甜啊...”

    她漆黑的眼底闪过一阵红光，片刻又恢复如常，仿若一切都是错觉。

    与此同时，巴黎圣母院最高的钟楼，一名金发的男子目睹了全程，他Yin沉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那少女，又死死盯着那一瘸一拐的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古老的大钟，一遍又一遍，发出不同以往，冰冷又病态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