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送回自己的院落里,禅院甚尔在路上还得到了几个队员的安慰。
“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做的。”
“等过一个月就出来了,很快的。”
……
甚尔听了他们的话语觉得很讽刺,毕竟在那两位「族兄弟」们变着花样欺辱自己的时候,这几位看似和善的族人们也只是袖手旁观,甚至还要一起跟着羞辱几句。只不过是家主由着心情来的一个判决,就可以改变他们的口风,甚尔扯出一个笑容,也没有应答,但说话的几人就已经觉得他听了进去。
但这都只不过是些令人厌烦的小插曲,被目送着回到院落里,甚尔关上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衣箱,查看那个小麻烦的情况。
幸好最差的情况没有出现,女孩没有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甚尔有些出乎意料。衣柜里凌乱的衣服被团成了一个躺下更舒适的小窝,头发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女孩手中紧攥着自己的项链,蜷缩在一团,睡得脸上红扑扑的,但唇色还是有些苍白。
这小崽子还挺会享受。
但甚尔努力感受了一下女孩的存在,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这里躺了一个人,完全无法相信这间屋子里只有第二个人存在。
不过还是嫩了一点,眼睑下不自觉转动地眼球暴露了女孩已经清醒过来的事实。
甚尔也没有去戳穿,只是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检查起身体,昨天晚上受的暗伤现在才开始泛起隐约绵密的痛。脱下衣服,才发现肋骨处红肿了一块,可能是有轻微骨裂,背后也有些酸痛,大概是被踢青了哪里。已经习惯受伤的甚尔并没有把这些小伤放在眼里,只是随意地躺下,避让开伤口,然后托着腮看艾尼亚睡觉。
在甚尔进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惊醒的艾尼亚仍然没有恢复过来,要不然也不会继续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但她到底还是稚嫩了点,在甚尔一动不动地注视下熬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坚持不住,假装大梦初醒般撑起身子。
“你醒了。”
甚尔一边说着给自己重新套了件衣服,但他肌rou分明的健壮身体已经被艾尼亚看了个分明。上面一道道泛白的陈年伤疤和新添的紫青红肿,让块头本就很大的青年看起来危险性又上调了几分,艾尼亚有些拿捏不定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处境,他和昨天那帮人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大哥哥,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
艾尼亚的嗓子渴得快要冒烟,脆生生的童音都变得暗哑,甚尔听着刺耳便倒了杯隔夜的凉茶递给她,艾尼亚还很乖巧地小声道谢,咕咚咕咚就全部喝完了,伸出手把空杯子朝甚尔晃了晃,意思是还要。
“不然呢?”甚尔倒是好脾气地又给她倒了一杯,看着小姑娘现在总算不是牛饮,而是小口小口啜饮着。
甚尔的屋子并不大,除了艾尼亚还跪坐在里面的衣柜外,就只剩下一张椅子和一个有些摇晃的书桌。书桌上好像随意丢放着一些绷带和药水,显然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受伤。艾尼亚滴溜转着圆眼睛,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这里,感觉这里的风格已经和天空竞技场所在的城市风格完全不一样了。
“那这里是哪里呢?”
“你自己不知道?”
艾尼亚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还没有拆掉的麻花辫跟着一起甩了起来,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女孩有些气恼,想要扯掉蝴蝶结,但这些一贯都是别人给她做的,胡乱折腾下反而把头发弄得越来越乱。
“这里是禅院。”
甚尔看不下去女孩这么瞎捣鼓自己的头发,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艾尼亚犹豫了一下,感觉这个大哥哥比昨天晚上杀掉的那几个要强好多,自己很有可能打不过,所以不太敢靠得太近。本来还只是临时起意,觉得小家伙傻愣愣的样子有些可爱,但一看她竟然不敢靠近自己,本质上还只是个少年的禅院甚尔反而非要替她拆了这头乱毛不可。
“你放开我!”
少年甚尔直接起身把女孩从衣柜里抄了出来,抱在自己腿上警告她别乱动,然后饶有兴致地替女孩拆起了头发。艾尼亚一开始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动手,吓得叫了起来,虚弱的身体无法对抗「天与咒缚」的力量,被按在腿上后挣扎不能。还是看甚尔只是想替自己梳头发才渐渐放松下紧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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