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被手机闹钟叫了起来,还有些懵懵的,没睡几个小时,她看向熟睡中的忠难,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没有醒来的迹象,有些怕他真死了地去摸颈动脉,还好还在微微地跳动,凑近了些也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她从被褥里起身,一失去她的倚靠他就突然往一侧倒了下去,因果看他睡得这样无知无觉,有些放心地跑卧室里去换了校服。
他垂在地板上、被褥里,眼皮微跳,在她拉着校服拉链时悄悄地睁开一条缝。
这药的剂量还不够让他昏个一整天的,更何况是把胶囊里的药粉融在热水里,他甚至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可怕的生物钟,更可怕的是天生不需要太多睡眠的人。
他听到因果轻快的脚步声,又闭上了眼睛,原以为她会直接背着书包去上学,却没想到她直直向前的步伐峰回路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愈发加速,窸窸窣窣地听到她蹲下身的声音。
“……什么离不开我,全是骗人的,”她的声音砸下来,“你们都吞千针去吧……”
你们?
他听到这个代词并不是指向一人,下意识皱了皱眉,但怕被她发现又很快展平了开。因果倒是没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目光游离了一会儿就站起了身,大概是快迟到了所以步伐加快了些,门一开一关,冷进来又弥散在了充盈着暖气的房里。
他缓缓睁目,从地板上支起了身来,锁链碰擦着,他垂着脑袋,发遮着他的面目,有些颓靡,想着先把手上的锁链扯断,但她回来看到链子断了又要生气,只能把这念头扔在了一边。
“锁着我也没用,”他笑,把脑袋往后垂在沙发上,“已经开始了。”
因果在路上看见了久违的身影。
仿佛像看见分身灵,遇见另一个自己,是灵魂不稳定、即将要死亡的预兆。
但因果死不掉,他不让她死,她觉得生与死也并无区别,再者春雀子没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她总是被白宵灌输些迷信东西,但忠难又把她拉回来说要唯物主义,所以她几乎是处于一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状态。
因果跑上去想和春雀子打招呼,却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嬉笑着拿着笔戳她的腰,她吓得耸起肩用手去捂,但她们就用笔去戳她的手背,笔还是那种针管头,不经意就能刺进皮肤里。
因果两三步就追了上去,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是上次围在春雀子课桌旁的人,于是更坚决地拉上了她的手,春雀子被戳得敏感的手被突然一握,她下意识转头,因果直接一把拉过了她,把她从那两个女生之中给拽了出来。
“因果——”她耸起的肩在看清因果的侧脸时顿然放下。
因果拉着她一言不发地往前走,那两个女生先是一愣,突然就冲上来拽春雀子的包,春雀子被因果攥着的手一紧,连着因果也往回望,那不好好穿校服画着浓妆的女生在看到因果的那一刻指着她说:“他妈的,泼热水的死婊子,要不是听说你男朋友不好惹,你昨天早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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