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残留着温度,储西烬企图把刚刚的触感从脑海中抹去,可惜未能如愿。
许是他手凉,贺年闭眼皱着眉毛从嗓子眼里挤出两声哼哼,润泽的红唇轻抿,是漂亮的水红色,他往男人温暖宽阔的怀里拱了拱,不动了,那种依赖感就像是日积月累的信任。
毫无防备,没有戒心。
一丝涟漪从男人心中划过。
已经过了七点半,储西烬掀开被子下床,转头发现贺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还早,再睡会儿吧。”
“嗯,好困”贺年语调飘忽,模样看着迷瞪瞪的,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软着嗓音咕哝:
“老公”
储西烬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床上的人已经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他静静看了会儿才起床。
一回生二回熟。
之后的日子贺年经常出现在别墅,从一开始的客房搬到了二楼的次卧,如果遇到雷雨天气,他就会抱着枕头站在储西烬门前,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含着忐忑与期待,说很害怕打雷,说一个人睡不着。
很正当的理由,储西烬没法拒绝。
他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面对贺年,他发现自己似乎做不到。
其次储西烬还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他失眠焦虑的症状,在跟贺年同床共枕的时候完全被缓解,但那些梦境碎片却是越发不可控制,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公司里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这次金融危机大量银行坏账增加倒闭,很多企业濒临破产,被恶意收购,储氏虽然经济遭受损失却没卡在命脉,储西烬刚结束会议就接到一通电话。
贺年参加运动会不小心受了伤,脚腕轻微骨折,人已经在医院了。
储西烬轻皱了下眉,迈着长腿往电梯口走,边询问:“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安排?”
“下午跟亨特先生有个饭局。”赵乐川跟着进了电梯。
“推了,安排别的时间。”
储西烬这话说的不带任何犹豫,赵乐川认为事情很急迫,都已经做好临时出差的准备了,没想到老板真的是为了私事儿。
赵乐川毕恭毕敬:“好的,我这就让司机在楼下等着。”
路上堵了会儿车,到市医院差不多半个小时,储西烬想到贺年单薄的背影心里发紧,小孩受了伤,一个人在医院肯定可怜又无助,他不受控制的加快了步伐。
结果事情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明亮的病房里,围着好几个学生,贺年的脚腕已经被医生处理过,打石膏包扎了起来,建议还是住院观察两天,痊愈起码起码得一个月往上。
“你腿脚不方便,我看还是请个护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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