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知他之后的第二天,虞洐就同素昧蒙面的白臻榆领了证。
他记得当时自己说:“商业联姻,性质我们都清楚。先明确界限,别互相打扰,才能和平共处不是?”
白臻榆定定地看向他,就像现在这样——
“虞洐”他撩起目光,见白臻榆轻皱起眉,看不出那神情是否带有厌恶,他不甚在意地垂落目光。
“和我回去。”
虞洐拎起酒杯的动作一顿。
左边虞洐,右边白臻榆,白金河哪个都惹不起,现在只想插科打诨,把这凝滞的气氛搅散些。他摸摸鼻子,讪笑着:“虞哥,走呗,反正咱们局也差不多要散了,既然白老师来找你了,就回去吧。”
“我什么时候说局要散了?”,虞洐漆黑的眸里倒影着琥珀色的酒光,没走白金河给的台阶,“况且,我要回哪去?”
他尾音拖长,直直地看向白臻榆,有种说不出的戏谑。
白臻榆明早还有课,他实验室还一大堆数据还令他焦头烂额,现在根本不想同虞洐在这扯。今晚虞洐同不同他回去并不是太重要,明天是虞老爷子生日,他和虞洐必须到场,绝对不能再像今天这么荒唐。
他眸色稍暗,内里是不易觉察的疲惫,他低声说:“随便你。”
眉睫压沉,白臻榆没对上虞洐的视线,而是瞥开眼去:
“明天我们得一起回主宅,为爷爷庆生,别忘了。”
撂下这么一句,看着迎面走来的白臻榆,白金河微地有些傻眼。
“麻烦让一让。”
白臻榆比他高半个头,气势迫人,白金河干咽下口唾沫,才如梦初醒般点点头:
“哦好。”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白金河才缓缓扭过头,他看向虞洐,对方面色匿于Yin影里,怀里的人不知何时被推到另一边,整个人瞧上去竟然有点丧。
他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见虞洐站起身。
“我先走了。”
虞洐不明白就这件事白臻榆有什么来的必要,随便打个电话通知他,或者再不济发个消息就好了,至于大半夜地来酒吧堵他?
然后后知后觉地敛眸,是,他似乎一直没存对方的电话号码,白臻榆估计也是。
被人当面提醒这么一遭,再好的兴致也没了,索性回去。
在热闹喧天的酒吧内部,手机通常是个摆设,但实在不想被外面的冷风扑一脸,虞洐掏出手机准备在凌晨时分约辆车。
却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
同一个陌生号码。
无意识地摩挲过指尖,虞洐垂眸,隐隐感觉到些什么,一时失察地误触到红澄澄界面里的一个,悠长的古典乐响起,他忽地忘记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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