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姿态度骄狂,“你不是伺候了数不清的男人么,夜夜当新娘,怎么这会子倒成了冰清玉洁的烈女了?”程冰姿面孔逐渐扭曲起来,喝道:“脱,给我脱,脱了后把她押出去,让全县城的人看看这勾引人家相公的贱货什么下场!”
一发话,那些婆子们一拥而上,疯狂地撕扯轻霜的衣裳,没几下就扯了个干净,女人妙曼的胴体顿时暴露出来,屋里的两个男管事虽说别过脸,可也时不时地放肆地偷看。
轻霜恨得尖叫,胳膊挡得了上面,护不住肚子,护住了肚子,可又无法阻止春光外泄,这样的羞辱,打出生以来还是头一次。
而被人按压在地上的春愿见此,更是心疼得要命,哭得眼睛生疼,她发誓,将来一定要让姓程的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程冰姿!”沈轻霜用尽全力吼出这话,此时,女人犹如一朵被踩踏过的牡丹,青丝散乱了一身,羞耻让她紧紧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含泪愤恨地瞪着程冰姿:“你这么对我,朝临不会放过你!”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这话一出,轻霜主仆皆震惊。
春愿眼泪直流,整个人被程家的刁奴钳制得趴在地上,就知道,她就知道杨朝临不是东西,小姐,我早都说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她挣扎着仰头,担忧地朝小姐望去。
小姐这会儿狼狈极了,眼泪冲花了妆,如玉的身子像冻坏了的小白羊似的瑟瑟发抖,双腿紧紧并住,极力往下蹲,试图遮住羞处,一条胳膊遮住挺立饱满的左胸,另一手护住小腹,不可置信地望着木屏风,呆呆的,眸中的情绪太复杂,愤怒、恨,还有一种溺水般的绝望。
“杨朝临,滚出来!”程冰姿不耐烦地喝了声。
从屏风后头走出个高轩俊朗的年轻男人,正是杨朝临。他低下头,脸Yin沉着,薄唇因紧抿住而微微发白,眼中似有泪花闪,虽说穿着灰鼠皮领的披风,可还是能依稀看出脖子上有三道新鲜的指甲抓痕。
杨朝临径直走过去,怨毒地瞪了眼上首坐着的程冰姿,一把推开钳制轻霜的刁奴,他扯掉披风,脱下外头穿的棉袍,给轻霜穿上。
“你一直都在?”沈轻霜心都碎了,小腹传来一阵阵刺痛。
杨朝临没言语,牙都把唇咬破了,渗出了血,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望向上首坐着的程冰姿,低声下气的求:“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咱们回家罢。”
程冰姿重重地拍了下扶手,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想和她去京城另置个家?”
“我不是……”杨朝临眉头都皱成了疙瘩。
“那你是什么!”程冰姿噌地声站起来,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毫不客气地食指隔空戳杨朝临,竟当着下人扯开了骂:“当初若不是你小子对我百般献殷勤,又是情诗又是弹《凤求凰》的,我能把身子给了你?当初爹和哥哥要你入赘,老娘为了你的面子,和父兄对着干,下嫁到了你杨家,床上你好姐姐的发誓赌咒,说跟沈轻霜这贱人尽快断,好,我信你,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可你怎么回报我的?竟还弄出个孽障出来!”
“她这话什么意思。”轻霜此时完全顾不上什么羞耻脸面,衣裳松垮,稍稍一动,襟口就露出春光来,她也不管,将杨朝临扯得面对自己,颤声质问:“你不是说是被灌醉了么?你不是说她对你死缠烂打,下药算计你的?”
杨朝临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垂着头不说话,他觉得自己就像面团子,谁都能对他搓圆捏扁,于是,他火气对准更弱的一方,朝轻霜吼:“这时候是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时候吗?”
转而,他觉得自己忍了这么久,也算够了,盯住程冰姿,咬牙道:“咱们家的私事,何必要闹到欢喜楼?你到底是丧我的脸还是丢程家的面?别任性了,没得叫人看笑话,回去吧。”
程冰姿见杨朝临似有维护那女人的势头,更气了,眼中亦泛起泪花,逼问:“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杨朝临,你打算怎么处置这贱人!”
杨朝临脸发烫、脸发红,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腰杆微微弯下,“她这样的出身,平妻确实不合适,可确实怀了孩子,大过年的你就当积德行善了,让她当个侍妾,若是实在不愿见她,那让她当个外室,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咱永世不见她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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