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白朵又回了条消息:
“发现没有,你脾气跟你前夫越来越像了。”
付佳希想笑,笑完后,抿了一口咖啡,还是要客观公正地替前夫正名一下。
“他比我好很多。”
—
周五,岳嘉一惯例回岳宅吃饭。
岳璞佪昨日从檀山疗养归来,其实还差一两日,但迫不及待要见孙子。岳嘉一随他在书房读绘本,又道要下象棋。
爷孙俩分坐两端,额头抵额头。
岳嘉一的棋路清爽,进退得当,虽稚嫩,但颇具模样。
岳璞佪只有这一个孙子,自然对他寄予厚望,舔犊之爱满溢,俨然当做接班人培养。当年岳靳成与付佳希离婚,在抚养权问题上,岳璞佪极为不满,甚至想暗里找人让付佳希妥协。
是岳靳成按下事态。
也是岳靳成第一次在他面前尖锐对抗。
当时的柏丰管理层青黄不接,表面繁荣,内里摇摇欲坠,他竟以此作挟持,谁若敢为难付佳希,他一定丢下这摊子,并让任何人都接不了。
此事,是他亲手往岳璞佪心口插的一根粗刺。
自此,父子亲情也更加凉薄淡漠。
好在,岳嘉一被教育得很好,童性纯善,情商伶俐,将岳璞佪收服拿捏,成为岳家最受疼的小辈。
饭前,岳老爷子要吃药,岳嘉一从书房蹦蹦跳跳地出来。
“小嘉一。”
“二伯好!”
岳云宗笑眯着弯腰,“肚子饿了没有?”
“饿了,我等下要吃三碗饭。”岳嘉一说:“二伯,你今天的领带真帅。”
“谢谢小嘉一,今天二伯也要吃三碗饭。”岳云宗说:“下次可以让妈妈一起回来吃饭。”
“那还是不了。”
“是妈妈不愿意吗?”岳云宗关心问:“妈妈怎么不愿意跟你一起呢,你可以提要求的。”
岳嘉一忽然主动牵住他的手,仰着脸,眼神纯净,“二伯,您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当然。”岳云宗亲切道,“嘉一想买什么玩具?”
“我不要玩具。”岳嘉一说:“我想要求您,别再提这样的要求了。”
“嗯?”岳云宗一时没明白。
岳嘉一黑净的双眼仰看他,如求学的稚童纠正师长的错误,“就像您和您第一个老婆离婚了,您还会每周让她来家里,和您共进晚餐,一起吃三碗饭吗?”
“我觉得二伯您心情也不会太好的。”岳嘉一说:“我妈妈告诉我,让人心情不好的事情,我们一定别去做,因为这样做,没有人会喜欢。”
稚嫩身躯,表达力Jing人且气人。
岳云宗脸色挂不住,拂开岳嘉一握他的手。
“二哥。”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是岳少恒。
岳少恒一身白衣裤,清隽挺拔,不失少年感。他笑着说:“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你竟然不想牵。看来二哥新婚专情,只想牵新二嫂。”
Yin阳怪气地嘲讽,岳云宗皮rou不痛地一笑,“是我掌心太shi热,怕黏着嘉一的手。嘉一这么聪敏,谁会不喜欢?”
岳少恒将嘉一牵至身后,赞同道:“既然喜欢,就多疼爱,少讲一些怪谈玩笑去为难一个孩子。”
岳云宗最烦三弟,一股端着的造作劲,说起话来飙软刀子,一不留神还分辨不出话里的讥讽。
他挑眉一笑,“护犊情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亲儿子。”
岳少恒冷了两度语气,“二哥,话要好好说。”
岳云宗索性直白道:“你真正想护的是谁,你自己明白。只是提个醒,待会在大哥面前,最好收起你这泛滥的关心,别不长教训。”
岳云宗抬了抬下巴,扶正领带下了楼。
这一秒明枪暗箭,下一刻在餐桌上,又其乐融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这种家庭,压根做不到兄友弟恭,各怀心思,逢场作戏,都不是省油的灯。
晚上,付佳希陪儿子阅读。
小企鹅在白雪皑皑里踏上寻找妈妈的旅途,结交了好多小伙伴,伙伴们陪着它一起找妈妈,但结局并不完美,没有找到小企鹅的妈妈。
岳嘉一很喜欢这个故事,自己续编美好结局,给付佳希讲完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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