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褚朝朝这离开后, 又去看了眼木漾。
次日一早,褚朝朝用了早膳后, 谢璟还未从宫中回来,她坐在院中的木秋千上跟座望夫石似的看着远处,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还不回来。”
阿春给她端来葡萄和茶水,见她无趣,就在一旁与她闲聊:“小娘子,昨个的事我给你讲讲?”昨个她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问过阿绿一嘴,阿绿说她也不知。
褚朝朝对阿春点了点头。
“昨个是方小公子将你救下的,殿下赶去的时候方小公子正抱着你从浅水沟处走出来,殿下之所以会被陛下宣进宫,想来是因着一时心急让木微拿着他的御赐龙珏去了兵部。”
阿春跟她说着这些事情。
说到最后,却有一件憋在心里一宿的事想要跟褚朝朝说,她想了想,这事,可以不让殿下知道,但小娘子可以知道。
而且,并不一定是她想的那样。
阿春谁都没告诉,就连阿绿她都没说,凑在褚朝朝耳边低声道:“小娘子,昨个你回来,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你的裤腰带是松开的。”
褚朝朝闻言睁大了眸子。
阿春又接着说:“我谁都没告诉,小娘子,你可觉得身上有哪处不舒服?”阿春希望只是她多想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把小娘子给打昏带走的,今儿一早方小公子命人送来了人参,她都觉得方小公子另有所图。
褚朝朝揪着眉头想了想,她只觉得身上疼,倒是没别的地方疼。她如今经了人事,知道阿春是什么意思。
给阿春解释着:“你想多了,没有。我就身上被人打的疼。”她虽是这样说,心里却也开始犯嘀咕。
明显没了适才只等着谢璟回来的心思,小脑袋里不免想起了些别的。
褚朝朝午憩醒来后,才知道谢璟已经回来了,她起身收拾了番,就去了书房找他,又在书房门口遇到了那位生的高大的祁将军。
见礼后,褚朝朝着急慌忙的就走了进去。
往谢璟书案旁一蹲,漆黑的眸子灵动的在他脸上打量了一圈,见他眉目温和,只是脸色有些许苍白,低声问他:“殿下,你不舒服吗?”
谢璟拿起书案上的杯盏饮了口茶,回她:“没有。”随后侧首看她:“药喝了吗?”
褚朝朝乖乖的点头:“喝了。阿绿还给我准备了蜜饯。”这语气颇像是在怪他只给她喂药,也不知道给她准备些甜的去去苦。
谢璟从宫中回来后,就见了孙大夫,知道她的身体无恙,小姑娘脉象平稳,只身上被人打的需要歇着,他看着褚朝朝已经消了红肿的小脸,嘱咐着:“去院中秋千上玩吧。”
“嗯?”褚朝朝小小声轻疑了下,她都在秋千上晃荡一上午了,一直在等他从宫中回来,这会儿,他回来了,怎么还把她往外赶。
她想跟他待在一块。
褚朝朝大大方方的回他:“我午时就在秋千上玩,现在不想去了,”她想了想:“我陪殿下作画吧。”
谢璟喉结微动,默了默,又道:“本王昨夜未歇好,想小憩一会,先去别处玩。”
褚朝朝看着他,轻轻‘哦’了声。
站起身后,虽是自个心里有些不太高兴,还是贴心的对谢璟道:“殿下好好歇会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谢璟颔首,看着她离开了书房。
申时左右,方老先生来了望心岛,见了谢璟后,又去找了褚朝朝,当时她刚上了小船,打算着再去摘些莲蓬吃,方老先生就唤住了她。
问了一番她可有伤着后,就上了褚朝朝的船,与她闲聊话家常。
方士循与当年在朝中位列三公的张重林年纪虽相差近十岁,却是知心好友,张重林对他来说亦师亦友,只是张老太傅为人太过刚正,难免会在朝中得罪人。
方士循早有来与褚朝朝闲聊的心思,只是一直未得到时机,今儿正巧碰上,他也有许久未下船游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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