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因为抗不住,可能下一秒会猝死在冬天的苏格兰里。视线模糊一阵,他揉揉眼睛,对面饭店出来两位一中一英的男士,其中英国男士点烟时问另一位要不要来一根,比划两下,那位笑拒,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希尔顿,抽一根叼嘴里,头戴针织帽,穿得很厚,又高又壮的样子抽起烟来攻击性十足,气质非凡。阮亭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会。
过半晌,英国男士紧一紧风衣往另一头走了。那位抽希尔顿抽得很慢,大概能抽半小时不动,好像完全不怕冷的样子。这期间阮亭都快要冻僵了,但他忘了这些外在因素。那人吸几口烟就迎面走过来,其实离得不远,那人抽烟时不看任何人,只是静静地观察地上的雪,或者仅仅在发呆,并未注意到他。
待烟味渐浓了,阮亭对着前方吹了声口哨,不大不小,非常准确地捕捉到正迈步的李尧。
李尧叼着烟侧头看过来。他又吹了声口哨,接了两句话:“嘿帅哥!”对方的烟气从鼻腔里冒出来,他继续喊:“rry,应该说美女?”
此刻如若从李尧的角度看,阮亭倒像个地痞流氓或者是流浪汉,瘫在木椅上穿得像个蠢货。被叫美女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倒是不穿女装时没人敢这样叫他。李尧就歪歪脑袋,盯阮亭看,等到烟快抽完了挪步逼近,对准对方仰起的脸喷了口烟,阮亭猛然咳起嗽,低头时看见李尧将烟换成另一只手夹着,抬头间隙那人就直起身低头看他,说:“巧啊。”
他眯眼笑一笑,伸手递过去手中的一张传单,那人接过,大致扫一眼,忽然将其揉成一团对准远处的垃圾桶扔了进去,百分百命中。阮亭愣愣,又抽一张出来。未想李尧掸掸烟灰,有一些落在了传单上,说没兴趣。折身要走了。阮亭登时站起身,从口袋里掏烟掏半天,一盒也没掏出来,只掏出一块打火机。李尧偏头看他,他将打火机叼嘴上,右手攥着传单,左手还在掏裤兜,皱起鼻子表情看上去很奇怪,又有些气鼓鼓。
李尧这时莞尔,从他嘴里将打火机夺过去,又很自然地掏出盒红希尔顿,在他面前晃一晃,说:“抽这个吗?”
即便红希尔顿的味道冲鼻,阮亭也回答说喜欢抽。
阮亭不喜欢骗子,很小的时候在校外买一块钱的棒棒糖,多花了五角,回家被爸爸打了两巴掌。
他时常被骗,因为长相看起来太好骗,这样解释似乎说得通。但好几次都像小孩一样不长记性。
那人用夺过他的那块打火机点上烟,往前走,呼出的烟气也往后跑,像针织帽上烧起来了冒着烟。抽烟时左手一下一下开关火机,噼啪噼啪,阮亭盯着对方手指动作,换来的那支红希尔顿已经被他咬扁了。手指也随那人动作开始在腿边敲打,揉皱了身穿的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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