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这么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坏人!
他一定是故意的!
惜悦猜的不错,俞沐只是想多看看她鲜活的爱娇模样,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临走前,俞沐低笑着在惜悦唇上啄一口,轻轻捏一捏惜悦的脸颊,低低留下一句:“放心。”
目送阿兄离开,惜悦可耻的醉在阿兄最后那句‘放心’里面,她的心真的奇异般安定下来。
阿兄让她放心,那么短时间内便不会让几个姐姐们过来,这样她就放心了……
为了让自己自那件羞人的事件中走出,惜悦只得用作画来分散心神。
俞沐离开惜悦的视线后,温和面容即刻收起,心中怒火正越烧越烈。
赏花宴?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前厅,黎皖姝正小心招待宫里来的嬷嬷。不过初来皇城,长女的亲事说定便定。尚未喘口气,宫里又来人下帖子。此人自称是皇后身边的嬷嬷,其言语中多次提及大长公主,用意何在,黎皖姝是明白人一听便懂没错,心中一股无名火也因此冉冉升起。
大长公主爱慕祈将军一事民间盛传已久,她岂有不知的道理。
大长公主又如何?
沐哥儿不喜。他心中仅有惜悦,她的七姐儿。
她未来的长媳只能是惜悦!
这个赏花宴她自是不愿参加,正好三个月后便是竺儿的婚事,她可以此推脱。不过看这位嬷嬷的架势,只怕她的话并无多大效用。
好在言管事在此,只稍她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神不知鬼不觉请来俞沐。
俞沐早几年便已开始为皇上办事,皇上对其看中的程度大家有目共睹。他于皇上有大恩,皇后娘娘自然也敬他几分。
金嬷嬷一直最得皇后娘娘重用,又是机敏的性子,待祈将军从来客客气气,谨小慎微。得见他出现,心中已绕过不少弯,但还是小心翼翼行礼问安。
俞沐自寒暄过后便道:“承蒙皇后娘娘厚爱,只家中妹妹方才定亲,亲事便定在三个月后,时间仓促了些。母亲又对皇城不甚熟悉,这几个月怕是要不少劳累。恕臣等无理,今次的赏花宴实在不便参加,烦请嬷嬷回去告知一二。”
“这……”
金嬷嬷几次欲言又止,为难的模样不似作假。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祈将军出现准没好事!
这下她如何回去交差?
没想到这位夫人看似温婉贤淑,倒是会来事!
俞沐何许人,宫中那些人他再是熟悉不过,自知金嬷嬷心思。金嬷嬷到底是皇后信重的身边人,母亲不宜与之交恶。思及此,俞沐这便给了金嬷嬷一个台阶下:“金嬷嬷无需忧心,此事本将亲自进宫向皇上请罪。”
正好,有些事他需要同皇上说清楚。皇后向来与皇上一条心,今日这番,定也有皇上的手笔。只要皇上那里说通了,皇后自没有怪罪的道理。
“将军严重了!”
金嬷嬷嘴里这么说,却是向旁让开一步。
不过一场赏花宴罢了,实在没有请罪一说。但这毕竟是皇上准允的,有将军出面倒也好。
俞沐这便随宫人入宫,留下黎皖姝独自惴惴不安。
黎皖姝心知沐哥儿一向办事自有分寸,今日之事本拒绝便可,沐哥儿却是因何入宫?
此事定有蹊跷,当不是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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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俞沐当真被惹急了, 进到御书房尚未行礼开口便问:“皇上这是何意?”
语调清冷,面无表情。咄咄相逼的视线锁在赫行渊身上,势必要一个说法的架势。
别说不知, 说了便是狡辩。这个皇帝有时就喜欢胡思乱想, 而后自作主张。
他如今是皇帝,说一不二, 无伤大雅的话,俞沐也会惯着他。
但在大原则上休想!
今次竟妄想介入自己的婚事?
想都别想。
眼见俞沐Yin沉的脸, 赫行渊颇有些错愕,执笔的手顿在半空,唇边的笑纹僵在脸上。
俞兄不甚愉快啊!
是他做错了?
不该啊!
心中知晓俞沐因何事找来,却仍在心里揣摩,是要装糊涂呢?还是说实话呢?
他是皇上, 偶尔装个糊涂谁敢戳穿?
噢,俞沐敢。
赫行渊有些颓丧的耸耸肩, 他怕兄弟气急了不理他, 好窝囊。颇有些自艾自怜的开口:“俞夫人及众位小姐初来皇城, 朕和敏儿都想见一见, 也给她们长长脸。你可知民间如何谣传?”
传她们不过一届村妇和村姑,上不得台面,进而上升到俞兄人格。总而言之, 这一家人至皇城不到两日, 便已成为民间茶余饭后的消遣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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