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邵睁开眼,指尖戳了戳她气鼓的粉腮,“生气了?”
他含笑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与她耳语,
“生气也不成啊,朝朝……我们以后时候还长,不急这一时,再等一等好不好?”
他声音温和低沉唤她的小名儿,偏过来的那张清隽的脸,在昏黄的烛光更是出尘如画。
沈云西的视线打了个转儿,听他不似从前那样拒绝,只说再等,这才瘪了气。他都说暂时不行,她总不能硬来吧。
房里已经合上窗,点了香,摆在红木月牙桌烛台上的红蜡业已烧尽,扑簌两下,便熄灭了。
本就时辰不早了,沈云西没再叫人进来点蜡烛,昏暗的帐子里,两人睡在床上,身边多出来个人,一开始的新鲜劲儿过了,沈云西就开始有点不适应了。
她一会儿动一下的睡不着,和卫邵悄悄说:“卫夫子,你给我讲讲课吧。”
卫邵不解她作何突然说这个,但还是嗯了声,轻声问:“朝朝想听什么?”
沈云西想了想:“你今天在书院给人上课了吗?就说你在课上讲的。”
卫邵无不应的,他也是头一回和人躺一张床上合被而眠,本也没有睡意:“今日说到《礼记》开篇,《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坐必安,执尔颜。”
他声音琅然清润,说字解文的,煞是好听。沈云西听着听着,很快就歪了头,熟睡前她还迷糊地对卫邵说了一句,“老师课上念书果然是这世上最有效的催眠曲。我睡了,你也睡吧。”
卫邵:“……”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他哑然失笑,难怪叫他讲课。
金炉香烬,月移花影,剪剪清风至天明。
第二日正是端午,官员学子都休沐,沈云西起身时发现身边卫邵还在,差点儿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是她生物钟坏了,起早了?沈云西往帐子外看,方窗明瓦阳光灿烂,不早了呀。所以是卫邵起晚了。
好难得,劳模居然和她一个作息。
“季六说,你平时便是不往应天书院去,也卯时就起了,现在太阳都升起来了,你怎么还在?”
卫邵卧在枕上,闻声屈肘往眼上搭了搭,笑看向趴在他胸前的沈云西,笑说:“朝朝还向季六问这个?”
沈云西微微仰起头,打了个哈欠,半点没有隐瞒:“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得把你打听明白,多知道一些才好对你制定计划。”
“……”不用想也知道是和他睡觉的计划。
卫邵捏了捏她的脸:“小姑娘脑子里尽想这些去了。”
“这是人生大事,总要体会一下才好。”沈云西毫不羞涩,好不容易来到这个没有丧尸的世界,当然要把没体会的都体会了。
卫邵却抱住她笑说:“在做那些之前,其实还有一件大事,朝朝还没试过。”
沈云西听得迷惑:“是什么?”
卫邵轻抚着她的长发,笑而不语。
沈云西本想追问,恰巧竹珍听见响动,敲门高声问是不是要梳洗了。她忙应了一声。
房门被推开,小丫头们端着热水香露衣物等一应之物送入里来,好几个生面孔,应是卫邵云上院的人。
二人洗漱完毕,到外间用朝食。
饭后,李姑将准备好的粽叶、糯米、蜜枣等物尽都摆了出来,沈云西就跟着她学包粽子。
卫邵瞧了瞧,也在她旁边坐下,与她一同动起手来。两口子学东西都快,打第二个起,就包得像模像样了。
端午过后,卫邵又过起早出晚归的生活,他像是忙得不得了,要不是这里没有劳动局,沈云西都得去把应天书院告上一状,这也太不把合同工当人了。
卫邵这一忙,就忙到了八月中旬乡试考后放榜。官府敲锣打鼓的来国公府,贺祝卫三公子得中解元头名。
当喜报传来,正院里因安国公秦芙瑜的污糟烂事病了许久,终于大好的秦兰月才恍然惊觉出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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