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季筠柔穿着纯白芭蕾服,坐在夜色中的窗台上,白皙、干净的后背映着清冷的月光,那处玫瑰纹身越发妖冶。
他不免想起新婚夜,季筠柔捂着玫瑰问他,她的疤会不会很丑。
那是他人生里,第一次产生后悔的情绪。
如果在美国的那次入室抢劫案,他没有太过理智,非要Jing密谋划好一切才开始行动,她的身上也就不会留下这道疤。
她的身上不应该有除他以外,任何人、任何物留下的任何痕迹……
想到这,温砚白的眼眸倏地一暗。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见打电话来的是手下苏镜,温砚白走到阳台处按下接听:“喂?”
“先生,两件事。一件,狗仔拍到了您和林舒语同进酒店的照片,现在香岛和景城遍布您和她即将结婚的消息。是按以前一样放置不理还是……”
温砚白冷了眸色:“一个棋子非要越界的话,就弃了。”
“是。还有一件事……近几天,一直有人在探查夫人的身份,怕是景城那边知道夫人还活着的消息了。”
温砚白原本还在摆弄季筠柔亲手种的花,听到这句话,生生折断了花jing。
他冷然的脸又沉了一分,听不出是什么语气:“景城温家早已不成气候,温择陌也只是丧家之犬。我向来不忌惮他们,但如果季家来要人,一切就难办了。”
苏镜明白的。
“先生,我会在景城控好局。”
“嗯。”应下这声后,温砚白挂了电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传来,趴在浴池上打瞌睡的季筠柔微微睁开眼,只见初夏的浮光跃金里,温砚白周身顶着星芒,从外踱步走来,如天神降临,又似……以黄金比例合成的ai机器人。
身材好得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这也是季筠柔十分贪恋他的地方了。
她喜欢撕破他的理智,踏碎他的清冷,把他放逐在欲海里,与她快意沉沦。
“睡着了?”询问着,温砚白伸手过来测了测水温,觉得还好,便又顺手抬起季筠柔的下巴打量,见她眼底有青黛,不免勾笑,“温太太的Jing力,不如从前。”
这句话,让季筠柔美目娇嗔了眼始作俑者,说话时也不免夹枪带棒:“是啊,哪有温先生Jing力旺盛,刚从巴厘岛飞回来,就去公司处理事情,晚上算个账还能算四个小时。”
特意提到巴厘岛。
看来是昨晚她没算到的账,在这里等他。
温砚白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颚骨处,像是带着一丝缱绻:“看到狗仔拍的绯闻了?”
季筠柔不理他,转身从一侧拿起浴袍,背着他开始穿衣服。
她的后背,满是他昨夜遗留的吻痕。
是他的。
接着,季筠柔的一句话戳破了他的沉溺:“温先生,如果有一天想换温太太了,记得尽早通知我,我怕在这养的花来不及搬。”
温砚白见人从面前走过,伸手将人拉回来箍住,而后顺了顺她粘在脸颊上的鬓发,语气安抚但也似警告:“说什么气话。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无人再有资格做温太太。”
是啊,哪还能找到比她更乖顺的人。
她像个傻子似的,乖乖待在他编织的童话里,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一切以他为中心近两年。
可他并不以她为中心。
所以她的不乖,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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