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被红色的人捏碎吗？”

    少女一愣，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我死的比她早，她变成厉鬼之前我就在了，对这栋大楼很了解，一直躲的很好。”

    她真是想打死自己啊，干嘛在今天做出出逃计划，晚一天她会死是吗？现在好了，撞上大师了。

    看向还在翻滚的保鲜膜球，她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她不会也是那个结局吧！

    少女怯怯地问道：“你们也会把我抓起来吗？”

    纪新知摇摇头：“你又不是红色的，不害人，不害人的我们不抓。”

    幸好，幸好，少女松了口气，还好她还没来得及变厉鬼，要不然……

    看向保鲜膜球，她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变成厉鬼之后也太凄惨了。

    那个女鬼在还没完全变红之前和她也认识，挺好的一个鬼，可惜，她怨气太深，随着身上红色的面积越来越大，鬼也越发偏激。

    完全染红之后，更像是变了一个鬼，变成厉鬼确实是有了复仇的能力，但也是完全抛弃了以前的那个自己。

    曾经的人死了，换回来一个怪物。

    “你们……”她犹豫了会儿：“她会被怎么样？”

    纪新知看了看厉鬼，又看了看她，知道她想问什么：“变成红色之后就不是一个人了，会很坏。”

    “她会被打成碎片，或许，有一天能够重新做一个彩色……”

    纪新知顿了顿：“重新做一个人类，还没变成厉鬼的那个人，不是厉鬼。”

    重新为人的是还没变成厉鬼的那个她，而不是如今这个厉鬼。

    少女叹了口气，也好，也好，还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仇人被厉鬼杀了，厉鬼也要死了，那个姐姐也不用再怕多作孽了。

    只是，他们这些鬼的命运就注定这样了吗？想要报仇就只有变成厉鬼，但变成厉鬼了，也意味着同归于尽，还会由此诞生出一个怪物。

    纪新知跑回去，问郑彭义要来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回来后，他问了少女的名字：“我用朱砂写了你的名字，这张纸烧掉之后就会变成你的。”

    他用打火机将纸烧掉，少女手上当即多了一张纸。

    上面画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下面还写着插队劵。

    “这是？”

    “田医生的插队劵。”

    少女不懂他的意思，小心问道：“田医生是？”

    “他是专门给鬼申冤的鬼魂代理人，你可以入他的梦，他会受理你的案件的。”

    少女惊讶，她自然也尝试过入梦找人帮忙，但大部分人的梦他都进不去，除非那个人最近很倒霉或许很颓废，但就算进去了，他们也不相信她，更不会选择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