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得心不在焉,可没想到后来越打越顺,手气好得出奇,居然还拿了一把皇家同花顺。
拿着别人梦寐以求的牌,可那一刻他心里还暗叫了一声晦气,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他宁愿不要这牌运。
牌局Jing彩,旁人都看得热血沸腾,他赢得心事重重,表情看上去比那些输的人更凝重。
结束后他给易慈打电话,第一通她没接。
晚饭就在车上随便吃了点轻食,按理来说该饿了,去餐厅叫了份牛排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两口就感觉胃口全无。
他放下刀叉,开始发呆,听餐厅里放的小步舞曲。手指下意识地在桌下跟着点,在脑子里弹。
弹到一半,她打了个视频过来。
应该是刚洗完澡,她擦着头发问他在哪呢,在做什么。
李均意说他在游轮上,正在吃饭,给她看自己没吃多少的牛排。
“游轮?我不在你就去纸醉金迷啊。”易慈道,“不过你怎么大晚上才吃饭?哇,牛排!看起来蛮好吃的。”
“吃不下,感觉今天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没胃口也要吃啊,不吃东西怎么行。”
他勉勉强强叉起一块rou放进嘴里。
易慈满意地点头,又道:“继续啊,再吃一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在易慈的监督下,他莫名其妙就把那盘rou都吃完了。
“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易慈夸张地感叹,“我不在你连饭都吃不下吗?这么想我啊。”
李均意拿杯子喝了口水,说:“好像是。”
他们隔着手机屏幕对视。
几秒后,易慈先移开了目光。
李均意突然道:“今天我在停车场被人叫住搭讪,在赌场洗手间门口被塞电话号码。”
易慈大度地表示:“我懂我懂,男朋友太帅了怎么办哈哈哈!你以前在学校里也是这样的,我早就习惯了,我不吃醋,这种事不用报备。”
李均意问:“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她又装傻:“啊?你说什么,没听清,我有点卡!”
李均意幽怨地看着她。半晌,不看她了,他拿起餐刀去戳盘子里剩的那个小番茄。
他突然问:“如果我有一天告诉你,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但不得不做的事,你会阻止我吗?”
易慈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有多危险?生命危险,还是要进局子?”
他答:“差不多吧。”
静了大半天。
“不做不行吗?有别的方法能解决吗?”
“不确定。”他仍是问,“你会阻止我吗?”
易慈摇头:“我不知道。”
他一刀戳死盘子里那个小番茄,抬头,对着屏幕笑了笑,轻松道:“我开玩笑的。”
“当教练好玩儿吗?”
这是得知她带队来首都比赛,说什么都要买票来看现场的许诺尔大小姐此刻对她的灵魂发问。别人问估计会问累不累,待遇怎样,她问的是,好不好玩儿。
易慈答她:“工作哪有好不好玩啊,傻女。”
许诺尔哈哈笑起来:“因为感觉你工作的时候特别Jing神,和平时不一样。”
易慈笑:“没有吧,我平时也这样。”
原本怕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来看平时根本不关心的体育赛事觉得无趣第二天不会来了,没想到几天下来人家每天坚持来体育馆报道打卡,也不知道是觉得新鲜还是平时真的太无聊了。
易慈也没办法一直陪她,大多时候要跟队看赛况做记录,也就偶尔能跑过来跟她说两句话。
“你喜欢这个工作吗?”许诺尔突然又问她。
易慈想了想,答她:“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现在有句话不是说嘛,质疑教练,理解教练,到最后成为教练,我也是这样。”
许诺尔笑,“shawn平时那么忙,你们真的有时间在一起吗?”
易慈答道:“他忙他的啊,反正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好好爱自己。”
最后一天比赛结束,和队里报备后,易慈跟着这位大小姐一起去吃了顿饭。
不是想像中高级得让人焦虑的地方,就是个小学附近的家常菜馆,藏在一个胡同里,看起来非常接地气。
易慈口味算宽,北方菜系也喜欢,更别说还是个碳水脑袋加rou食动物,这一桌子完全是她的菜,炒饼,焦溜丸子,肘子,爆三样,软炸虾仁……
许诺尔说:“别看店小,他家好吃的,开很多年了,我哥特爱吃他家的炒饼。”
易慈问:“你们那种家庭也会来这种小店吃啊?”
“我们什么家庭?又不是什么皇室每天还吃国宴,你以为我们天天鲍参翅肚大鱼大rou啊?”许诺尔摆摆手,“没有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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