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久到不知现在几时几分。
苏玺岳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周鸢的脸颊,如同捧着绝世珍宝,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抱歉,小鸢,是我失控了。”
他自诩从小到大一直拥有控制情绪的能力,能时刻保持情绪稳定,他明明是一个时刻践行理智,将冷静刻在骨子里的人,还是会因为眼前的小姑娘,失控到不像自己。
周鸢靠在他胸口,纤细白皙的食指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冲着他摇了摇头。
像淋了一场夏日烈日下酣畅淋漓的暴雨。
她并不介意。
雨水嘀嘀嗒嗒的落着,片刻过后,周鸢忽然开口:“我没有。”
她的声音清澈到像是落在雨水里。
我没有把你当作并不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的。
没有前因,没有后果。
单纯的三个字,我没有。
她回应着苏玺岳的话。
周鸢的脸颊还泛着惹人的chao红,嗓音里还带着些许沙哑,苏玺岳看向她的眼眸里充满温柔。
他更加用力的搂着她,唇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丝,低声道:“我知道。”
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周鸢调整了一下身体,略带迷离的眼睛看着苏玺岳,“我辞职之后准备读博。”
苏玺岳问:“想好什么方向了吗?”
“想好了。”周鸢说,“继续我研究生的专业。”
苏玺岳用轻快的语气说:“继续跟着岳教授?”
周鸢和苏玺岳之间的缘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周鸢是苏玺岳母亲的学生。
“应该不会了吧,岳教授的博士名额满了。”周鸢摇了摇头,“而且”
苏玺岳的声音在黑色的夜里温柔又宁静:“而且什么?”
周鸢的手指勾着他的指尖,低声喃喃道:“而且我想换个学校试一试。”
说完,很快的周鸢又问他:“你会支持我吗?”
“当然。”苏玺岳毫不犹豫的回答,“小鸢,你可以做到任何你想做的。”
周鸢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小鸢,虽然有时候用‘苏太太’称呼你,但那多数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苏玺岳的声音带着沙砺的质感,低哑温和:“你从来不是谁的附属,你只是你。”
昏黄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圈,落在苏玺岳的脸颊。
“从始至终,我一直这样想。”苏玺岳继续说,“并非是为了说好听的话哄你开心。”
周鸢知道,她知道苏玺岳不会为了讨好她而说一些口是心非但她能开心的话。
他一直坦诚地和她分享,不加掩饰。
周鸢搂着他的腰,他的腰肌rou线条流畅,充满温度,周鸢舒服的蹭了蹭。
“我辞职、想要读博,这些。”周鸢停顿了几秒钟,声音里带了些许羞涩,或许是羞涩使然,她的语速比平时有些快:“当有了这些念头后,最想告诉的人就是你,我是第一个跟你讲的。”
说完,周鸢的整张脸都沸着热意,她说完就不好意思再看苏玺岳的脸,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在她看来,这些话不亚于说“我爱你”。
快乐,痛苦,喜悦,悲伤,无助,焦虑,满足在想分享的那一刻,最先想到的人,是你,仅你而已。
苏玺岳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两下,他何尝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周鸢是什么意思。
此刻她说的话,比任何一句“我爱你”都更加动听。
男人的指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脸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周鸢心里很安心。
周鸢很美,她也知道自己很美,美的落落大方,眉眼勾人,但她也时常会露出美而不自知的娇嗔,只有苏玺岳一人能见到的娇嗔。
苏玺岳怀里满足的搂着周鸢,小姑娘的发丝垂落在他的手臂上,更像是挠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明白周鸢话中含义,轻轻的、珍重的吻了吻周鸢的脸颊,“小鸢,谢谢你。”
周鸢被他郑重的模样弄的有些想笑,是感动的笑,但她还故意用欢快的语气说:“是你说过的,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好,是我说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
皎皎月色,溟溟星光,两颗心之间的距离,无声的在向彼此靠近。
虽然苏玺岳多少带了些angrysex的意味,但他也是基于周鸢身体的安全之上的,一切以周鸢的身体接受度为第一位。
现在江坞的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热起来了,渐渐有了夏天的味道。
阳光总是灿烂的,灿烂的扫却心底的Yin霾。
其实对于苏玺岳的某些行为,周鸢并不抗拒,相反,她也会享受其中,而且他事/后的aftercare周鸢也很满意,从某种角度来看,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和/谐xg福的夫妻也不为过,除了第二天周鸢拥有了遮瑕力堪称一绝的遮瑕膏也很难遮住的鲜明痕迹,还好现在江坞的天气虽然热,但是还没有热到必须穿短裤,穿着长裙长裤,无人能发现她的膝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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