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菁是小成王端贤的侍卫,白天帮他杀人,晚上帮他暖床。
端贤这人不苟言笑,对下属又严厉的要命,但是好在床上没有变态的习惯。唯一的问题就是每次做完都不让她走,一定要一起睡到天亮。
可是大清早人来人往,冯菁很怕被别人看见。再说和东家躺在一起,她也睡不香。
后来以至于连好友谢良都看出她的黑眼圈,唠唠叨叨的问她是不是最近任务太多,要不要整点药膳补一补。
冯菁也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更要命的是经常连着几日没法练功,这样下去,要么丢饭碗,要么丢脑袋。她着实哪一样都舍不得。
不过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小王爷就快要成亲了,准王妃不是个善茬。
那个毁掉万千京城少nv梦的姑娘叫岳如筝,父亲是辅国将军,母亲是陈皇后的亲妹,大哥是吏部侍郎,大姐是皇上的淑妃娘娘…反正她家随便一个人都能捏si冯菁们这种穷苦老百姓。
据说她一出生就和王爷定了亲,本来打算十三那年完婚,可是有个道士给她看了相,说是命里有大凶,须得去庙里待到十八方可出嫁。
岳将军年轻的时候杀人如麻,老了对封建迷信深信不疑,点头如捣蒜。
本来十八一过皇上就打算给他们c办起来,谁知六礼还没过,岳家老太君去世了,只好继续守孝三年。
冯菁有种预感,岳如筝要是知道她睡了她未来的夫君,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按理冯菁应该赶紧跑路,有一身上等武功,去个镖局武馆养活自己肯定没问题,运气好的话江湖上再ga0点名声,收几个徒弟自立门派当帮主走上人生巅峰也不是梦。
可是冯菁知道王爷太多的秘密,很可能早上辞职,晚上暴毙。
管家春嬷嬷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把冯菁单独叫过去,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冯菁身上扫来扫去。
论理冯菁是王府的一等侍卫,只听王爷的命令。可是春嬷嬷她管吃、管穿、管报销、管规矩,管月钱。她有权利让你过的很舒坦,也有权利让你过的很难受。
毕竟冯菁总不能因为晚饭少了一个r0u菜或者酒钱报销太慢就去找王爷告状。
冯菁盯着春嬷嬷挽的紧紧的发髻,大气不敢出。
最后还是春嬷嬷先开口:“你十四岁到府里为王爷做事,即便出身江湖,也不应该如此自轻自贱。”
府里确实一早就下过规矩,丫鬟仆妇严禁自荐枕席,可是王爷要真想做什么,这规矩也管不了他。
他都二十八了,总不能每次都去芙蓉园解决问题。春嬷嬷大概不知道他在床上有多野。
其实不用她提醒,冯菁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是王爷用来解闷的玩具,什么姿势都可以解锁的那种。
可是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冯菁自己也理不清了。
五年前,她还是少yan山的住家弟子。住家的意思是没爹没妈,从小在少yan山长大。
据说是大长老,也就是她师父,在一个yan光灿烂的日子把嗷嗷待哺的她从小河边捡了回来。
冯菁学武很有天分,别人练三个月的招式,她三天就能练会。可是她运气不好,师父有一天突然失踪了。从此她就变成了没娘的孩子,任人欺负。
掌门见冯菁年纪还小,便找了h长老做她继任师父。h长老这人不是练武的材料,不过是熬着资历爬上来忽悠人。他一上来便要冯菁废去大长老教的功夫,美其名曰重打基础。
冯菁自然不肯,这便结了梁子,他自此不肯教她一招半式。冯菁在他门下三年,一烧火做饭ga0卫生,二四六挨骂关禁闭。
冯菁做梦都想离开他,可是少yan山有规定,住家弟子年满二十五方可下山,意思就是少yan山养了你,你得把青春献给它才能走。
于是冯菁每日郁郁寡欢,吃不下睡不好,瘦的像小j崽子。
直到有一天,大家都在传京城来的小成王要来选侍卫。
十月初五夜,少yan山灯火通明,大宴宾客。她自然是挤不上前,那个小成王是圆是扁也无从得知。
不过冯菁思索跟他走,说不定是条出路,王府若是不好,再寻个理由离开便是,到时候少yan山的人也不会知道。怎么想都是上上策。
于是她趁着月黑风高,偷偷0进嘉宾居打算毛遂自荐。谁知门口一个身量奇高的青衣人挡住了她。
他黑黑瘦瘦,目光如星。后来冯菁知道他叫谢良,是王爷最倚重的侍卫。虽然他人并不稳重,是个逗b。
冯菁软磨y泡了很久他才带她进去。里面端坐着一个锦衣华服、气质非凡的矜贵公子。他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甚至没办法没办法直接看他。
冯菁心跳如雷,却也清楚的讲明自己的来意。
但小成王对冯菁显然没有兴趣,听完就说他不缺人,吩咐谢良带冯菁出去。
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喙,饶是冯菁准备了许多说辞也终究没有机会再开口。
冯菁垂头丧气的从嘉宾居出来,不想咚的一声撞到了门口偷听的三水师兄,他可是h长老的爪牙,肯定要去告状。
果不其然,凤姿又满腹才华,品茶、鉴诗、听琴,反正那些没用的东西他样样都会,却又不像那些世家子弟一样轻浮纵yu、夜夜笙歌。这种极品对于青楼nv子来说,倒贴钱也是划算的。
庞二走后,冯菁和端贤说刚才的事。果然他脸se迅速沉下来,好像突然结了一层霜。
“谁让你接的?”
冯菁内心愤愤不平,她也想把这玩意儿扔她脸上,但以下犯上,真追究起来她要倒大霉。
“叫张泓送回去,告诉她们,有异议去大理寺找苏敏。”冯菁能感觉到他强压着怒火在跟她说话。
看得出来他刚发完一顿火还没冷静下来,罢了,今天算是出门没看h历。
冯菁赶紧把汇同馆的情况大致说了下,除了几个赤炎人乔装打扮在附近晃来晃去,其他没什么异常。赤炎使臣下个月要来,提前安排几个细作也不奇怪。
说完冯菁就想走,说实话她有些怕他。当你的身家x命和前途全掌握在一个人手里的时候,你很难不对他心生敬畏。有人喜欢在王爷面前露脸,一句话恨不得掰成三句说,她是不能理解。
端贤没发话,冯菁只好低头安静站好。做下人最基本的是不要支棱着脑袋到处乱看,这是春嬷嬷给她的法。
两人即刻分头寻找。时间紧迫,他们必须赶在老皇帝醒来之前找到往生石离开皇g0ng。
冯菁打开面前一人多高的大箱子,里面是满是珍珠和珊瑚。往生石不可能和这些东西挤在一起,她关上箱子,又去架子后面搜寻。数个同刚才一样的木箱,每个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有一箱子西洋钟、两袋夜明珠,甚至还有半箱蛇皮。
简直是大海捞针。
“殿下,您见过往生石吗?”冯菁灰头土脸的问。
“没有。”端贤的声音从箱子后面传来。
冯菁的哀怨又多几分。
正忙的热火朝天时,门外传来说话声。
他们赶紧躲到架子后面。
不是书房暗门那边的声音。那老皇帝还没醒,一定是大门外的守卫。
“这里。”端贤打开身后的一个空箱子,两人轻手轻脚爬进去,小心的盖上盖子。
箱子木条间有缝隙,但是被架子挡住,基本看不见外面。
大门咔哒一声打开,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箱子里非常狭窄,冯菁和端贤挤在里面,各自0索节省空间的姿势。
外面两人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男的闷哼一声,“老皇帝没喂饱你,你个saohu0b我还猴急。”
啊,这……这对狗男nv不是要在这里做那种事吧!?
冯菁虽然脸皮颇厚也通晓人事,可是端贤在旁边,此情此景实在尴尬。
她尽量把自己贴在箱子一边,但是身后还是隐隐传来端贤的t温。
“好三郎,你跟他喝什么g醋,那老家伙两下就完事,我连叫都懒得敷衍…”
哐啷,两人扔下来的腰带撞倒了金器。
整个密室里都是他们俩yu火中烧的急促呼x1声。
冯菁想小声告诉端贤,让她出去杀了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吧,不然她的耳朵不能要了。
她艰难的把头转过去,不想正对着他的喉结。
她忘了他b她高,此时估计正难受的弓着身子。
她拿一根手指戳他的胳膊。
他低头的时候鼻子蹭到了她的脸颊。带来像羽毛一样温热的气息。
冯菁脸上热热的,幸好黑漆漆的他看不见。
她凑到他耳边,他想往后退,但是碰到箱子板。
他轻轻摇头,她的嘴唇从他耳缘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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