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那抹白让桑若联想到原文中反派墨玄的一头银发。
是他找来了?!
沸腾的血ye停滞了一刹那,她腿一软,顺着门框跌坐在地,被欲火烧的通红的脸上陡然多了些惨白,唇瓣都因过度恐惧而颤抖着。
哪怕看到院内只站着一位身量消瘦的中年男子,她也无法从哪一瞬间的惊慌中回神,静止过后的情欲翻飞的更厉害,她靠在门框上有些急促的喘息,喉咙里已不受控制的带出几声婉转呻yin。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快些起来。”
“咳……咳,别,你,你别碰我。”
那中年男子想要上前扶她,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桑若被呛的直咳,带动着小腹不断颤抖,一股shi哒哒的水ye从腿间蜜xue涌出,异样的灼热终于烧到了xue道里。
她知道这是发情期到了尾声的预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让那中年男子离她远了些,她咬咬牙,撑着门框站起来,将耳朵上的灵珠耳坠取下递过去:“带我去你们这最好的上房,再送个雏儿过来……要看不见的盲倌,身材长相尽量好些。”
“这……姑娘,上房和雏儿都好说。”那中年男子接过灵珠,嘴角的笑一直没落下过,语气却有些为难:“但这盲倌……饶是咱们南风馆也没几个,更别说姑娘您要的还是盲雏儿,这价格嘛……”
他搓了搓灵珠,暗示意味十足。
腿间流出的ye体蜿蜒到大腿内侧,贴身的亵裤已经shi透,黏答答的贴在xuerou上,桑若克制着夹腿的冲动,将头上带着的首饰一股脑丢了过去:“这些,够了?”
“够了够了。”中年男人喜笑颜开,弯着腰谄媚地道:“姑娘这边请,我这就带姑娘去上房。”
桑若瞥了眼他示意的方向,应当是南风馆的内堂,虽还没到夜晚寻欢的时间,但透过敞开的大门能看到里面仍然坐着不少人,除了寥寥几位女子,大多都是男人。
修真界里好男风的男子也不再少数。
人有些多,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干了的泥巴,被欲望折磨的大脑还有些神智,谨慎地道:“我是偷偷出来的,不便见人。”
中年男子笑道:“姑娘放心,在咱们南风馆就不允许消息外传,姑娘来这的事情出了这个门就无人知晓……而且穿过内堂就是咱们这环境最好的上房,姑娘若想无人打扰,那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确认过眼角的泥巴没有脱落后,桑若也就不想因为这些小细节多耽误,跟在中年男子身后朝内堂走去。
随着喧闹的人声由远及近飘进耳朵里,她心里的不适感也渐渐放大。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姑娘,快进来啊。”
看着门内笑着催促她的中年男子,桑若收回了即将跨进内堂的脚,胸腔中心脏正不安地剧烈跳动着。
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从进门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在冲她笑。
那笑的弧度,从始至终都没变过,就像是——被控制的木偶,表情神态早已定格在某个瞬间。
大脑拉响警报,她不着痕迹的退后:“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相公还在家里等着我成亲,今天就先算了,等下次,下次的……”
退了几步,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死亡的危机感让她迸发出极大的求生欲,灵力自动汇聚,可没等开心一秒,她就感觉到身后有股风追了上来。
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聪明啊。”
后领的衣服被人拎在手上,桑若试图挣脱,却差点把自己勒死,只能暂时放弃抵抗,像只鸡仔似的被人拎在手上。
想到那抹银白,来人的身份几乎不用多言,桑若声音发颤:“……墨玄。”
应当是墨玄。
但那人转手将她放了——准确来说是将她扔出去了。
就在桑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反手一丢,将她扔进了人来人往的南风馆内。
还笑眯眯说了一声:“能不能活看你的选择。”
噗通一声,她格外Jing准地降落在大堂中央的莲花池中。
“咳,咳咳咳……”
桑若呛了水,狼狈地趴在池子边上咳着,每咳一声就有一股yIn水从xue间流出,好在这会全身都被池水浸shi,没人看得出。
等等……池水?!
桑若心头一悸,缓缓低头。
从她shi透的秀发上滴落的水珠已经在地面聚起一滩水洼,水面映照出她的模样。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鼓鼓囊囊的胸脯因趴着的缘故从领口挤出一些,水珠滑进莹白的ru沟中,格外勾人。
再往上,是红润的唇,挺翘的鼻,chao红的脸,一双濡shi杏眼上纤长的睫沾着水,瞪大地乌黑瞳仁里满是惊惧。
泥巴,全被池水泡干净了。
她看到了眼尾浅绿色的蝶翅纹路已经趋近完整。
可让她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大堂。
也不算安静,因为她听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
“那是蝶翅么?”
“是魅妖……”
“发情期的魅妖……”
伴随着议论声,桑若能感觉到无数道眼神落在她脸上,有探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想将她占有的欲望。
魅妖啊,那可是能提升修为的最好炉鼎,谁能不心动。
议论声渐渐停了,但对桑若来说这并不是个好征兆,这代表着这些人不打算浪费口舌,准备朝她下手了。
得跑。
她咬牙撑起上半身,试图从池子里爬出,可发情期的身体早在一次次强撑中到了极限,绵软的四肢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她重重跌回去。
好在池子里水不深,只堪堪盖过她侧趴的身子,她仰着头,看着那些神情火热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眼神慌乱无助,泪水在眼眶聚集。
该怎么办……
池子里,神情脆弱的魅妖通身被水覆盖,莹白的肌肤透过shi透的衣服若隐若现,乌黑秀发散落在水面,眼尾的蝶翅让她娇软的长相多了份媚态,眼泪将落未落的可怜也成了勾引。
大厅内,粗重的呼吸声随处可闻。
有人按耐不住,先开了口:“兄弟们,这魅妖……见者有份,咱们一人一次,平分了如何?”
“那谁先谁后?”
“那自然是我先开始!”
“等等。”有人瞥了眼大厅内那几位女子,众人心照不宣的闭上嘴。
有人拔出了剑,闪着寒光的剑刃从桑若眼前划过,下一瞬,一股鲜血溅到了她脸上。
热的……
被一剑割喉的女子倒在水池边,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恨。
桑若瞳孔放大,眼泪唰的滚落,眼前却始终蒙着血色。
不……不。
不能这样。
“你们……不能这样……”她喃喃着,声音里已然带上哭腔:“不能这样……”
她只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今天之前最大的烦恼也就是看po文要翻墙,从没想过自己会亲眼看到杀人现场。
这些女孩是被她连累的,是因为她才死的……
桑若几近崩溃,可她没有时间悲伤。
短短几息,那些本来过来寻欢的姑娘都已经没了生息,见了血的男人们将痴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有人yIn笑着靠近:“瞧你现在这样,发情期可不好受吧?是不是很想要哥哥们的大鸡巴,想要浓Jing啊,来,哥哥这就射给你……”
“我,我是,五行宗弟子。”桑若手指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疼痛让她保留了一丝清醒,她喘了一口气,从腰间拽出一块令牌丢出去:“我是五行宗阳丰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们若敢碰我,我师尊定然饶不了你们!”
落地的令牌上一个木字清晰可见。
“真是五行宗木灵峰的弟子令牌……”“怎么办?”“那萧子衿不就是她师兄……”“打不过……”“怎么弄,收手么?”
“收什么手!”方才第一个靠近的男人长着络腮胡,看上去就很凶狠,他抬腿迈过令牌,冷哼道:“哪来的木灵峰弟子,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等咱们吃了这魅妖,到时死无对证,就算是萧子衿和阳丰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
说话间,他已经离桑若只剩几步远。
有人关上了门,眼神再度炽热,明显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桑若本就没指望五行宗弟子的身份能让他们放过自己,抛出令牌也只是为了拖延些时间。
好让她拿到池底那瓶药。
那瓶和她一起被丢进来的药。
药瓶看上去平平无奇,只简单贴了字条,【十欲散】三字被水泡的有些晕开。
但桑若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这在原文中被称为修真界三大情药之一的双修毒药。
之所以说是毒,是因为它的解药实在难得。
发情期的魅妖只需要一股浓Jing就能缓解,而这十欲散要的东西也差不多。
不乱男女,服用后十个时辰内只能和同一人交媾,而这十个时辰,男子需在女子体内射Jing十次,十次后二人修为会呈直线上升,堪称双修利器。
可古往今来有哪个男人真能做到一夜十次?还次次是浓Jing?
当然,桑若知道萧子衿能做到,但那是po文男主,不算正常人。
而做不到的话,服药交媾后的两人都会爆体而亡。
所以它是药,更是毒。
发情期即将结束,仍没有浓Jing安抚的身体开始发疼,那疼深入骨髓,让她拿药的手颤得厉害。
但她没有犹豫,拔开药塞,仰头将药倒进口中咽了下去。
丸药有些大,卡在嗓子眼,她捶着胸口才艰难地推下去。
一股更强烈的灼热从小腹散向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喘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倒下去。
混着鲜血的池水盖过她的脸颊,她看到楼上形形色色的男人们,痴狂的眼,猥琐的脸……真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陡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掩不住的娇媚,眼尾蝶翅还差半分就要完整。
络腮胡怔愣过后猛地踏步向前,夺过她手里的药瓶,随即变了脸色。
“十欲散!你居然吃了十欲散!你不想活了么!”
“我不吃就能活了?”桑若已经没了力气,生命流逝的感觉让她说话声都变得很轻:“不是要射给我么?来啊。”
“来,啊。”她偏过头,越过络腮胡看向大门,似乎想透过紧闭的门看到院外是不是站着那人,一双杏眼遍布血丝,红的骇人,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喊:“来——啊——”
围观的人默默退后一步,用催促的眼神看向对方。
“李兄,你不是说自己长枪不倒,你去试试。”
“我不行,我那是吹牛的,还是你上吧,血rou也给你分多多的,我最后喝口汤就成。”
大家从一开始的争抢变成谦让,都舍不得魅妖的骨血,却又惧怕十欲散让他们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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