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魂 - 拾伍shen份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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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氛围陡变,空气陷入了一片si寂,宛如冰天雪地之中的极寒,寂静的可怕。

    在帐幕朦胧的另一侧,不明所以的夜夫人将手擡起,yu撩开帐幕。

    然而,一直守在帐前的炎夜烈却毫不迟疑,迈前一步,阻挡了她的动作。

    “两位向周大人行刺在先,擅闯炎府在後,如今又对在下夫人不敬。”炎夜烈手紧握佩剑,双眸寒光闪烁,紧盯着苏婳韵两人,“不如两位跟随在下前往官府,再详谈你们的来意。”

    面对炎夜烈明显的杀意,苏婳韵毫无畏惧,寂然不语。

    她手握绦卉鞭,一挥之间,那赤红se的鞭子如有生命般,直刺向炎夜烈。

    眼见迎面而来的攻击,炎夜烈不回避分毫,直面迎接苏婳韵的犀利攻势。

    苏婳韵的鞭法犀利如刃,绦卉鞭犹如一条赤蛇,在她的c控下,迸发出一gu犀利的杀意。

    每一次鞭劲爆发,都伴随着一缕y寒的杀气,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躲避的威胁。

    这就是使用灵武,天魂归位的苏婳韵,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炎夜烈亦不示弱,不仅接下了苏婳韵的所有攻击,且能灵巧避过洛月嫣的偷袭,并反手还击。

    两人如此交手,往返数个回合,剑招鞭影,相得益彰。

    虽然难分伯仲,但不难察觉炎夜烈功力更为深厚一筹,面对拥有灵武的苏婳韵与偷袭的洛月嫣,他仍能轻松游刃有余。

    苏婳韵因方才在周府遭受内伤,此刻只是y撑罢了。

    如今,她脸se苍白如透明,面纱下的嘴唇更是毫无血se。

    洛月嫣发现苏婳韵已摇摇yu坠,连站都站不稳,於是她伸手,稳住仍想逞强与炎夜烈纠缠的苏婳韵。

    “婳姬姐。”天魂归位的苏婳韵只让她们唤她为婳姬,“你的身t已经撑不住了,要是在这里被抓了一切都白费了。”

    婳姬虽然冷酷无情,可是b起苏婳韵倔强不已的人魂,婳姬的个x却显得并非如此固执。

    她点点头,眼神看向洛月嫣,表示自己同意撤离。

    “炎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跑就跑的地方?!”察觉到两人要逃跑的意思,炎夜烈低声怒斥。

    说罢,他紧握佩剑,身形如电,一纵而起,直冲已转身yu逃走的苏婳韵的背後刺去。

    “哐当!”

    突然间,一片泛着绿光的纸扇砰的一声打在炎夜烈的剑身之上,顿时令那原本瞄准苏婳韵的剑失去了准头。

    而洛月嫣则挽着苏婳韵乘机逃脱,离开了炎府。

    炎夜烈看着让他偷袭失败的罪魁祸首回到它主人手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之se。

    原本紧闭的房门,在方才的激战中,早已被狂风劲力冲开。

    炎夜烈望着不请自来,屹立在庭院中的男子,脸上带着愠怒之se。

    “今夜在下的府邸着实有些热闹。”炎夜烈收起佩剑,语气不紧不慢:“不知墨大人在这个时辰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前来之人正是一身墨绿se衣袍的墨宁旭,只见他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执着翠竹扇,轻轻拨动其中。

    “别误会,炎大人。”墨宁旭摇动手中翠竹扇,满面笑容地注视着炎夜烈:“在下正值食饱之际,闲来便漫步仲陵城,竟无意间来到炎府之外。更是始料未及,竟听见炎大人府上传来激烈的交锋之声,於是急忙前来施援。”

    “难不成,方才墨大人之举,乃是为了相助在下?”炎夜烈的语气难掩质疑之se,他明显对墨宁旭的言辞不抱半点信任。

    方才墨宁旭的一招,明显是协助两个黑衣人躲过他的暗袭,况且墨府与炎府相隔千里,漫步也不至於漫步至此。

    “当然是协助炎大人,只不过方才手偏,这才让那两人逃走了。”墨宁旭面露歉意,然而其语气中却丝毫不见真切的歉意,“炎大人请放心,此次之事纵然是在下的导致,致使那两位黑衣人得以逃脱。纵使要挖掘三尺地,在下必能找到那两人的踪迹。”

    “不必劳烦墨大人。”炎夜烈心知墨宁旭心里想些什麽,要是让他去找出两人的下落,怕是连那两人的身份都给销毁了,“既然那两位黑衣人是前来寻找在下,那就交由在下自行处理罢。”

    墨宁旭自然了解炎夜烈不会为他的三言两语所动摇,但方才他在急切之际出手救下了苏婳韵,必然会引起炎夜烈对她身份的怀疑。

    他必须设法转移炎夜烈的注意力。

    “既然炎大人如此吩咐,在下也不敢再多耽搁。毕竟夜se已深,炎大人的厢房也得收拾一番。”

    方才与苏婳韵激烈的过招,厢房里早已一片狼藉。

    “墨大人慢走,在下就不送了,还望下回墨大人是从府邸大门拜访,届时定当热诚欢迎。”

    炎夜烈话中有话,墨宁旭也看破不说破,朝炎夜烈拱手作揖转身离去时,眼尾瞄了眼帐幕内的人影,嘴角g起一抹诡笑。

    见墨宁旭离开了炎夜烈才松了口气,转身朝帐幕内走去。

    看见夜夫人安静地坐在床褥上,炎夜烈撇开方才看见墨宁旭的不悦,轻声温柔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夜夫人朝炎夜烈笑了笑,擡起手,抚0着他的脸,道:“明日才让管家派人来收拾吧,真的该歇息了,明日你还需上朝,我也得早起到寺庙为你祈福。”

    炎夜烈这才想起夜夫人要去祈福一事,心中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向夜夫人说道:“夜,明日的祈福就别去了,最近那里不太平。”

    夜夫人轻笑一声:“你还担心我了?放心,语凝也与我一同前去。”

    “明日就别去了,择日我同你一起去,这样更加诚心,好吗?”炎夜烈说话轻柔,话语却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

    夜夫人沈默的看着炎夜烈,片刻,笑着对他说道:“好。”

    翌日清晨,苏府。

    早餐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桌上摆放着清香的稀饭,一旁还有酱菜和腌制的小菜。

    随着苏婳韵几人被早膳的香味x1引而至,洛月嫣把热气腾腾刚冲泡好的茶端上,清茶袅袅升起的气息在室内弥漫。

    “姐姐,你昨夜那麽晚都未睡,今日还起那麽大早煮早膳给我们吃,小心累坏身子了。”心疼姐姐的洛倾姻微微皱起眉头。

    洛月嫣心中欣慰,温柔地说道:“这一桌子菜不是我煮的,尽管我有此心,但当我来到厨房时,已有人在熬粥烧菜,唯有这一壶茶,是我泡的。”

    听见此话,苏婳韵眉微蹙,府内理应只有她们七人,除了洛月嫣,又有谁会为她们备早膳?

    虽然七人中并非只有洛月嫣jg通烹饪,然而她们其余六位的烹饪水平,只怕连她们自己都不敢轻易品尝。

    在虚香阁中,有专人负责厨务,她们无需过多c心,因此也并未过分在意自身的烹饪技艺。

    “今早我醒来寐意难寐,望向窗外已是朝霞初升,便心生一念,为大家做一顿早饭。”察觉苏婳韵有些疑惑,便开口解决她的疑惑,“碰巧墨大人带了几位仆人,还说其中一位曾是苏府管家,熟稔於苏府的内外,让他伺候我们再好不过。”

    苏婳韵闻知苏府管家时,不禁神se一滞,原本热闹享受早膳的众人也在瞬间停顿,默默地看向手上还拿着勺子的苏婳韵。

    “那位管家如今何处?”苏婳韵打破静寂的氛围,把勺子放入盛满粥的瓷碗中。

    “你们说的是那位穿灰se褂子的老人吗?”与云悠相貌相仿的nv子拿着勺子,目光投向正在谈论的苏婳韵及洛月嫣,“我方才和云悠过来的时,见到他独自站在庭院的那片胡姬花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苏婳韵立即站起身子,离开了饭厅,独留六人面面相觑。

    见苏婳韵饭也未动便离去,nv子心生疑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问道:“云悠,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话,乖乖吃饭吧。”坐在她一旁的云悠夹了一些小菜放到她的碗里。

    “放心,宛棠,你没说错话。”柳紫霜也开口安慰,宛棠心x敏感,她们皆知晓,每逢遇事,宛棠总是先怀疑自己是否有过失。

    “不过,倾姻。方才你说你没瞧见月嫣在她房里,你记得那时候是什麽时辰吗?”柳紫霜话锋一转,看向了洛倾姻。

    洛月嫣听柳紫霜这麽一问,喝粥的动作明显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洛倾姻倒没过多思索,嫣然侧头沈y片刻,淡淡回道:“若我未记错,应该是丑时。怎麽了?”

    “砰!”柳紫霜重重的把碗往饭桌一房,“月嫣,是你主动坦白,还是由我替你说出来?”

    桌上的其余四人显然被柳紫霜的举止吓了一跳,洛倾姻更是一脸茫然,“姐姐,你要坦白什麽?”

    “昨夜我们两人无意碰见正要偷偷出府暗杀周齐贺的婳韵姐,我们担心婳韵姐独自一人危险,便与她一同前去了。”洛月嫣轻叹一声,老实将昨夜发生的经过娓娓道来。

    柳紫霜敲了敲桌,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怒意,“这是重点吗?!”

    “还没说完呢,总得交代个前因後果吧。”洛月嫣不悦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後来被炎夜烈和东方玄冥阻断了我们的计划,便回来了。”

    炎夜烈!

    另外四人目目相觑,这人可是杀了夜大人的凶手啊,怎麽就碰上了呢?

    “我们三人回到府邸後,婳韵姐对炎夜烈和东方玄冥的再三阻扰感到极为不满。”洛月嫣话越说越轻,似乎也知道自己理亏,“再加上炎夜烈是夜大人身亡的罪魁祸首,我们俩就决定在炎府潜伏,等待机会将炎夜烈铲除。”

    柳紫霜满脸怒意,激动的站起身:“昨夜在周府的时候婳韵姐已经受了内伤,我们也见识到炎夜烈的功力不在我们之下,岂料你们竟还到炎府伏击他?!”

    “若不是我们潜入炎府,我们又怎麽会发现炎夜烈的夫人有端倪!”素来温婉如水,言语轻柔的洛月嫣却忽然神se激动。

    回想起昨夜,炎夜烈房里帐幕内的人声音与夜大人如此相似,且仲陵城的人都唤她夜夫人,她可一点也冷静不了。

    少见洛月嫣有如此激动的行为,大家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洛月嫣,就连洛倾姻也吓了一跳,双眸瞪大。

    “姐姐,你在炎府发现了什麽?”洛倾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洛月嫣也知自己的反应着实有些激动,她闭上眼,深x1一口气:“你们有听说过炎夜烈的夫人吗?”

    “我只知道炎夜烈对他这位夫人宠ai有加,且明言此生府上只有一位夫人。”云悠叙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

    “昨夜,我和婳韵姐在炎府,听见了炎夜烈夫人的声音。”洛月嫣握紧拳头,一字一字说道:“那声音与夜大人一模一样。”

    众人不禁齐齐深x1一口气。

    “会不会是巧合?”宛棠轻声地说着,夜大人总不可能背叛她们,还与炎夜烈成亲。

    此时,坐在角落一直默不作声,七人中最沈默寡言的慕容媚也放下了碗和勺,语气冰冷道:“昨日,我在路上听见说书人说到关於这位夫人的事。”

    五人齐齐朝慕容媚望去,她可是一日说不超过十句话的人,现在开口,肯定是重要的信息。

    “仲陵城里没有人见过这位夫人的样貌,都只称她为夜夫人,且没多久与炎夜烈交好的司空醉也迎娶了他的青梅竹马,而那位新娘的名字正是伊语凝,伊夫人。”

    这一刻,饭厅内弥漫着真切的静寂。

    洛月嫣脸se煞白,除柳紫霜外,其余四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因为,当年与夜大人一起下落不明的属下,名字正是伊语凝。

    苏婳韵忐忑地朝庭院走去,心中涌动着悸动的情感,回想起她与荣伯最後一次相见便是苏家惨遭毒手的那个夜晚,也因为荣伯,她才能活到现在。

    她还记得当时与爹娘用完晚膳,因上午犯了错,她只得乖巧地回到房中,默默地抄写书籍。

    那夜,她手执毛笔,百般无聊的望着窗外的夜空。

    案桌上的功课依旧空白一片,苏婳韵心里只想着明日的生辰宴。

    “小姐,水打好了。”她的贴身丫鬟秋儿轻把手上托着的盆水安放到小木桌上,走到书桌旁,本想替她磨墨添纸,却发现她压根就未动笔墨,还没开始她的功课。

    秋儿颇感无奈的收起伸出的手,安静的待在苏婳韵身旁。

    “秋儿,天se不早了。”苏婳韵依旧保持望向窗外的姿势,小脑袋左右晃了几下,突然把手里的毛笔扔到桌上,站起身道:“我们去後山玩会吧!”

    秋儿吓得後退一步,头摇的快掉下来似的,到:“不行!明日一早小姐还得随老爷夫人进入g0ng向皇後娘娘请安,这个时辰出去,明早肯定又起不了床!”

    苏婳韵总ai晚上偷偷溜到苏府不远处的後山玩耍,每回必定玩的忘了时辰。

    曾有一次,她玩得疲倦,不知不觉地在一棵参天大树下睡着了。

    清晨初醒,众人发觉她的卧室空无一人,着急得提着明亮的灯笼,天未亮就匆匆来到山上寻人。

    “嗯”苏婳韵歪头仿佛思考着秋儿说的话,片刻咧嘴一笑道:“那秋儿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说着,苏婳韵便走到屏风後边,换上便装,无视秋儿的阻拦,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朝房外探头,观察四周。

    “小姐!”身後传来秋儿的低喊声,苏婳韵横眼一瞪,秋儿讪讪地把嘴闭上。

    “要不跟上,要不闭嘴。”苏婳韵假意恐吓秋儿,张望几下,见四处无人,蹑手蹑脚的朝宅子的後门走去。

    秋儿抿抿嘴,最後还是决定跟上。

    寂静的後山里,偶尔能听见草丛传来的虫鸣声。

    後山凉风习习,秋儿听着虫鸣声以及凉风吹过的呼呼声,不自主的贴近苏婳韵。

    苏婳韵不理会秋儿,就在这漆黑的山中悠闲的晃着。

    忽然苏婳韵有些激动兴奋,拉着秋儿往一处走去,还示意秋儿放轻脚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秋儿不知苏婳韵看见什麽,心里本就害怕,见苏婳韵如此更是捂住嘴巴,不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秋儿跟着苏婳韵走到一处时,秋儿被眼前的景se惊呆了。

    只见一片漆黑的山林中,漂浮着一点点的闪烁的星光,仔细瞧便发现是萤火虫在树间来回穿梭,似乎在举行游行盛会似的。

    苏婳韵脸上挂着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山中的小jg灵,打着灯笼漂浮着。

    秋儿看着苏婳韵难得露出温柔恬静的神情,仔细瞧还能发现有着许柔倩的影子。

    还以为小姐只、会调皮撒娇,没想到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夫人还总说小姐只有样貌遗传之她,其余都是遗传之老爷。

    “小姐,你怎麽知道这里有萤火虫?”身後的秋儿压低声音,生怕吓着萤火虫,破坏了那麽美丽的画面。

    “宁旭哥哥之前带我来过。”苏婳韵g起甜甜的笑,墨宁旭不时也会溜到这後山来找她一起探险玩耍,偶然发现了这一片景se。

    骤然山中传来淩乱的脚步声,萤火虫受到惊吓,四处乱窜,树林间的星空瞬间变得暗黑无b。

    苏婳韵与秋儿警惕地瞪着脚步声的方向。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即使害怕,秋儿还是把苏婳韵紧紧护在身後。

    一道身影踉跄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月光正好打在三人身上,苏婳韵与秋儿也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荣伯?!”来人竟是管事荣伯,可荣伯身上竟然带着血迹,衣服也有破烂,似乎刚与人进行打斗似。

    “小姐!终於找到你了!”荣伯见是苏婳韵,脸上浮现出欣喜,两三脚步走到苏婳韵面前,一把抱起苏婳韵,说道:“快!秋儿!赶紧和小姐去墨府找墨夫人!”

    还未来得及问荣伯身上的血迹是从何惹来,便被荣伯抱在怀里。

    “荣伯!是不是府里发生什麽事了?!爹爹娘亲呢?!”苏婳韵揪着荣伯的衣领,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抱着苏婳韵与反应过来的秋儿一同朝墨府方向奔去的荣伯听见苏婳韵的话,手不住的紧了一下。

    秋儿也同样一脸疑惑,荣伯虽然只是苏府的管事,可身手不凡,能让荣伯如此狼狈,定是府里发生了些事情。

    “有贼人潜入府邸,把所有人都杀了,老爷夫人也没了。”

    没了?什麽没了?爹爹娘亲?

    苏婳韵头脑一片空白。

    就在苏婳韵沈浸在惊愕当中时,荣伯抱着她,与秋儿飞奔山下。

    待苏婳韵回过神时,只剩下她与荣伯两人,她四处张望,再也没看见秋儿的身影。

    荣伯浑身是血,狼狈地抱着她跑到树林外的悬崖边,苏婳韵依稀看见身後还紧随着几道身影。

    突然,荣伯停下了脚步。

    苏婳韵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跑到了断崖处。

    荣伯看着逐步b近的黑衣人,紧握着手上的剑。

    他即使身中奇毒,身负重伤,也会保护好小姐,这才不会辜负了老爷夫人的托付,为苏家留下一点血脉。

    苏婳韵看着布满伤口的背影,眼泪如断弦的珠帘缓缓滑落。

    可惜,荣依旧颓然倒在了苏婳韵身前。

    她一直以为荣伯已在了那个夜晚、那个险峻断崖处被乱剑,没想到被墨家的人救了下来,还收留了他。

    苏婳韵的步履陡然放缓,她的目光专注地停留在庭院里,凝视着那个不断忙碌於修剪花木的身影。

    她仿佛将眼前之人与十年前那个曾经为她挡刀遮雨的身影重叠,只是眼前之人如今已两鬓斑白,身形略显佝偻。

    苏婳韵顿时热泪盈眶,心中涌动着千般柔情。

    “荣伯”苏婳韵喃喃低语,声音如微风拂柳,轻若蝉翼,几乎如梦幻般难以捕捉。

    然而,站在花海中的那位的男人却仿佛听见苏婳韵的呼唤般,缓缓仰起头,视线穿越花影,直至发现站在走廊上的苏婳韵。

    “小姐?!”一瞬间,荣伯热泪滚滚而下,手中剪子悄然滑落,双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凝望着苏婳韵。

    荣伯脚步颤抖地,缓缓朝苏婳韵走去。

    苏婳韵察觉到他的举动,轻轻别过头,生怕他看见自己的泪痕,匆忙间擦去眼中的晶莹。

    她现在还不能和荣伯相认,待她替家人报仇结束後,定会与荣伯彻夜长谈,述说这些年的事。

    “荣管事。”苏婳韵露出她平时在虚香阁的虚伪笑容,微微福身,佯装不认识荣伯,道,“墨大人曾提及,荣管事曾在苏府负责掌事的。婳姬先代诸位姐妹,向荣管事赔罪。实非有意打扰荣管事故主的安宁,望荣管事见谅。”

    荣伯原本擡起的手在苏婳韵说出这一句话时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久别重逢的感动,但随即在苏婳韵的一席话语下,如同冷水淋漓,他的心情瞬间冷却,手也不禁凝滞不前。

    “不是小姐吗?”荣伯呆呆地注视着眼前nv子,这眉眼之间明明和老爷如此相似,唇鼻之间也与夫人如出一撤,分明就是小时候ai到处捣乱依旧被全府宠上天的小姐啊!

    “莫非荣管事口中提及的小姐是苏家大小姐?那荣管事可就认错人了。”苏婳韵看着一脸激动的荣伯,刻意忍住上前拥抱的举动,强装一副疑惑的容颜:“婳姬福薄,自幼在灵安县乱巷长大,後来幸运被虚香阁的大人带回阁里,方能远离那龙蛇混杂的地方。”

    “真的不是小姐吗?荣伯还沈浸在惊愕之中。

    望着荣伯脸上由喜转悲的神情,苏婳韵心头一痛,苏婳韵无法忍耐,向荣伯道出真相,於是向荣伯谎称有事,匆匆离开了庭院。

    望着苏婳韵狼狈逃避的背影,荣伯依旧无法相信眼前之人竟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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