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起麦克的手微微颤抖:“我是一名棺材试睡员。”话毕,观察室的几人惊讶对视,他们从没有听过这个职业。老人说:“从四十岁开始,我接触了殡葬行业。为了让已逝之人的亲朋好友满意,我每试睡过一口棺材,都会写上几千字的感受。”展展皱着眉头问:“那您不觉得害怕吗?”老人笑说:“我本来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灵神怪异。敢于做棺材试睡员,做了几十年,也没有什么幽灵来索命。但今天,有几位通灵师让我的心有了动摇。”主持人说:“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70岁的老人眼中浮现出光芒,他开口:“但今天的震撼,会让我推翻这辈子的信仰。”主持人引导:“好的,那么请您说出到我们节目想求助的问题。”舞台灯光暗了一些,老人的Jing神似乎也随之淡去,开口前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突然哽咽。这时从后台走出一个的男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介绍道:“这是我父亲叫吴东平,我是他儿子吴鹏。我有个哥哥叫吴栋,他已经失踪三十年了,他失踪那年六岁,而我还在妈妈肚子里。”“除了通过照片,没见过我的亲哥哥。我爸最近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他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能够找到我哥,哪怕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准信。”话音才落,吴东平已经泣不成声。主持人担心他情绪不稳,叫人先将老人送回台下,只留吴鹏一个人。“好的,在座的100位选手,吴东平老人的心愿全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请发挥你们的能力,为老人提供尽可能多且详细的线索,让老人有生之年找到他的大儿子吴栋。”一众人排好队,有序上台。有人依旧选择祭祀;有人嘴里振振有词,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还有一部分人站在了求助者面前,试图通过弟弟来感知哥哥的能量。然而在摄像头没拍到的地方,崇禧独自一人来到吴东平面前。他的情绪还不算稳定,崇禧慢条斯理点燃一根Jing致的黑色细烛,端着烛盘来到他面前。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赶紧叫来一个摄像师,近距离拍摄。烛火在两人眼底跳跃,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仿佛能透过毛孔钻进皮肤,抵达人心。崇禧眉头微蹙,双眸一眨不眨盯着吴东平的眼睛。展展也在这时走过来,站在崇禧身边,趁她沉寂在通灵世界里时,悄悄打量她。没想到这个开局得到任务就睡觉的姑娘,竟是解答最准确那一个,他隐隐觉得100号的实力不容小觑。崇禧动了动唇:“可以问他问题吗?”展展点头:“当然可以。”崇禧说:“你们家以前的生活水平并不好,自从吴栋失踪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吴东平点头:“就因为这样,我才更对我家老大心怀愧疚。”崇禧说:“你在殡葬行业赚得盆满钵满,怎么不给你大儿子迁到墓地?”
吴东平一愣,继而颤抖着捂住心脏:“你是说,我家老大已经……”不等他说完,崇禧吹灭蜡烛直起腰,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黑雾取代火焰,窜出一条黑线又消失了视线之中,只剩香气提醒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本想再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台上突然传来争吵,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愤怒地一拳凿在广告牌上,亚克力广告牌应声而碎。他手臂上贴着90的号码牌。主持人赶紧跑过去,激动地问:“你有什么新发现吗?”90号的斗篷帽子已经掉了,狭窄如鼠的双眼迸发出怨气,怨气直指89号。90号忽略主持人的问话,怒斥89:“刚刚只有你碰过我,一定是你!”89号面色同样铁青。“我也感觉不到线索了!是你刚刚用法术对付100号,又顺便对我下黑手!”“我那是吓唬她玩的,根本没有对任何人下手!”“自食其果。”在他们身后传来利落的一声。所有人的视线都看过去。崇禧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台上,藏蓝色长裙落及脚腕,丝绸般的黑发铺在肩头。唇角微弯,眉眼间流露着淡淡的讽意:“是我对你们下手了啊。”90号诧异道:“不可能,你根本就没碰到我!”“连诅咒都没察觉,”崇禧轻蔑地嗤了句,“垃圾。”一句垃圾,终于将90号的思绪扯回来。他愤怒地看向崇禧:“是你扔回来的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以牙还牙罢了。”崇禧轻飘飘开口。90号还想冲过来,可这毕竟是电视台,早有保安守在现场,就怕发生打架斗殴事件。因为崇禧从始至终都安静地站在原地,所以被反剪双手狼狈拉着退场的人,只有90号。清理了被踩满脚印揉做一团的黑斗篷,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消逝,节目录制继续。大家换到一个小房间,依旧是一对一解答,最先走进房间的是一号选手北蔓绮。从一开始,她的镜头就是最多的。身材高挑、浓妆妖艳,穿着热裤和紧身里衣,外搭一件宽松的夹克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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