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ai【完结/家暴/互殴/1v1HE】 - 5-7 ba针guan(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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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其实虞尧之没想到徐映月真会报警抓人,毕竟以她们家的尿性,家丑不可外扬,在那个定时邮件发出去之前,应该都不会和自己直接撕破脸。

    而直到在拘留所换上蓝马甲,蹲在地上了,虞尧之才得知,自己那一烟灰缸直接给王绰砸成了中度脑震荡,至今昏迷不醒。

    怪不得早上走的时候连给王绰几耳光人都没醒,原来是真要死了,还以为是装的呢。

    虞尧之被王绰养得很好,尽管穿上了破衣服,脸也肿着,但气质上佳,感觉和周围偷鸡摸狗的小贼们格格不入,只站在那里静静思索,就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窥探的目光。

    他全当作没看到,只望了望墙上挂着的圆钟,发现时间已到,明白那封贴了自己和王绰结婚照的邮件已经长了翅膀,通过内网发到各位同僚手上了。

    这下王绰再隐婚不了了,凭什么既要用这个捆绑自己,又要当清白无辜,咋啥好处都让他占了?

    虞尧之情绪上头越想越气,脑子都被热血冲糊涂了。

    他一边听着指令站起来,一边想,早知道砸断王绰的鼻梁了,好歹得让他破个相,没了当初把自己骗得神魂颠倒的优秀皮囊,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知道这次难以善了,也没法善了了,因为徐映月这个没了尊贵气的疯婆子走之前对着他说:“你这个贱骨头,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吧!”还有更恶毒的话被他自动过滤了,只剩下苍蝇似的嗡嗡声。

    王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还回头多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复杂,但虞尧之不想分析。

    王昙不姓王他还愿意偷情一下给王绰找顶绿帽子戴戴,可惜他姓王。

    虞尧之现在是彻底走极端了,从在王绰面前唯唯诺诺到不稀得看一眼王家人,只花了24小时,现在在他眼里,王家那就是一群穿金戴银的孽畜。

    学习完法律常识和报刊以后,虞尧之被一伙子小流氓带着下棋,下着下着兴趣盎然起来,难得的有些舒适。

    突然觉得要是真坐牢了也挺好,积极改造,出来以后王绰对自己的心思估计也淡了,到时候去老家讨生活。

    自己从头开始,之前就当交的学费了。好歹有个本科文凭,管王绰怎么难为人,靠本事吃饱饭还是不难的。

    虞尧之想着想着,又满意起来。

    他生命力本就顽强,加之受了妈妈自杀的刺激,格外爱惜自己的性命。所以尽管在王绰手上吃够了苦头,但要说自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不然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久,直到发现王绰是在往死里打还侮辱人才爆发了。

    可惜棋还没下多久,人就被王绰和王昙提了出去。

    王昙一把把人推进车后座,虞尧之不情不愿往里一扑,正巧和王绰Yin沉沉的目光对上了。

    王绰还穿着病号服,脑袋上绑着纱布,脸色极其难看,他昏昏沉沉靠在颈枕上,Yin森森地问:“你是不是发疯了?”

    被打多了,虞尧之心有惧怕,下意识打了两个冷颤,但他破罐子破摔了,拧着手指头盯自己脚尖看,“是发疯了。你找我干什么?”

    王绰冷笑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回去再找你算账。”

    回去没多久,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王绰是个劳累命,院都没时间住,回到家就开始处理家务。

    先一脚把虞尧之踢到卧室去关禁闭,再转身应付多管闲事的母亲。

    徐映月说:“王绰,那个虞尧之可是把你们结婚照都发出去了!有个同性恋伴侣对公司多不利?开盘的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知道就知道了,知道了能怎么样?我让它掉下去,就能让它再涨回来,股价又不是死物,永远不变。”

    徐映月还想说什么,全被王绰堵回去了,他脑袋疼得很,实在没有多余力气和家里这群人闹。

    抽空又给弟弟王昙下了黄牌警告——若再有下次,王昙也不用和富家千金们相亲了,直接零花钱砍半,送到国外去,再不管他死活。

    是的,其实王绰知道虞尧之和王昙没啥关系,就算有也是王昙单方面sao扰。不然以他连虞尧之和别人有丁点儿暧昧都看不得的个性,就不是借题发挥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王绰手里的权势本就是厮杀得来而非天降,心狠手辣自然不必多提,关键对他人都带有防备心,总觉得别人人皮裹坏心,时刻要暗害自己,只虞尧之是个特例。

    对虞尧之更多的是扭曲的掌控欲。

    那是他一手浇灌起来的嫩苗、养大的小宠,知根知底也知心,后面又叠加了一份亲密关系,全身上下都被自己摸遍了,更是喜欢得紧。

    喜欢温暖、陪伴、顺从,喜欢虞尧之漂亮地贴在他身旁,仰着玉白小脸喊老公,王绰表面不咸不淡应了,心里却是酥麻麻一紧,舒服得要命。

    王绰是个无情的人,也是个长情的人。换作他人面对宠物噬主的情况,肯定要当机立断掰断对方几根反骨,叫它再不敢造次,但王绰并没有这样做。

    主要因为脑震荡没好全就挣脱了徐映月跑派出所来捞人,现在累得半死,真没力气动手,也不愿假以他人之手。

    自己打打玩玩还行,万不能让别人碰虞尧之一根手指头。

    等把家里清空,只剩下自己和虞尧之隔门相对时,王绰沉默了,他扭曲又别扭地站在卧室门口,想着该怎么处置虞尧之。

    重了轻了都不合适,重了怕真打坏了,轻了虞尧之又不长记性,总之两难。

    想着想着,又开始疑心虞尧之是不是被打坏了,不然怎么会忽然性情大变,在车上还敢对着自己冷笑:“非要把我带回来,你会后悔的。”

    后悔,怎么会后悔?

    只是不想虞尧之真出事。

    王绰心里涌起许多复杂情绪,酸涩皆有,难以分辨,刚想着这次要不从轻发落谈谈心算了,结果一拧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被子劈头盖脸罩住全身。

    猝不及防下,脑袋仍然疼痛不已的王绰踉跄退后几步,紧接着就挨了虞尧之兜心一脚,一下摔坐在门外,被骑在身上狠打。

    “你干什么!”

    王绰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因为虞尧之正疯魔了一般在他身上乱捶,“死!去死!去死啊!”

    过了会儿力气小了,王绰也不动了,虞尧之脸上挂着泪痕,不知怎地失了神,哀哀说了声:“或者放我走吧。”

    却立刻被强壮得多的王绰抓住机会一把推倒在墙上,脑袋撞出“嘭”的一声,虞尧之吃痛捂住后脑勺,又被扯着胳膊狠狠扇了两巴掌,本就没好的脸肿得更高了。

    “反了天了你!”王绰全身无力头脑发昏,喝醉了似的颠头跌脑,可愤怒撑起了他的身体,消磨了他的理智,让他一边痛骂一边又踢了虞尧之的胯骨一脚。

    虞尧之娇弱些,一下子被打得爬跪在地上,吭吭地吐了两口血沫,嘴巴已经被牙齿硌破了,正在流血,王绰往常是不打他的脸的,今天看来真是气疯了。

    不过没关系,他也快疯了。

    所以等王绰呼呼吼着站在面前,虞尧之一把抱住了王绰的脚,可怜兮兮地抬头,红肿到滑稽的脸上似哭非笑,他说:“王绰,老公,我都说了你会后悔的。”

    王绰看着虞尧之那可怜样子,烦躁得拧起眉毛,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你今天闹翻天了,要不是我保着你,你早坐牢了,还不识好歹地闹,你是不是想进Jing神病院?想进早点儿说,不用这么麻烦。”

    看王绰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错,他是一个清醒的醉鬼。

    于是虞尧之心里最后一点儿容忍也没了,他轻轻地说:“可是没有你,我也不会闹啊。”

    说完,含泪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手里也闪过一丝寒光。

    锋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地刺破鞋面、扎穿脚掌,短暂的安静后,王绰痛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脸色苍白、喉头痉挛,叫都叫不出来。

    而虞尧之快活极了,但不忘连忙爬起来,王绰以为他是要去叫救护车,或者逃跑,可都不是,虞尧之趁他没有反抗能力,搬了把折叠椅,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砸!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就是这么打我的!我再不会忍你了,去死去死去死!!!”

    幸好二楼的动静远超往常,管家听了觉得很不对劲,这才赶来阻止,到最后夫夫两人双双住院,一个基本瘫痪,另一个输ye包扎。而瘫痪的虞尧之醒了,红印,确实是做不得假。

    这样吗?

    再一细查,又发现虞尧之因为殴打王绰进过局子,留过案底,后面Jing神病复发,还不死心地再来一次,下了毒手,将王绰打进医院不说,自己也被送去了Jing神病院。

    这更证实了王绰所言非虚。

    所以等了解完情况,所有警察都同情地看着王绰。

    一个有钱人,抛弃纸醉金迷的生活,不顾自身安危,对患病的同性恋人不离不弃、悉心照料。

    多么痴情,多么难得!

    简直可歌可泣!

    古语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提当事人还是Jing神病,简直是一团乱麻说不清。就算退一万步讲,若真把无亲无故、无朋无友的疯子虞尧之放出去,出事了又该谁来负责?

    于是这案子彻底成为一滩臭气熏天的狗屎,再没人想沾边。

    警察公事公办地做完笔录,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过是“生活西化的同性恋人产生的家庭纠纷”罢了。

    那王绰最善于察言观色,立刻断定大局已定,自己做的准备果然全派上了用场。

    从今天开始,虞尧之就算再报一万遍警也没用了。他是个逃不出去的小疯子,只能被自己握在手里。

    他心里欢喜,这愉悦又反映到面孔上,最后笑容满面、客客气气地将警察送了出去。

    转身回门一瞧,逃跑失败的虞尧之虚弱地躺在床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花卷,和王绰大眼瞪小眼地对视。

    怪可爱的。

    王绰笑着问:“老婆怎么想到要报警的。”

    而虞尧之也像是明白了什么,并不言语,只冷冷地看着他。

    王绰叹息道:“报警没用的,别的也没用,都没用。”

    是专门留了漏洞,要让虞尧之绝望的。

    但王绰没想到,这绝望不仅没让虞尧之断了逃跑的念想,还把人逼的彻底发了疯。

    破釜沉舟、不破不立、人不疯魔不成活。

    虞尧之决心闹出点儿大事,让王家人晓得事情的严重性,最后不得不放他走。

    他也确实做到了。

    趁着王绰住院,王昙和徐映月里应外合,送瘟神一样把这个疯子送走了。

    “陈调,我发现了,长得帅是真牛逼!你看你一个新人,才来没多久,进店奖就拿满了!我这边还遥遥无期呢!”

    肩膀被同事没轻没重地拍了一下,正在怔怔愣神的虞尧之被拍清醒了,他反应快,立刻笑着回应:“还不是你们照顾我,否则我什么都不懂,最多拿个保底。”

    “不行不行,今天你非得请客不行!”刘韬动作轻佻地捏着虞尧之的肩膀,环顾四周大声道:“也让公司的人都沾沾你的喜气。”

    虞尧之的眼睛闪了闪,最后还是点点头应了,笑道:“可以,当然可以,不过麻烦刘哥你来选地方好么?我人生地不熟,就只负责付账了。”

    30

    虞尧之现在叫陈调,假名,之前的学历不能用,也就干不了什么好工作,只能去对员工身份要求不高的装修公司做销售经理。

    但他声音好听,说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三言两语就能忽悠来一个客户。等客人进店,又靠着好样貌赢得对方信赖。所以签单成功率极高,工资也非常不错,干了短短三个月,每个月的薪水都过了万,自然惹的旁人眼热:

    他妈的,老员工一个月才四千五,你一个小白脸凭什么拿高工资。

    刘韬便是红眼病患者之一。他平日就爱难为虞尧之,这次为了坑害对方,还专门选了当地最贵的饭店,争取把人吃空。

    生怕冤大头清醒后反悔、撂挑子不干,又一口一个“陈帅哥”,想用廉价夸赞将虞尧之捧得高高的,拉不下脸拒绝请客。

    虞尧之看出他的小心思,脸上笑呵呵地答应了,心里却觉得很厌烦。

    忍了又忍,退了又退,还是被欺压。

    他连王绰的气都不想受,更何况是旁人?这刘韬人品堪忧不说,长的还四分五裂,两眼间距都够修高架桥了,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让自己请吃饭?

    倒不是为了钱生气,他虞尧之现在不缺钱——

    因为想堵住活胎神的嘴,能自己配合一点,滚得越远越好,徐映月虽然极厌恶这位男儿媳,却并没有在钱财上难为对方。

    她看着死狗一样的大儿子,没什么鸟用的小儿子,终于捏着鼻子认了栽,在双方达成共识后,还积极地帮着虞尧之净钱。先通过国外的不记名账户分流,再进行多线汇总让王绰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问就是虞尧之已经自行出国了,至于哪个国家,兵荒马乱没注意,谁知道呢?等时间久了,感情淡去,王绰总会死心的。

    所以在离开王家时,虞尧之已经变成了个小小的、小小的富翁,身上揣了不多不少几百万。

    只要他不乱玩乱花,这钱足够正常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而由于没有生存压力,找工作的目的也从挣钱改为使自己能更好地融入社会,体验正常的、没有王绰的生活。

    前一两个月还是新奇有趣的,周围水秀山清环境好,人也不错,从父母新坟返转后的郁气寂寥也舒缓许多。

    虞尧之白天和同事们笑笑闹闹,夜晚休息玩乐,觉得自己也没想象中孤独。

    可后面就不行了,应酬式的勾心斗角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他无比厌烦。

    又有些无聊。

    一点儿都不好玩。

    对虞尧之来说,请吃饭可以,花钱也所谓,但被人逼着花钱请吃饭,那是万万不行的。

    为了防止被不死心的王绰找到,虞尧之平时出行都戴着口罩,也从不照相,在一个地方待一待,就计划着要跑。

    他对装修公司当然没什么留恋,该走就走,但临走前,要找法子坑刘韬一把才好。

    谁让这丑逼,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吃饭时刘韬厚着脸皮逼虞尧之喝酒,虞尧之先说自己不胜酒力,后面推拒不得,又坦言醉了会发酒疯、会打人。

    这小身板能发什么疯?!

    笑话。

    刘韬想看这位俘获众多芳心的美男子出丑,便哥两好地搂着他:“有哥在怕什么?!到时候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去!”

    虞尧之不着痕迹地抖掉肩膀上的手,笑眯眯道:“那行吧,刘哥,等下就麻烦你了哦。”

    刘哥好,刘哥妙。

    虞尧之贴着刘哥喝了不少,脸红得都要滴血,眼神也朦胧了,肚皮鼓胀,他嘟囔着要上厕所,可惜摇摇晃晃站不稳,要好心的刘哥陪着去。

    刘韬牛皮都吹出去了,自然不好拒绝,于是两个人醉醺醺地互相搀扶着走出去,发现自己的包间有人在上大号,只好临时调转方向,进了隔壁空厢厕所。

    进去以后,虞尧之先尿,尿完后晕乎乎地笑了,说让刘哥也放放水。

    “等下空出肚子了,再继续喝呀刘哥,今天不醉不归。”

    虞尧之露齿一笑。

    那刘韬在扶着陈调上厕所时,忍不住瞥了几眼,发现对方下身无毛,尺寸可观,性器颜色洁净讨喜。

    妈的,这陈调脸帅不说,连鸡巴都长的比别人好看!简直让人嫉妒得发狂。

    刘韬忙着嫉妒陈调、忙着怨恨父母,也就没防住虞尧之脱他的裤子,等裤子垮到小腿了他才想起要提,但转念一想,脱都脱了,不如尿了算了。

    都是男的,怕什么?

    虞尧之悄无声息地绕到后方,趁刘韬尿尿时,一脚踹在了他身上,这一踢势大力沉,刘韬痛得光屁股跪倒在马桶旁,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虞尧之捂住了嘴巴。

    “傻逼。”虞尧之轻轻地说,接着便踩在刘韬腿上,捏着他的后颈往马桶尿水里按。

    好可惜,虞尧之一边强按着扑腾不停的刘韬一边想,为了避免麻烦,不能在刘韬身上留伤口,否则肯定不止请他喝这一壶。

    手痒,心也痒,不爽。

    虞尧之把昏迷了的刘韬扔在地上,先用皮带捆着他的手,再用冷水把人冲醒,在刘韬张嘴前将其打得躺地侧翻,姿势跟马蓉差不多,才算结束。

    “今天到底谁请客啊?刘哥。”虞尧之蹲在刘韬身前,笑嘻嘻地发问。

    水冲不干净尿sao气,氨水蛰得眼睛发疼,刘韬却不敢闭眼,只瞪大了双眼颤颤地望着对方。

    他快被吓死了。

    31

    踢打刘韬只是想出口恶气,虞尧之结完账后拍拍手就走了。

    为了防止麻烦缠身,虞尧之再没去过公司,连辞职申请和后续交接都是在网上进行。其实酒醒后,他也曾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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