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期，g0ng六和林在一班，徐在五班。

    一班跟五班在不同楼层，一班在a栋三楼，五班在b栋二楼。按理说三人很难一起行动，偏偏g0ng六与林情愿多走点路，下楼又上楼，来到徐的班级，只为了三人凑一起吃个饭、聊个天，也不愿待在自己班级里和同学们培养感情。

    g0ng六与林来得太积极，早自习、午休、放学、连社团时间都要聚在一起，害得徐高中三年自己班上同学没熟悉几个。

    形影不离的三人组。

    g0ng六与林在学校是数一数二的话题人物，从一年级被议论到毕业，一举一动都是众人注目的焦点。g0ng六外貌出众，家境富裕，出手阔绰，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g0ng六有件事挺有名的，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同学们推派他当总务，负责收全班的班费。g0ng六在班会上跟同学们提了一次，只有寥寥几个人主动缴钱，其他人不是装si就是忘记，拖了一个月左右。他後来懒得讨了，自己核算一下，班费在他眼里根本小钱，乾脆把前面几个主动缴钱的还回去，自掏腰包把班费填了。

    这种事很快被导师察觉，狠狠教训全班一顿，g0ng六也因此红了。

    林尽管平时为人低调，不显山露水，但他手上戴的表、他脚下的袜子，就连他t育服里的内搭都是有牌子的。

    托这两位大神的福，连带他这个小喽罗也跟着风云起来，因为g0ng六与林太积极来找他，如果是他主动去找g0ng六与林可能会传出很难听的流言蜚语，但情况反过来，会让那些人思考这个平凡无奇的徐或许有什麽不普通的地方。

    徐被两位风云人物包夹，无视周遭闲言闲语与冷嘲热讽，态度摆正，他不招惹别人，别人最好也别招惹他。有g0ng六与林做靠山，他的高中生涯顺风顺水，没有受到太多的为难与挫折。

    倒是有些投机份子，太想加入他们的圈子，百般讨好徐，想利用徐做为突破口，接近g0ng六与林。

    可惜没人成功过。

    不是徐阻止其他人加入他们的小圈圈，而是g0ng六与林的气场惊人，旁人根本无法跨越这道无形的铜墙铁壁。

    特别是林，林极度排斥接近、利用徐的人，私底下教训过不少人，吓得人不敢再去接近徐。

    这件事，徐是从g0ng六口中得知，当时的g0ng六用看好戏的口吻提起，「你觉不觉得最近身边的苍蝇臭虫少了很多？」

    「有。我还觉得奇怪，怎麽平静很多。」

    「你知道吗？林把那些想利用你来认识我们的人教训了一顿。」

    徐正喝着林特地买给他咖啡牛n，他一听，噗地一口喷了出来，睁大眼睛，瞪着g0ng六问，「你说什麽？林跟人打架了？」

    「没打架，就是……呃，约到学校的某个角落，呃，谈了谈。」g0ng六委婉地说。

    「恐吓吗？」徐追问清楚。

    「呃……差不多。」g0ng六点头。

    此时，林买完中餐，带了不少点心，都是徐ai吃的零食。

    徐没看那些点心一眼，抬头直盯着林，就问，「听说你恐吓人？」

    「没有。」林皱了皱眉，否认。

    「g0ng六说的。」徐指着g0ng六。

    g0ng六立刻挥手否认，「不是，我是说你找人谈了谈。没说恐吓！」

    「没有恐吓，只是谈事情。」林解释，拿了一包点心，凑到徐面前。

    徐自然而然地接下点心，拆开包装吃。他实在好奇林跟那些人谈了什麽，效果如此显着，他周遭那些来者不善献殷勤的人一夕间消失，不再打扰他。

    「你跟他们说些什麽？」徐忍不住开口询问。

    就连g0ng六也是很想知道的模样。

    「我让他们离你远一点。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少打你的主意。」林直白地说，虽然是没什麽起伏的语气，却是重量级的宣告。

    徐一下子脸se窜红，结结巴巴地说，「你说什麽……」

    「喔──」g0ng六吹了声口哨。

    林g着嘴角，轻声哼笑着。

    对方段数太高，徐毫无招架之力。

    林对徐的那点小心思，没怎麽掩饰过。徐再迟钝，也在多事的g0ng六时不时地敲打、明示暗示下，领悟到林对自己的心思。

    三年级的时候，他们两个之间已经非常明朗化了，就差临门一脚。

    可惜林一出国，又把距离给拉远了，给了徐喘息的空间。

    徐庆幸着，但也有点遗憾。

    他多少意识到自己对林是动心了，但又不敢破坏这段难能可贵的友谊。

    他是不是太狡猾了。

    「在想什麽？」林握着徐的手紧了紧。

    将徐从过往的记忆中拉回现实，他眨下眼，转头望向林。他一对上林柔软的视线，直觉闪避，别过头，看看车窗外。

    做得太过头了。徐心里後悔，不应该别开视线，表现得太不自然了。

    「嗯？」林的疑问没有得到回应，轻声提醒徐回答。

    徐摇头，语气尽量轻快，回答他，「没想什麽。只是我们三个事隔多年重新聚头，让我想起以前的事。」

    「什麽事？」g0ng六听他这麽说，瞬间jg神来了，兴致高昂地询问徐。他也想知道徐回想起当年什麽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话当年。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懒得说。」徐不愿讲。

    「呿，g嘛不说，说出来大家一起回忆过去，重新培养感情。好不容易我们三个人再聚头。」g0ng六怪徐不知趣，他主动说起过去的回忆，「像我经常想起过去我们三人一起午休，我们每次找你，林都要先去超商一趟，买些零食饮料喂投你，有时候直接准备你那份午餐……等等，我现在想起来，全是林供养你的记忆。林你心机太重，你从那个时候就在养老婆了！」

    徐脸刷地红了，以前太理所当然的事，现在被g0ng六提出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g0ng六没记错，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午餐都让林包办了，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麽反驳。

    「那是因为他老是乱买东西吃，我看不过去。」林纠正他，「虽然我多少有那个意思，但那并不是我原本的目的。」

    「老徐，吃了林这麽多顿饭，你也该有点表示了。」g0ng六调侃他，抬眼，透过後照镜，欣赏徐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局促神情。

    林在後头，踢了驾驶座一脚，警告g0ng六，「别欺负我的人。」

    「靠，你的人！真敢说！八字还没一撇！」g0ng六回呛。

    「你管不着。」

    在g0ng六一阵骂声下，徐沉默一阵，终於开口了。

    「要不回头，我弄个火锅，请你们吃顿饭，算是谢谢你们的照顾。」徐提议，g0ng六与林不ai吃外食，他自己很少开伙，没几样拿手菜，最擅长且最保险的就是火锅了。

    「可以啊！今天就吃！反正等我们那边告一段落，还要帮林搬家，收拾行李。乾脆在他那里弄一弄。如何？」g0ng六边说边下交流道，总算脱离车阵。

    他的计画得到另外两人的认可，他心情一得意，开始点菜。每句话的开头都是，记得买什麽什麽菜，什麽什麽r0u，要ar0u不要br0u，他讨厌br0u。

    直到林又一次踢驾驶座，命令他闭嘴，g0ng六才安静下来。

    安静没多久，又开始聊起别的事。

    三人抵达g0ng家的公司，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他们花了一个小时多完成，徐差点与他的全勤奖金擦身而过。千钧一发之际，让他准点打卡进公司，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徐安心，幸好中途绕去买早餐，没影响到时间。三人往g0ng六的办公室走，徐先开口，想继续完成工作。被林强制打断。

    「等等再说，先吃早餐。」林不让徐拿出文件。

    林规矩多，用餐不谈公事。g0ng六与徐配合他，不再讨论公事，拿走各自的餐点，坐在办公室中的会客桌上吃起早餐。

    g0ng六边吃边抱怨自己最近受到的委屈，将公司里的老前辈一个不漏轮番问候一遍，气那些老人狗眼看人低，仗着自己资历深，对他指指点点。他是年轻，但年轻不是罪，凭什麽先入为主地认定自己做不好大案件。

    「你太急躁了。」林趁g0ng六说得口乾舌燥喝水的空档，对他说，「你冷静想想。你虽是空降兵，但未来肯定是掌管他们的上司，他们敢这样针对你，你不觉得奇怪？」

    「我当然觉得奇怪！他们未免太超过！」g0ng六愤怒。

    林用可悲的神情盯着他，无声传达一个意思，我话说得这麽白了，你怎麽还不动动脑子。

    徐不说话，等g0ng六冷静下来，自己想通。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g0ng六总算沉默，认真思考一会。

    「他们会这麽做，可能背後有人指使，其实是我爸的意思。」g0ng六静下来後，想通这个环节。他脸se更加难堪了。

    g0ng六骂了句脏话，最後挫败地瘫倒在沙发上，单手遮着自己的眼睛，说，「老子被老子的老子弄了，c。」

    徐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简单收拾桌面，进入工作状态。

    「消沉够了，就赶紧起来工作。」徐捡起文件，递给林，跟他说明他们现在的进度。

    「求安慰。」g0ng六苦哈哈地说，情绪低落，不想工作。

    「去，去找秘书姊姊安慰你吧。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徐打发他。他们办公室外头的秘书跟助理年纪都b他们大，喊一声姊姊应该没有错。

    「啧啧，老徐你这就不对了，nv孩子不论几岁，永远都是貌美如花的十八岁，你喊秘书姊姊，把许小姐y生生喊老了。」g0ng六摇摇手指，不认同徐对秘书许小姐的称呼，他将垃圾推到徐面前，指使他，「去，罚你把垃圾拿出去外面丢了！」

    林笑着，没有阻止g0ng六的行为，不忘将自己的那份垃圾交到徐的手里。

    徐满是无奈收下所有的垃圾，认命倒垃圾。

    他正要进茶水间，听见秘书与助理的窃窃私语。

    「我从没见过这麽帅的人，好帅好有气场。」

    「不输g0ng少。」

    「跟g0ng少是不一样的类型，bg0ng少更有魅力！」

    「不知道他有没有nv朋友？」

    徐轻咳一声，宣告自己存在，打断她们的妇nv天地。

    不料，他的出现根本阻挡不了她们对林的好奇，向徐打听。

    「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秘书许小姐开门见山地问。

    「是g0ng六的朋友？你也认识？」助理跟着追问。

    「嗯。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徐老实回答。

    「他有没有nv朋友？」

    这问题太过直接，且带有目的x的试探，让徐不太舒服，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应该没有。」

    「我待会给你们送咖啡。」助理机灵地说，抢着给他们送茶送水倒咖啡。

    秘书一脸惋惜，可恶被抢先一步的遗憾。

    徐丢完垃圾，要离开了，脚跨出去，又收回来。他斟酌一会，转身对她们说，「你们别想了，他是我的人，少打他的主意。」

    正巧是他回忆起的那句话，只是风水轮流转，现下是他对其他人宣示主权。

    语毕，徐不看她们会有什麽表情，急匆匆地回g0ng六的办公室去。

    「怎麽了？你的表情有点古怪。」林注意到他回来後的表情古怪，走向他，伸手抬着他的下巴，端详他的模样，顺便再细看一次他脸颊上的伤。

    两人靠得很近，徐瞬间红了脸，想起自己刚刚的作为，他难免心虚。

    「我……我可能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徐懊恼。

    「喔？」

    「做了什麽？说来听听！」g0ng六好奇发问。他抬头看见林与徐的姿势，双双含情脉脉，简直要闪瞎他的双眼。他黯然低头，嘴上嘟嚷，别老在他面前放闪，欺负他孤家寡人。

    徐不想解释，但是他越想，脸越红，脸热得不行，冷却不下来。

    「到底怎麽了？」林皱眉，因为徐不肯说，他猜不出来，但视线移到外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扫视从茶水间出来的秘书与助理。

    一个美yan，一个可ai，外型都很不错。林有了一个很坏的猜想。

    「你看中她们两个其中一个了？」林口气不佳，皱着眉头，无意识地散发出一gu压迫感。

    「啊？」徐错愕，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外头，好巧不巧与她们对上视线。

    林与徐得靠得很近，动作暧昧。她们看在眼底，再对照徐刚才的主权宣告，像是在证实一般。两个红着脸，慌张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装若无其事，视线却频频偷看过来。

    「没有！没有！」徐挥手否认。他退了一步，离开林的掌控，他跑到玻璃墙旁，将百页窗帘拉上，满脸尴尬。

    「徐。」林低沉喊了一声。

    徐背对着林，听这一声，突然地头皮发麻，莫名地害怕。

    「我没有看上谁。」徐维持背对的姿势，回答林在意的问题。

    g0ng六吹了声口哨，轻松调笑，「你要吓坏他了。」

    「闭嘴。」林语气不耐，他不敢再追问徐，怕吓坏他。他和g0ng六谈起公事，是国外业务的工作。

    徐cha不上话，也听不太懂。他站在原地，斟酌几分钟，才缓缓转身，回到林身边的位置坐下。他们在会客桌椅上谈着公事，大部分文件散摆着，他边整理边听他们的对话。

    林与g0ng六在国外开了间小公司，一开始做着类似人力银行的工作，紧接着陆陆续续跟企业合作，组织逐步扩大，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徐漫不经心听着，在他听见四个月後林又得飞出国坐镇公司，他倏不及防地愣了半秒，很快恢复正常，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但是手里的文件，他开始看不进眼里了，心里想的全是林又要走的事。

    情绪低落。

    忙碌到下午三点，中餐被掠过了。g0ng六签完最後一笔文件，宣布今日早退，打着要帮林整理新家的名义，提前下班。

    路上，g0ng六不忘绕道去买徐答应好的火锅，徐找了自己ai吃的一家麻辣火锅店，汤底锅底食材一并打包，回家加热就能吃了，省时方便。

    林的家人帮林买了一套公寓，交屋不久，内设的家具都很新，基本大型家具一应俱全，如果有缺再添购即可。公寓建好没多久，每个角落都是崭新，公寓不像一般住宅公寓，更像是饭店般富丽堂皇。

    g0ng六一进门，没有参观的心思，催促徐赶紧弄饭菜，一个中午没吃，他快被饿si了。

    徐压下想好好参观房子的好奇心，乖乖地进厨房，给两位大爷热火锅。

    林跟在他後头，一同进厨房，想帮他打个手。

    徐拒绝了。

    「不用帮我了，你那麽多行李要整理，你忙你的。」徐推着林，走出厨房。

    「可我想帮你。」林无奈，被推着走，他扶着徐的手，舍不得离开的模样，趁机吃豆腐。

    厨房有吧台桌，g0ng六坐在吧台看着他们两个黏黏呼呼的，单手遮掩，一手抱着肚子，哀号，「救命，我要被饿si了，你们还在谈情说ai。」

    徐尴尬几秒，甩开林的手，转身回厨房，弄他的火锅。

    「别太忌妒我们。你自己也去找一个。」林被赶了出来，听徐的话，抓紧时间整理行李。

    g0ng六不帮林整理行李，也不进厨房帮忙徐，他就待在吧台，转着高脚椅，轮流跟林与徐聊天。

    十五分钟後，徐将食材煮熟，端着火锅上桌。林收拾得差不多，从房间出来，正好听见徐喊开饭，他自觉地进厨房拿三人份的碗筷。

    g0ng六只需移动尊驾到餐厅，等着吃饭。他就像一个客人，什麽也不用做，而林与徐像是这个家的主人，负责好生招待客人。

    四人的方型餐桌，g0ng六独自坐在一边，而林与徐坐在他对面。徐将r0u烫熟了，另外捞出来，r0u分一分，各自得到一大碗的r0u。徐饭量少，林吃得多，他将自己的份分出一部分给林。林理所当然地接受，但他将r0u还给徐，不准他分过来。

    两人分饭分r0u的动作，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哎，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能不能考虑一下我？」g0ng六抱不平，他一路同行，被这两位的闪光弹闪到快眼瞎。这种无言的亲密分饭，好久没在眼前上演，他真的是羡慕忌妒恨，他好想要一个饭量少的nv朋友。

    「啊？」徐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夹块r0u配着饭吃了。

    「你已经看了三年，早该习惯了。」林不以为意地说。

    对，对。你们ga0暧昧，却是我受尽委屈。g0ng六含泪吃饭，他被放闪三年，他们两个暧昧不明能维持三年，断五年，到现在还是原地踏步，就差临门一脚能在一起。反观自己，nv朋友男朋友不知道换多少个了，每一个都跟过客一样匆匆。

    他羡慕徐，徐有一个林，一直在等他点头，既不强迫也不退缩，耐着x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培养着感情。

    他也羡慕林，因为徐很温柔，但并不n情，在他意识到林的感情後，没有断然拒绝，徐自觉被林培养着，也甘愿被他宠坏。

    旁观者清，他知道林的投资差不多快成熟了，没意外的话，这两个人应该能成了。

    茶余饭饱，徐提出想参观林的新家，林自动自发地带他四处走走。g0ng六对林的新家没兴趣，他移动到客厅，打开电视，按着遥控器，一台转过一台，找着有趣的节目。

    林的家，三房两厅两卫，附设开放式的厨房与两个yan台，很适合小家庭一家四口居住，但林只有一个人。

    yan台有张桌子和躺椅，徐坐在躺椅上，全身放松，傍晚的风徐徐吹送，非常惬意，他感觉自己快睡着了。

    「有什麽感想？」林靠在yan台门边，问着在躺椅上的徐。

    「很大，b我住的员工宿舍还大。」徐漫不经心地回答，g0ng家给的员工宿舍也很适合家庭居住，但空间没有这里大。

    「我倒是觉得很空，少了些什麽。」林带有目的x地说，盯着徐的表情，不想放过他的反应。

    徐不傻，他知道林想表达什麽。原本快眯起来的眼，睁了开来，毫不畏惧地回视林的目光。他开口，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你这里能养狗吗？」

    「能。」林眼睛一亮，迅速回答。他接着问，「你什麽时候搬过来？」

    平时做事游刃有余的林，此时此刻像个着急不怕烫舌的狗，给点骨头，就能紧咬不放，任何细微的机会都不放过。

    「我想养只土狗，最好是领养的，年纪大小没关系，我要求不多，只要他能在有生之年，对我忠心，ai我一个。而我也会回报同等的感情。」徐继续说着狗的事，他一直很想养狗，对狗也没有什麽品牌迷恋，野狗的大小他很喜欢，他不喜欢太小的狗，很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踩扁小狗。他连自己的鞋都能经常踩到跌倒，更不用说会自己凑过来被踩的迷你狗了。

    虽然嘴上说的是狗的事情，但徐顺带拐弯抹角地跟林告白了。

    林却许久没有回音。

    徐以为林不领情，或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前者不太可能，後者很难得。

    林走向徐，将徐拉起。徐被动地被林拉起身，他一头雾水，正想说什麽，突然一个紧实的拥抱把他给噎住了。

    实在是抱得太紧了，徐快喘不过气。

    「你想养什麽狗都可以，但只能养一条。」林控制着激动的情绪，每个字都说得非常压抑。

    「嗯。」徐答应他。

    在林把徐抱得窒息前，林终於平复情绪，松开这个过於紧实的拥抱。

    徐舒口气，然後轻声笑了起来。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在茶水间听见秘书跟助理在讨论你，还问我你有没有nv朋友。我跟她们说，别想了，你是我的人。」徐一双眼盈盈笑着，望向林，他小声低语，将中午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你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