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渡船人势必得先知道渡船人究竟是g什麽的。

    深怕我的小脑袋无法x1收庞大的彼世资讯，师傅便开始跟我讲起故事。

    他边ch0u菸，我则捧着便当坐在斜坡上专心听。

    从前从前有个学校叫「人生」，这间选校专收名为「灵魂」的学生，学校里有开各式各样的课程，像是「当畜生」、「当虫子」「当穷人」、「当权贵」或「当棵树」等等，每个学生都得奉命修完自己的专属课程。

    至於能否毕业及毕业後的去向当然是由校长大大决定，校长大大名叫「审判者」，他专门决定修完课程後学生们的去路，按照常理只有三种情况。

    情况一，那些在学校c行分数不及格的家伙会被判去监狱，也就是「地狱」，会由担任警察叔叔的「si神」带他们进监狱服刑，等服完刑再送回学校重读。

    情况二，修完专属课程、c行满分且做完所有该做的事的学生会被判去就业中心，也就是「天堂」，在那边会有一堆身穿白袍的就业辅导员让学生以新生「天使」的身份就业。

    当然，就业中若是偷懒、使坏让「老板」不满，堕落的员工很可能会再被踢回学校重修。

    「老板是指天堂的头目吗？」我边嚼排骨边问。

    「就是天堂的三巨头，炽天使、座天使和智天使，好b地狱的冥王、si亡和万魔王，不过那些都偏离重点，说到底天堂地狱跟渡船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师傅满脸不在乎。

    情况三，学生虽然修完指定课程、c行也ok却没做完该做的事，那校长大大会再多让他去学校重读几次，直到学生把该做的事做完才能去就职，就是让灵魂多轮回几次的意思。

    不过也有超出常理的情况四，就是某些「极少数」学生在学校里实在太坏，课都还没修完就在那边x1毒飙车玩nv人，甚至「害其他同学的课程提早结束」，这时校长大大会call警察来学校直接把那种坏学生押走。

    针对那种坏到无药可救的学生，校长大大会判定这位学生「没必要再回学校」，直接送他进监狱接受si刑即可。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灵魂要怎麽接受si刑？」

    难道也是枪决？还是像古装剧那样上断头台斩头？

    只见菸不离嘴的师傅悠悠吐烟：「地狱深处有个叫炼狱熔炉的东西，任何灵魂被扔进去都会烧个jg光、灰都不剩。」

    我不禁哽咽，灵魂被烧到连渣都不剩自然无法再轮回投胎了。

    是说讲这麽多师傅还是没讲到渡船人啊！

    有裁定灵魂去向的审判者，天使和si神的存在也不意外，重点是渡船人呢？

    「所以渡船人在学校里担任的职位是什麽？」

    「善心工友。」

    「??」

    我眨了眨眼，这又是什麽鬼答案？

    「修完课程的学生想见校长可没那麽容易，很不幸，校长室和学校隔了一条河，必须由善心工友划船带学生渡河见校长，这样你明白善心工友的重要x了？」

    「好牵强的故事，最好有校长室会设在学校外，外头还隔着一条河??」

    我捧着饭盒翻白眼，师傅大概是不知道该怎麽掰才y塞一个职位给渡船人，这故事真的是越编越不合理??

    「总而言之，渡船人的职责就是乘载世间灵魂并引领他们渡过h泉，至於灵魂的善与恶、该上天堂下地狱跟我们没关系，把魂载到彼世，我们的任务仅此，也就是引渡。」师傅注意到我便当已经吃完，他便顺手将菸拧熄弹进我饭盒，整个超没礼貌：「当然还有超渡，不过那只限於特例，日後有机会在教你，现阶段你就专心学基础吧。」

    我将饭盒扔进垃圾桶，随後跟着师傅走到武林桥附近的偏僻空地，见师傅稍微打量四周、确定周围没别人时，他正打算开始细心教学偏偏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师傅！你说你帮我去公会登记成为渡船人了，另一个世界会接受活人担任渡船人吗？」

    这也是我好奇的重点之一，照师傅方才瞎掰的故事，si神天使那些怪怪职业感觉就不是该让「活人」胜任的职位。

    再回想师傅先前变成骷髅的模样，那明显就是「si人」的样子，像自己这种活生生的人类真能当渡船人？

    然而面对我的疑惑，师傅依然给予他我行我素风格的回答：「管他接不接受，另一个世界又没明文规定活人不能担任渡船人，既然没立法就代表可以。」

    好吧。

    只能说不愧是师傅，我看就算立法你也懒得理吧？依照你那种「我爽就好」的个x，怪不得你曾说想杀你的人挤过整条h泉，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就算事情之後曝光，倘若真无法让活人担任渡船人，到时你再去si不就好了？」

    想不到师傅又自顾自的补了一句，真的是都给他说就好了。

    「但愿事情永远不要曝光??」

    我随即低头叹气，总觉得自己的生命成天都在走钢索，一个不小心便会从「人生」这所学校提早「毕业」。

    「别担心，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招式将会是一切的关键，这招要是能学好包你瞒天过海，一来这招对你而言是渡船人的基础，二来这招学透了没人会怀疑你是活人。」师傅伸手搓了搓我的头安抚。

    「什麽招这麽厉害？」

    师傅话到此处他脸上的皮肤顿时脱落，如同孤身闯入黑帮据点救我那次，他两眼的瞳孔随之消失换得不断烧出苍炎的两只窟窿，原本的黑se短发也一并消散，没几秒他的头部徒剩白骨，上下两颚一开口便和脸上两只黑洞一样烧出蓝焰。

    「就是si化。」

    道出这话时，师傅的声音变得更为低沉骇人，他原本的声音如今又参杂了些许未知灵魂的重叠声。

    「si化」？

    不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如其名，应该就是像师傅现在这样变成si人骨头吧？

    「意思是得先把自己弄si才能带si者渡过h泉？等等，这个si化应该是可逆的吧？」

    我不断在变成骷髅的师傅身边探头探脑，我可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之後变不回来，到时就得天天过万圣节了??

    「si化不算真正si去，只是假装si掉暂时进入si亡状态。」师傅边说他白骨的上下颚边渗出蓝焰：「虽然我确实很想真的把你给弄si，毕竟这样可以省下很多教你的功夫。」

    「??」听到这里我不禁退了两步。

    「但要是现在无故宰了你後续会有更多麻烦找上门，所以一会儿你最好皮绷紧点好好学，最好别让我失去耐心改走捷径。」

    没等我点头回应，师傅果断变回原本生前的模样，随着他的黑发、皮肤和血r0u转瞬重新长回，他已抓住我的後领并将我拖往河边。

    「师傅等等！你要做什麽？师傅你别这麽用力我站不稳啊！现在是要上哪去？」

    「想学会si化的——一把船桨和一把长网交叉叠合，交叉处下方则有几道波浪。

    「那就是渡船人公会的徽章，悼si桨和捕魂网交叠、下方的波浪指的是h泉，等等走过市集，公会总部上方也会有那个大标志。」

    悼si桨和捕魂网？船桨和网子，这两样东西不就是师傅不断b我jg通的道具？

    那两样东西该不会就是渡船人的武器？

    而就在我们过了雕刻摊贩後，转眼来到了人cha0聚集最多的市集中心，只见一头壮硕的红se恶魔展开双翼仰头喷火叫卖，虽说隔了一段距离但我仍能感受到高空火焰的温度，下方的骷髅、鬼怪更是接连高举金币袋高喊价码。

    「——吼！！！看过来！看过来！现在开始竞标天使翅膀！鲜美多汁、已经去毛的天使双翼！这可是昨天偷杀来的！你们也都知道天使不好宰！这绝对是真品、绝对是稀有货！现在开始竞标！底价三千金起！」

    天使的翅膀？！那、那也算商品吗？

    我不禁停下脚步抬头张望，那高大恶魔手上抬的确实是血淋淋的肤se0翅，眼前这些疯子居然会想吃那种东西？ga0得像在抢购j翅一样，噢恶！

    而他後方还有一堆ch11u00、没穿衣服的??喔老天啊！那不是活生生的人类吗？为什麽他们会出现在这？生者不是不能踏入彼世吗？那些活人难道也是等等要竞标的商品？他们是被强抓来的吧？

    「天使的魔力好啊！吃起来对味又能使灵魂变强！三千五百金！」前方的双头壮汉高举厚重的金币袋猛甩。

    「五千金币！我出五千金币！那宝贝是我的！」一名放声吐出紫se火光的骷髅si神直接推出一箱宝箱「唰嘶」与地摩擦。

    「吼这翅膀赶紧卖一卖！我对後面那排新鲜人b较有兴趣啊！」

    眼看活人被当商品卖自己实在无法接受，想也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师傅??师傅那些事情是可以的吗？有人在卖生灵、卖人，好像还杀了天使，那些没穿衣服的都是活人??这些事情是允许的？」

    我忍不住拉了拉身前师傅的斗篷低问，同时也注意到自己的双腿似乎软了，问话时语气也在颤抖，这个世界到底哪里有毛病？怎感觉b生者的世界还混乱黑暗？

    然而身前的师傅并没给予回应，只管加快脚步向前带我走离市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任何无奈，b较像是「早已习惯这荒谬的一切」。

    他後手抓住我快步走出市集、渐渐远离尘嚣，这条通往渡船人公会的大街末端人烟稀少、充满无数y暗巷弄，感觉没人带领铁定会迷路。

    然而就在划过某条岔路时，我无意听见，真的是无意听见、很不想听见那奇怪的jiao声。

    我仍旧下意识好奇停下脚步，只见黑暗巷弄深处一名nv子正双手扶墙、姚窕半0的身躯不断从後被人顶弄，她不断sheny1n、残破被灼烧过的白羽後则有头灰暗恶魔持续低y，他一手反锁住她的喉咙、另一手兴奋伸出利爪刺进她雪白的腹部肌肤，激烈的jia0g0u换得她颈腹被利爪刮得渗出鲜血??

    见到此幕的我完全傻愣在原地、五官全数崩坏，为何天使会沦为地狱恶魔泄慾的工具？

    很快我的双眼直被侧方伸出白骨手臂遮住，随後自己便整个人被拉进师傅肩下：「别看，走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脑袋刹时一片空白。

    而最终将我换回现实的，是那名堕落天使凄怆的哀号和悲怆鲜血溅撒到巷弄y暗墙面的绝望声??

    「没事的，公会要到了，振作点。」

    师傅仍旧遮住我双眼将我护在身下，而此刻自己能明显感受到t内的橘se火焰正因恐惧而逐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