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这的国家，整条仕龙河可谓从上烂到下。

    关於上游教会的事其实早有耳闻，假设那nv生真是被上游教会收留，那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仕龙河上游是本国的工业重镇，那里有一堆矿坑、炼煤场和金属加工厂，许多父亲为挖矿炼煤早出晚归、母亲也为了穷困的家境成天泡在纺织厂，等同失去父母的孩子们多半会被那里的教会收留。

    听起来很好，感觉社会处处有温情，伟大的真主、圣nv、oo天使大人还是什麽狗p大神，管祂是谁，你真以为诸神会代替辛勤的父母好好照顾他们的下一代？

    报纸永远都给予最真实最残忍的答案，那些成天顶着和蔼笑容的教主其实只是披上白袍的黑道，他们用宗教的名义将大票孤苦无依的孩子纳进教会，给他们最烂的食衣，给孩子吃面包屑、睡地板并把他们全关进笼子当畜生养，幸运的孩子也许父母会去教会领回他们，但多数的孩子都很不幸，因为他们的父母最终不是被csi在矿坑就是累si在工厂，更不用提矿坑是个危险的地方，随便崩塌一座就会压si一堆孩子的亲人。

    永不见日的孩子集t睡地牢，接见媒t采访或亲人探望时要是敢多说不该说的，回地牢时绝对棍bang伺候，反正这麽多孩子随便si一个也没人知道。

    既然外界都知道那些教会真面目了，那为什麽那些教会还能像大企业一样一家家展店？废话！因为他们就是黑道，你难道忘了这国家的黑道和政府是画上等号的？

    那些狗屎教会四处收集孩子就是为了将他们养大谋财啊！男的卖回炼煤厂当苦力、步上他可悲父亲的後程，nv的长大就推下海卖y，在她长大前偶尔还可以当作自己泄慾的对象，如何？整个生产线都规划得好好的，政府的黑市需要器官、厂商需要廉价劳工、黑道需要美nv解闷，三方贿赂三方赚，敛财洗钱又能买通所有关系，那些邪恶教会拜的神我看都是撒旦！

    自那nv生赤脚跑离我家後，眼看一星期都过去了，自己却再也没於武林桥下见到她，真希望她没事??

    ——然而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先担心自己b较好。

    h昏，武林桥下，我和师傅刚结束捞屍人的每日行程。

    今天没捞到新屍、也没家属来认旧屍所以格外轻松，本以为东西收拾收拾，屍t套一套扔回冻仓就能提早下班，未料师傅突然吐了口雾问。

    「时间计了没？」

    蛤？计啥时间？

    见我一脸没反应过来，师傅便不耐烦问——一把船桨和一把长网交叉叠合，交叉处下方则有几道波浪。

    「那就是渡船人公会的徽章，悼si桨和捕魂网交叠、下方的波浪指的是h泉，等等走过市集，公会总部上方也会有那个大标志。」

    悼si桨和捕魂网？船桨和网子，这两样东西不就是师傅不断b我jg通的道具？

    那两样东西该不会就是渡船人的武器？

    而就在我们过了雕刻摊贩後，转眼来到了人cha0聚集最多的市集中心，只见一头壮硕的红se恶魔展开双翼仰头喷火叫卖，虽说隔了一段距离但我仍能感受到高空火焰的温度，下方的骷髅、鬼怪更是接连高举金币袋高喊价码。

    「——吼！！！看过来！看过来！现在开始竞标天使翅膀！鲜美多汁、已经去毛的天使双翼！这可是昨天偷杀来的！你们也都知道天使不好宰！这绝对是真品、绝对是稀有货！现在开始竞标！底价三千金起！」

    天使的翅膀？！那、那也算商品吗？

    我不禁停下脚步抬头张望，那高大恶魔手上抬的确实是血淋淋的肤se0翅，眼前这些疯子居然会想吃那种东西？ga0得像在抢购j翅一样，噢恶！

    而他後方还有一堆ch11u00、没穿衣服的??喔老天啊！那不是活生生的人类吗？为什麽他们会出现在这？生者不是不能踏入彼世吗？那些活人难道也是等等要竞标的商品？他们是被强抓来的吧？

    「天使的魔力好啊！吃起来对味又能使灵魂变强！三千五百金！」前方的双头壮汉高举厚重的金币袋猛甩。

    「五千金币！我出五千金币！那宝贝是我的！」一名放声吐出紫se火光的骷髅si神直接推出一箱宝箱「唰嘶」与地摩擦。

    「吼这翅膀赶紧卖一卖！我对後面那排新鲜人b较有兴趣啊！」

    眼看活人被当商品卖自己实在无法接受，想也知道那些人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师傅??师傅那些事情是可以的吗？有人在卖生灵、卖人，好像还杀了天使，那些没穿衣服的都是活人??这些事情是允许的？」

    我忍不住拉了拉身前师傅的斗篷低问，同时也注意到自己的双腿似乎软了，问话时语气也在颤抖，这个世界到底哪里有毛病？怎感觉b生者的世界还混乱黑暗？

    然而身前的师傅并没给予回应，只管加快脚步向前带我走离市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怜悯也没有任何无奈，b较像是「早已习惯这荒谬的一切」。

    他後手抓住我快步走出市集、渐渐远离尘嚣，这条通往渡船人公会的大街末端人烟稀少、充满无数y暗巷弄，感觉没人带领铁定会迷路。

    然而就在划过某条岔路时，我无意听见，真的是无意听见、很不想听见那奇怪的jiao声。

    我仍旧下意识好奇停下脚步，只见黑暗巷弄深处一名nv子正双手扶墙、姚窕半0的身躯不断从後被人顶弄，她不断sheny1n、残破被灼烧过的白羽後则有头灰暗恶魔持续低y，他一手反锁住她的喉咙、另一手兴奋伸出利爪刺进她雪白的腹部肌肤，激烈的jia0g0u换得她颈腹被利爪刮得渗出鲜血??

    见到此幕的我完全傻愣在原地、五官全数崩坏，为何天使会沦为地狱恶魔泄慾的工具？

    很快我的双眼直被侧方伸出白骨手臂遮住，随後自己便整个人被拉进师傅肩下：「别看，走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脑袋刹时一片空白。

    而最终将我换回现实的，是那名堕落天使凄怆的哀号和悲怆鲜血溅撒到巷弄y暗墙面的绝望声??

    「没事的，公会要到了，振作点。」

    师傅仍旧遮住我双眼将我护在身下，而此刻自己能明显感受到t内的橘se火焰正因恐惧而逐渐冰冷。

    ＊＊＊

    最终我还是撑不下去。

    渡船人公会总部後巷，只有我和师傅两人，他仍旧烧着苍炎维持si化状态，而我却已变回原型。

    「师傅对不起??呼??先让我喘口气??呼??刚刚那些视觉冲击太震撼了??」

    我弯腰试图平稳呼x1，全怪自己太单纯对si者的世界全然不解，原来不论现世彼世都一样有王法治不到的si角，而si神恶魔占据的冥界近乎毫无王法。

    「没有法律就是冥界的法律。」师傅双手抱x吐出蓝炎，他边解释边替虚弱的我左右把风：「别太相信电影里的情节，有天使选择堕落卖y，也有si神会扶老太婆过马路，这世界的灵魂基本上都在现世躺过混水，别以为神职有多高尚，生前贪婪si後依然贪婪，牛不管牵到哪去都是牛。」

    那些血淋淋的画面直接崩毁自己过往的印象，看来单论黑暗，彼世似乎不输给现世，两边根本b烂。

    「审判者裁决时都没考量担任神职，灵魂必须符合的最低道德门槛？」

    「你小子还没ga0懂？难道现世每位法官都很正直？生界会用钞票收买法官，亡魂界就是用满坑的金币贿赂审判者。」

    「听起来打从灵魂诞生的瞬间就是场悲剧??」

    「想找净土就等灵魂被扔进炼狱熔炉再说吧小鬼，只要灵魂安在，管你飘到哪都会有不公不义的事。」

    si亡再也不是真正的解脱，如果亡魂的世界也乱成这样，谁敢保证si後的际遇会b生前好？

    待稍微平息脑海的乱象後，我再次定下心榨出x内的橘se小火光，勉强咳了几声後自己又「轰！」声烧了起来变回那具萌萌的骷髅。

    「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我抬头朝师傅灿笑，那些弱弱的橘se萤火虫同时渗出。

    只见师傅抹了把脸叹气，冷酷的苍炎有那麽瞬间黯淡了几秒，明显是在纳闷「老子的徒弟怎会是这副德x？」，无奈尽在不言中。

    他随即递了袋h泉丸给我：「讲真的吃几粒，进到公会你要是再hold不住众神下凡也救不了你。」

    「好啦好啦，吃就吃。」

    我赶紧塞了两粒进嘴，药丸眨眼被t内的橘火瞬间烧掉，这样应该算是x1收了吧？

    「几件事情先交代，等等办理正式手续时登记员会问你名字，你可别傻傻回答他真名，你先想好自己的名字，一个字或两个字。」

    「取名字？为什麽一定得一字或两字？」

    「生者si後被引渡到审判者那，被判决重新进入轮回者会被剥夺名字和记忆，而被判担任神职者会被重新启名，审判者通常只会取一字或两字，算是赐予灵魂代号，日後那代号就代表你这灵魂。」

    「喔～原来如此～」感觉是会跟自己一辈子的东西，似乎得好好取？

    是说最讨厌取名字了，每次玩网路游戏都乱取，像是「123456」或是「安安你好吗」，有时甚至「ioceig」乱打一些英文字就交差，乱取名这种烂习惯肯定是基因遗传，看爸妈给我取的「陈平帆」就知道，超级随便。

    只能一字或两字啊??等等，为什麽自己——悼si桨、捕魂网两者交叉相叠，下方开口有象徵h泉的波浪刻纹。

    师傅轻推开类似西部牛仔酒吧的木制门扉，我则紧贴在他後方不敢乱望，即便向前走的过程自己都低头看地板，然而用不着双眼确认，周围那些牛鬼蛇神释出的不善磁场绝对正狠盯向这儿，从自己疙瘩窜起、背脊发凉便能意识到。

    我双手略微颤抖、边走边si抓身前师傅的斗篷，打si不敢观察四周，过程中只听见旁人不断低语「那小子是谁？看起来真弱。」、「快看，那混帐身後怎跟了一颗臭鸟蛋？」、「橘se的灵魂欸～真少见??」，尔後当师傅停下脚步时我也随之撞了上去停住。

    「g什麽回来？你不是躲到生界去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