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在本市一直是很有威望的家族,他们手中掌握了这座城市里四通八达的命脉,几代传下来,俨然建造了一个杜氏的家族帝国。
这栋欧式建筑风格的古老洋楼是杜孝之的祖辈在上面一代发迹後兴建的,一直作为本家的象徵,只传给下一辈的嫡系继承人。
不枉过去几任继承者用尽钱财和心力去呵护,再加上後来引进现代的建筑技术,新颖的设计概念和从世界各地网罗而来的珍贵建材,几番重新整修和扩建之後,若说宛如皇家宫苑欣许太过夸饰,但论其华贵气派的程度,绝对足够象徵杜氏本家继承人坐拥的声誉和地位。
然而杜孝之接任继承人後,并不常回老宅居住,余时中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这栋气派的豪宅虽然从外观上看起来壮丽非凡,但其实只是一个漂亮的空架子,里面久无人居,完全停留在原先的模样,像是被主人刻意封闭一样。
余时中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是他贸然一个人闯进去请求杜孝之的帮助,燃眉之急下谁有闲情逸致欣赏周遭的环境,前前後後他也只去过客厅和杜先生住的那间卧房。
余时中在大门前叩叩敲了两声,没有人应门,他试着推推看,没想到门居然没锁。
进了大门後,没有想像中电影里那种古堡里穿制服的女仆和管家,但也与上次的印象有跳跃性的差别。
上次来的时候,挑高两层楼的客厅只有空空旷旷的天花板,这次却挂上了一座琉璃制的古董吊灯,墙壁也都重新粉刷过,窗帘也换上了明亮的颜色。
除此之外,玄关处摆了一大盆鲜艳的玫瑰,上面还残存晶莹的水珠,显然才刚放上去不久,大红色的地毯沿着门廊,如鲜艳的红浪般滚到房子的各个角落,柔软的触感提醒余时中不得不放轻脚步,深怕踩重了,留下深刻的痕迹。
屋内的摆饰品不多,连电视机都没有,最显眼的莫过於客厅中央一套暗红色的贵族沙发,纯正的铜色金属配上奢华而低调的天鹅绒布,看上去崭新无比,落地窗帘也是同一种布料和颜色。
余时中沿途看到了几盏壁灯,也都是刚装上去的,看样子是最近有人才刚添置的新家具。
他迳自在一楼逛了一圈,却还是一个人也没找到,奇怪的是整栋房子通火明亮,明显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华志勤没要告诉他杜孝之要他来做什麽,他也只能等着,又过了半个小时,午餐也没吃的余时中实在是饿到肚子都缩成皱巴巴的毛线球,他挣扎良久,还是敌不过肚子饿,准备去找找看屋子里有没有吃的。
一楼只有客厅,和好几间紧闭的房间,他沿着楼梯走到二楼,绕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又回到楼梯口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三楼传来些微的声响。
余时中思考片刻,毅然决然得踏上阶梯。
柔美的声音随着上升的阶梯越来越清晰,余时中几乎可以确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首古典乐曲,优美的旋律被掩盖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而偏偏有几个调皮的音符偷溜出来,弯弯绕绕得溜进余时中的耳朵里。
余时中不自觉勾起微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支曲他还弹奏过,小时候被妈妈逼着学的。
等他回过神,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最後一扇门扉。
白色的房门微启,余时中从狭窄的缝隙看到房间中央架设一座演奏式的钢琴,隐隐约约有一个陌生的背影坐在钢琴椅上。
即使看不清楚,余时中很确定椅子上的男子他从来没见过。
门缝中的男子穿着条纹衬衫和西裤,肩膀随着旋律起伏摇摆,袖子为了弹琴卷到肘间的位置,余时中从背後看不清楚,但他能想像男人露出白皙的手腕和纤长的手指,飞快得在琴键上穿梭的样子。
那琴音听着令人感觉寒冷,余时中不自觉得抱着手臂,喃喃道:「好冷」
「错了,冷的是你。」
弹钢琴的男子不知道何时将门打了开来,把偷窥的余时中抓个正着,他斜靠在门边,嘴角弯出和悦的角度。
余时中不好意思得垂下眼眸。
男人伸手邀请他走进钢琴室,随手关上门,道:「觉得冷的是你,而不是我弹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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