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看？”

    阿言眯着眼盯着宁信，而宁信被这一问，又再被一瞪，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止的确有些不合适，心里顿时有些慌张，忙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奇把话接了去，“只是觉得月娘你长得太漂亮了，忍不住多看两眼，是不是啊师兄？”边说边向宁信挑了下眉毛。

    唯恐天下不乱的事做起来就是爽！

    宁信传给夏奇一个闭嘴的眼神，又转向月娘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师弟就爱乱说话。我方才盯着你的脸看，只是在想月娘你是个普通人，又没有灵力，怎会被选中做这牡丹阁的阁主？”

    月娘倏地一笑，半捂唇瓣，两颊陷下浅浅的小酒窝，妩媚风雅道：“我们城主大人选牡丹阁阁主，可不是依灵力选人的。”

    “那是依什么？”宁信追问道。

    月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依这个。”

    众人不解，眼睛除了看东西，能有什么作用？

    月娘又接着道：“历代所有的牡丹阁阁主和我一样，都是普通人，没有半分灵力。可我们却又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眼睛可以分辨人，鬼和邪物。”

    也是，牡丹阁是为误闯亡城的人鬼暂休的地方，有着能分辨人鬼及邪物的眼力确实很有必要。

    夏奇见几人说了半天，杯中的茶水已见了底，于是站起身拎着茶壶给每个人的杯子里添水，口中不忘玩笑道：“那你这眼睛不就跟那火眼金睛是一样的。”

    月娘没有说话，视线紧盯着夏奇的手，左右顾看，慢吞吞道：“夏公子，你是不是碰过亡城内那条Yin阳河的河水？还是水流和缓的一侧？”

    Yin阳河？哦！就是那条稀奇古怪的乌水河。

    她眼睛这么厉害吗？连我洗过手都能看出来！

    但这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哪见过，对了！青冥在桥上时也这么看过自己。

    夏奇摊开双手撑着，看看手心，又看看手背，没什么脏东西啊，一脸疑惑道：“怎么了？”

    青冥拉他坐下，贴近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夏奇顿时脸上出现嫌弃之极，恶心之至的神色，紧接着月娘又好心仔细解释了一番原因。

    据月娘所说，这Yin阳河从中间划分将亡城分为一南一北，一内一外两个部分。河南面的内城就是他们此刻正处的这边，由于受到牡丹阁的影响，这边的屋舍街巷，呈现得皆是平凡热闹的景象，并按照人界的秩序来安排整理，俨然一副人界繁华市集的模样。而河北面的外城则大相径庭，从河面开始便弥漫着层层的黑烟迷雾。

    不同于内城中亮丽的宫灯明火，外城只有青光鬼火能微微照亮附近的路。除此之外，两边的尸灵也有区别，内城的尸灵是被驯化后的高级尸灵，不会轻易伤人。而外城的尸灵则是教化难改的低级尸灵，习性恶劣不堪，正如夏奇刚来时遇到的那个干尸，它虽没有感情，却也知道整人的恶趣味。

    更重要的是！！！外城的尸灵很没有公德心啊！！

    它们经常把一些身体残肢和器官扔进Yin阳河中，有时还有向里面吐口水。倒是单纯的口水也就罢了，但尸灵哪来的口水？它们吐出来的是死之后，口中腐rou发酵的残渣！

    这么一堆恶心的东西聚在一条河中，污秽遍及，虽rou眼看不清楚，但河水因此而变得浓稠，致使河中汹涌的暗流也推不动水波。而内城那边为何如此湍急，正是因为河水没有受到污秽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