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程过半,场上气氛越来越热烈,谢烬与江悬你追我赶,死咬着比分,谁也不肯松懈。众人全然看呆了,要不是江悬今日与谢烬比试,他们都快要忘了江家箭法是多么出神入化,而当年的江悬又是多么青出于蓝。终于快到最后一个箭靶,此时谢烬已不在江悬身后,而反超江悬跑在前面。江悬没有像前面那样瞄准靶心直接放箭,他等待着,等着谢烬出手。终于,咻的一声,一支箭射出去,命中靶心。人群欢呼起来,仿佛谢烬已然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此时江悬已过了最适合放箭的位置,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给谢烬放水的时候,只见他从箭囊中抽出最后一支箭,在马上回身,没有瞄准箭靶,而是瞄准谢烬刚才射出的那支箭,拉弓,凝神,众人不由得屏息静气,只见江悬倏然放箭,仿佛草原上捕杀猎物的雄鹰,羽箭破空而出,哐当一声巨响,箭靶剧烈颤动,谢烬那支箭被生生打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直直射入靶心的江悬的箭。短暂一瞬寂静后,赛场上爆出震天动地的呐喊和欢呼。两匹战马一前一后冲过终点,跑在前面的谢烬愣了愣,回头看清生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和骄傲的笑。他耸耸肩,转身下马,对江悬张开双臂:“我输了。”江悬也从马上下来,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是许久未有过的快意张扬。他走向谢烬,还剩两步远的的时候,谢烬拉住他手臂一拽,将他拽入怀里紧紧抱住:“不愧是我的阿雪。”江悬笑着,微微喘息道:“愿赌服输,以后家里我说了算。”“是——!全都你说了算。”谢烬说完,半蹲下来抱住江悬大腿一扛,把人放到自己肩上。“都听到了!以后本将军一切全听夫人的,绝不对夫人说半个不字!”江悬刚在谢烬肩头坐稳,闻言两眼一瞪,一脚踢在谢烬腰上:“什么夫人!你又耍赖!”……二人笑闹着,众人也哈哈大笑,远处谭翀挤开人群,一边往前挤一边咧着嘴对江悬招手大喊:“王爷!王爷!你看谁来了!”正文完结谭翀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被另一人推着来到江悬面前。是林夙。许是为了江悬婚礼,林夙今日穿了身稍显隆重的银丝暗纹锦缎长袍,月白的颜色,高雅出尘,与江悬记忆中的样子很不一样。江悬醒来后曾问过林夙去向,得知他离开京城去云游四方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没有再说别的。江悬毫不意外林夙的选择,任何人都有可能留在皇宫,做皇帝的心腹或贴心知己,唯独死过一次的江凛不可能。江悬从谢烬肩上下来,走上前,到林夙面前。
面具后那张脸仍旧神秘冷清,不同以往的是,面对江悬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江公子,不,我该叫你小王爷。”江悬也笑,二人目光相交,彼此心照不宣。江悬回身对众人道:“你们先玩,我与林先生单独说几句话。”众人识趣地四散开来,将这里留给林夙和江悬,谢烬正要随他们一起退下,林夙叫住他,说:“谢将军,请留步。”“我?”谢烬指指自己,走了上来,“唔。”谢烬和林夙之间是有些别扭的,一方面林夙是江凛,谢烬与江凛之间有亲如兄弟的手足之情,另一方面林夙不仅不认江悬,还帮着江悬隐瞒万木春一事,江悬昏迷那些天,谢烬对他颇有不满,后来未等江悬醒来,林夙便走了,谢烬便也没机会与他解开那些不快。见谢烬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林夙莞尔,道:“岐川,你娶了我弟弟,不来敬我杯茶么?”谢烬愣了一下,看看江悬又看看林夙,问:“你……愿意认阿雪了?”江悬插话:“是我娶他。刚才我赢了他,以后他要叫我夫君。”林夙对二人之间的玩闹置之一笑,回答谢烬道:“此前是我有些偏执,伤了阿雪的心。在我心里,从来没有不愿意认他。”谢烬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道:“只要你愿意认阿雪,你就仍是我兄长。”“怎么,我不认他,你便也不认我了么?”“我……”谢烬噎了一下,小声嘟囔,“我要听阿雪的嘛。”他走上前,对着林夙就要行礼,林夙连忙搀扶住他,失笑道:“我开玩笑的,真要你跪下给我敬茶,我的身份就瞒不住了。”“无论如何你是阿雪的兄长,就算是为了这段时日你四处奔波为阿雪寻医问药,我也应当感谢你。”谢烬说完,后退一步双手交叠,对林夙深深一拜,“多谢你今日来。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阿雪,请你放心。”林夙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扶起谢烬道:“经历过这些事,岐川果真是不一样了。以后有了家室,想来会越来越稳重的。”“我呢?”江悬问。“你也长大了。”林夙摸摸江悬的头,“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你成婚,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你这次回来还走么,不走的话,可不可以就留在这里?”“留在这给你们两个当不要钱的苦力么?”林夙笑,“饶了我吧阿雪,让我过几天清闲日子,打仗我已经打够了。”意料之中的回答,江悬眼底浮上一抹失落,没有再强求。林夙又摸摸江悬的头,道:“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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