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如实的解释了一番,再看枫景脸色,不辩喜怒。沉默了一瞬,枫景才带着命令的口吻吐出三个字,“拿出来!”“什么?”“别装蒜!”“知道了。”高傲尊贵如祁天凌,竟然也有这么窝囊的时候。慢吞吞的扯出怀中锦帕,被枫景一把抢过。突然暴露出来,香味更浓了,枫景越发厌恶,粗略的扫视了一眼,“苏梦茹”三个大字豁然呈现眼前。尽管方才已经做好了准备,现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在祁天凌的注视下,如烫手山芋般的扔了出去。祁天凌没有多大反应,本也是打算处理掉的,然后再赔一块新的。忽又想到怀中还有一样东西,要不要拿出来?“心痛了?”见祁天凌犹豫,枫景曲解了意思。“想哪儿去了?我想再给你看个东西。”似下了决心般,祁天凌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用途。红光一闪,一枚Jing致的红色玉佩便出现在枫景面前。祁天凌细细的观察着枫景的脸色变化,盯了半响,枫景无甚反应。???“送给你吧!”枫景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被我撞见了吧送给我?给皇帝办事的信物,送给本王做甚?“你的东西还是你留着吧。”不待枫景反应,祁天凌一把将玉佩塞在他手里。做什么都逃不过本王的眼睛,还怕你联系吗?“嘭”的一声,玉佩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就听枫景清冽中带着忧伤的声音响起,“既没人要,那便扔了吧!”“?”祁天凌难得的懵逼了半晌,莫非这玉……“起开,我要沐浴。”祁天凌还在愣神中,被枫景一推,竟推开了一段距离。看了眼身下人儿满身的狼狈,也没再坚持,一头雾水的坐起身来,盯着地上的碎玉若有所思。枫景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连头一起,掩藏掉所有情绪。趁此间隙,祁天凌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起身去捡起那枚玉佩,见已裂开了好几道痕迹,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趁枫景没看见,悄悄收好塞入怀中。或许之后用得着?先收着吧!水雾氤氲,由最初的热气腾腾到慢慢冷却,浴桶里的人始终一动不动。“公子,水都凉了,要不要再加点儿热的?”小鲤生怕主子着了凉,在一边儿提醒。
“不用,我洗好了。”闭目已久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任何情绪,表情无波无澜。“?”小鲤挠了挠头,他都没看见枫景洗,那一身吻痕斑驳艳丽,是舍不得么?疑惑了一瞬,复又问,“公子可是喜欢上王爷了?”我怎么瞧着你都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枫景不说话,用沉默做了回答。小鲤也是个聪明的,一下子明了,“既如此,不如直接跟王爷说了,免得夹在中间两头受气。”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不知王爷是个拧不弯的,人家巴巴想着娶妻生子呢!“你不懂,”枫景淡淡吐出一句,复又闭上眼睛,“为我更衣吧!”“是。”小鲤不再多问。“明日,我们出去走走,待在府里闷得慌。”枫景突发奇想,想出去找点东西。“好的公子,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小鲤想着,有些事情得让王爷知道才行。“嗯。”枫景沉默了一瞬,终是点了下头。翌日清晨,下了薄雾,初阳隐在雾中只余一团白影,淡淡散着寒芒。地上半枯的野草shi漉漉的,树叶上的露珠儿藏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枫景收拾妥当,支了小鲤去禀报祁天凌,孰料祁天凌不在。小鲤又去了南房,唐嬷嬷伤未痊愈,还在床上休养,见来人有些意外。“小奴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春枝失了脸面当时小鲤在场,唐嬷嬷越发看小鲤不顺眼,称呼别人“奴才”,竟忘了自己也是。“嬷嬷这是伤好了?”小鲤不紧不慢说出这句话,令唐嬷嬷心下一紧。狗奴才,竟然狗仗人势,仗着你家主子一朝得宠尾巴都翘上天了!腹诽归腹诽,面上却不敢造次,“有话就说,老身这里可不待客。”“王妃要出去走走,总不能身无分文吧?”小鲤也不跟她啰嗦,公子还等着呢!唐嬷嬷乐了,横rou纵生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枫景不是很受宠吗?为何王爷都没给个赏钱?王妃又怎样?还不是得向老娘伸手!!!“老身这也不能下床啊,你看……”“我看怎样?”小鲤抢过话题,暗示意味亳不掩藏,“既然不方便下床,那再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无妨。”“你……”唐嬷嬷听出话里玄机,指着小鲤,气到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咬牙忍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钱袋扔给小鲤,“这是老身的私房钱,先拿去用吧!”小鲤接过,不再多作停留。枫景等了半晌,见小鲤终于折返,“王爷怎么说?”“王爷不在。”小鲤如实回答。枫景默了一瞬,轻轻道出一句,“我就知道……”最后叹了口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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