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石负气离开了,跳窗走的。
顾允亦撑着病体离开了。
他要去寻他的剑。
昨夜,江匪石带走了他的人,他的剑却被遗落在原地。
伤病未愈,不能妄动真气,顾允就凭借强悍坚韧的rou身,一步步往青锋宗最高处走去。
剑修不能离开他的剑。
星玉仙尊没想到,才过一个晚上,他的徒儿就有胆量来找他了。
顾信之面色苍白,形销骨立,弱不胜衣,清峻容颜瘦得锋利,行礼时神色温良恭谨,看不出丝毫恨意。
星玉仙尊想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平静,为什么他没有像前世的自己一样,不敢见人、崩溃流泪?难道这孽徒天生就比别人多些yIn性吗!星玉仙尊凝视着顾允的发顶,见他马上要抬头了,伸手就按。
顾允头上忽然一重。
他保持着略略弯腰的姿势,幽邃深狭的眼睛一撩,疑惑地看向星玉仙尊,谁知头上力气一下子加大,差点把他脑袋按进地里去。
“师、师尊?”顾允蹲在地上,面露茫然。
“……”星玉仙尊眼神飘忽一瞬。他只是不想让顾信之看清他的神色,一时忘记此时的顾信之有多弱,用力过猛了。
他顺势揉了揉顾允的发顶:“信之,为何不束冠?”
顾允一头披散在脊背上的顺滑鸦发瑟缩一下,rou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声音有些僵:“昨夜……在枕上……碰碎了。”
罗帐四垂红烛背,玉钗敲着枕函声。女子钗环在瓷枕上敲击的声音,自古最风流。
顾允感觉一股力量柔和地拉起他,接着下巴被轻轻托住,星玉仙尊眼中的欲望极易分辨,问:“来做什么?”
“来取澄心。”顾允面上红晕未消,却因谈及剑而神色一振,脸上病态都淡了几分,焕发出一股充满朝气的活力。
星玉仙尊这才记起顾允曾爱剑成痴,爱的正是他亲自为之寻来的澄心,他眼神一暗:“随为师进来。”
顾允一路跟着走到了昨夜那间屋子,看到澄心正挂在床头,伸手去拿,却被一道劲气挡下,腰间一紧,被按到墙上,与宝剑肩并肩贴着,他脸色变得煞白,似乎想起昨夜的事,“师尊——”话说到半截,一个吻就落在他唇上,让他失了声。仙人似乎是故意把他按在他的佩剑身边,yIn靡地贴着他的身体磨蹭,顺着他脖颈往下,在他苍白细腻的皮肤上烙下一串吻痕,顾允露出自厌自弃的神色,偏着头任他欺侮,时不时发出一两声低低的喘息。伏在他身上激动万分的美人鬓发散乱,墨发雪肤,眉眼如画,写意的盛气与工笔的Jing美并存,黑白两色纯澈分明,唯有眼尾一抹红得动人,在他颈窝用淬了毒的眼神看他时,堪称风情万种。
星玉仙尊阳根的尺寸颇为傲人,一挨他的身子就完全硬了起来,一边吻他一边不得其法地顶着他大腿rou,甚至捞起他一条大腿按在腰侧,示意他自己勾上去,顾允一勾住师尊纤细的腰肢,大腿就被胡乱摸了好几下,他承受着师尊胯下紧密相贴的摩擦,神情终于有了波动,半掩的胸膛起起伏伏,连带上面的红梅也活过来一般招展,深而俊的眼眸看着星玉:“何至于此……”
星玉仙尊身体一绷,冰雪塑就的脸上涌起艳丽的chao红,“信之、信之……”
顾信之察觉到喷在大腿处的浊ye,眉眼一动,无声地抽了一口气。星玉仙尊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尽管才泄过一次,他心中的邪火却越烧越旺——为什么顾允就只会顺着他?为什么顾允还在对他说“何至于此”?为什么顾允眼眸中不自知的委屈与指责还未泯灭?他依旧因他而委屈、对他有好的期望,这一切只能源于深信与依赖——为什么这无知而可笑的深信与依赖还没被彻底摧毁?!
明明是罪魁祸首,顾允却每每敢于用那双好人似的眼眸来刺痛他的心!
星玉仙尊一只手放到他衣襟上面,正准备扯开,动作忽然一顿,泠泠如泉的声音犹带沙哑,厉声问道:“顾信之,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哎呀,这人终于想起昨夜没给我衣服穿了。
顾允脸上缓缓浮起红晕——偷了别人的衣服自然应当脸红的,低声答道:“回师尊,是江师弟的衣物。”
星玉脸色顷刻就变了,冰珠儿似的剔透瞳仁燃起混乱的焰火,用力搡了他一把,一手扯开他的腰带,一手伸进他领口,逼问道:“他给你穿的,还是你自己穿的,嗯?”
顾允“呜”了一声,隔着衣衫按住星玉的手背,眸光冷漠,声音颤抖,“是弟子自己穿的,师尊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啊、别捏……”顾允闭起眼,任由星玉仙尊冰凉细腻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那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狠声问道:“他看了你昨天在为师身下的样子,还能让你穿衣服?还能继续把你当成衣冠楚楚的青锋宗大师兄?这里被摸过吗,还有这里——说话啊,顾信之!”
顾允用力推开师尊,胸口剧烈起伏:“不比师尊,我与江师弟做不来这种事!”也就舔舔手指踢踢屌罢了,哪里有师尊玩得花。
星玉胸口被两个手掌一推,ru粒在顾允掌根底下一碾,舒服万分,恨不得拱起两胸让顾允好好抓一抓,登时脸色大变:这辈子分明未经调教,怎么叫男人一推便酥了身子?!
顾允其实只是在男人ru头送到掌下时习惯性地挑逗了一下,压根没当回事,心里还纳闷师尊为什么不继续凑过来,再不凑过来他就逃了啊——于是顾允胡乱掩起衣襟,踉跄着侧身逃开,扶墙捂心口的样子宛若西施再世。那撑在墙上的手宽大而优美,看着十分具有力量,可那手背用力到细骨浮起,也才勉强撑起了青年带伤的身体。星玉回过神来便看到那只他曾按在胯下的手十分显眼地撑在墙上,好看得让人喉咙发干,一伸手便按住了它,五指一根根嵌进泛红的指缝之间,迫使顾允停住,扯落他宽松的衣袍。顾允的臂弯堪堪堆叠住上衫,亵裤却落了地,星玉抓住他的胸肌:“他有像为师这样捏过你的nai子吗?”
顾允震惊地看着他,那张漂亮的、Jing致的浅粉色薄唇,吐出“nai子”这样粗俗色情的话语。
有什么东西又一次碎了。
哦,是师尊的人设。
星玉仙尊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用力往他ru尖掐了一记,“被男人掐nai头舒服吗,顾信之?”
这个黑心东西,自己的nai头得了快感,不愿意承认,就想要拉着别人共沉沦!顾允心中吐槽归吐槽,一点都不耽误表演,疲惫地滚动喉结,虚弱道:“师尊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辱徒儿?”
星玉动作忽然温柔,抬脸去亲吻他的嘴唇,顾允偏了偏头,让那个吻落在下颌,在那双嘴唇寻过来之前,沙哑地喃喃:“徒儿想不明白,师尊,为什么……”
师尊扳过他的脸,含住他的下唇,因为踮起脚尖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顾允就发现师尊已经再一次硬起来了,他与他隔着衣物轻轻摩擦着,亲吻间隙的声音沙哑诱人:“嗯……太好了,信之。”星玉仙尊用力攀住他的身体,以一种亲密无度的渴求姿态,“你也想不明白,哈,真是太好了,呵哈哈哈哈……”
顾允觉得师尊的身体像一株柔软的藤蔓,拼命纠缠依附着他、靠他获得一切激烈鲜明的情绪。恨也好,欲也罢,他爱极了这种被猛烈渴望着的感觉。师尊发觉顾允的阳根慢慢勃起了,整个人疯了一样抱着他、胯贴着胯与他猛烈地扭动撞击,偶尔不小心让睾丸坐到顾允硕大的gui头上,便发出一声高叫,简直像一头发情的仙鹿,顾允藏住眼中的疯狂,按住星玉抚摸着他脸颊的手,“师尊说‘也’,是什么意思?”
“哦,对。你当然不知道。”星玉仙尊眼睛弯弯,嘴唇弯弯,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顾允闪电般放开了他,他乐不可支、心满意足地捧起顾允的脸,额头贴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急促,恶意鲜明,“哈,这样才公平。婊,子。”
靠,居然还能骂得更脏。
这个人的人设是不是崩了太多次了?
顾允双眼被师尊的手掌盖住,他的嘴唇被极温柔缠绵地亲吻着,即便自己不肯打开牙关对方也没有强求,一遍遍用舌描绘着他唇的轮廓,与之相反,星玉的rou体十分兴奋地痉挛着,和他厮磨的那根rou棍持续地喷着白浊,弄shi了两人的衣袍。
直到怀里仙人癫狂的高chao平复了,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顾允也没有睁开眼睛。
顾允紧闭着眼,清峻瘦削的脸凝固得像一座雕像,问:“还有谁?那个‘也’,是谁?”
星玉趴在他的胸口,仰脸凝视他的神情,慢慢勾起一抹笑,红肿的薄唇在霜雪般清净的脸上艳得十分显眼,“我射了,可是信之还没高chao过呢,”他懒懒的,冰凉的手探进弟子的裤裆,直接握住了那根又粗又长的大rou棒,“信之还是处男吧?”
顾允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着头:“师尊,还有谁?信之不是师尊唯一一个弟子吗?信之……还有师兄师姐吗?他们……师尊也像对信之一样,对待他们吗?”
蠢货。
你哪有什么师兄师姐。
只有我!被你那样对待的我!
可这一切根本无处说起。星玉仙尊喉间一阵腥甜,他感到一阵无懈可击、无法言说的酸楚。
“师尊?”
他的弟子茫然地站在原处,抬起两只胳膊,伸往他的方向,尽管十分克制,他的神色依旧很容易被分辨——
残存的耻辱、怒气与痛苦正在慢慢淡去,讨人厌的坚忍、委屈以及顽固无比的信任像是从不曾褪去的底色一样显露了出来!他甚至现在还在为他担忧!
星玉仙尊浑身发着抖,低低笑道:“你是不是贱啊,顾允。”
他故意不再叫他象征亲近的字了。
他看见他的弟子露出痛楚和受辱的神色,垂下了双臂和颈项,重新化作一尊凝固的雕像,心里一边窒息般疼痛着,一边涌上一阵快感——仇恨的、报复的、歇斯底里的。
星玉仙尊环视四周,抬手吸过那柄名为澄心的宝剑:“你想要你的剑,对吧?”
顾允霍然抬头,上前半步,底线被触碰的愤怒压倒了其他一切情绪:“师尊还想做什么?”
星玉仙尊乍见之下呼吸一窒,双腿发软,险些倒退几步。
太像了!这神情太像后来那个囚禁yIn辱他的恶魔!
星玉仙尊的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浑身衣袍无风自动,将那柄吹发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连鞘折断,掷到地上,看着顾允陡然失色,他快意大笑:“这才对!这才是你顾信之!”
顾允恍若未闻,蹲下身捡起那两截断剑,却被拎起后领,被迫后退两步;顾允再次蹲下去,却见它们被一只银白绣暗纹的Jing致短靴踢开,哐啷滚到屋角;顾允紧紧盯着它们,立刻跟过去,却被一双手臂环腰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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