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欧阳东眯眼检视眼前之人，示意对方不要出声，“他连出席这种活动，都要带着你。”

    东奴儿面容惊慌地看着上方的脸庞，这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遇到了程序无法处理的问题。眼睛频繁眨动，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片Yin影，嘴唇微咧但说不出完整的话，全身犹如抽筋般。

    “别害怕。”欧阳东轻柔地说道，手掌覆上东奴儿的眼睛，“一切都只是梦，你只是在梦里而已。”另一手摸向东奴儿左耳后面，摸到一个小小的纽扣型凸起，按压，关掉东奴儿的程序。

    掌心下的眼睛眨动频率迅速变缓，欧阳东手掌移开，看到一双纯澈如婴儿般的双眸，既是如白纸一样的无暇，也是如白纸一样的空洞，东奴儿身体自然平仰，如无知觉的玩偶。

    见东奴儿平静下来，欧阳东才动手除去对方身上捆绑的丝绳。慕容恒在离开房间前，显然花了一点时间专门用捆绳将东奴儿的身体摆成羞耻的姿势。

    很多年前，当得知慕容恒在太子宫弄出一个藏北楼，养着同自己的外表一模一样的生物复制人做性奴，欧阳东就很平静。当下，他面对被凌辱过的东奴儿，也一样平静。

    只是有点恶心。同时又有点好奇。

    欧阳东用手轻轻抚摸这具温热的身体，还是能从许多细节看出两人的不同，论细节上的相似程度，这具身体远比不上帅府的那具。帅府的那具复制体是完全仿照他的身体细节进行了修正，而这具躯体过于完美，显得虚假。

    “你摸够了没有，也不嫌恶心。”脑海中的副人格暴躁地朝欧阳东喊道。

    “不过是一具躯壳。”欧阳东收回手。

    “恶心的慕容恒可能舔过他身体的任何地方。”副人格吐槽，“简直要恶心死了。”

    “放轻松，等会看到慕容恒，我不想失控。”

    “我还不至于。你非要来他房间，看这东奴儿做什么？”

    “给慕容恒带见面礼。”欧阳东将从东奴儿身上解下来的丝绳折成一团，塞入礼服口袋。

    “无聊。”副人格啐道。

    “我干什么你不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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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慕容恒心脏狂跳，此刻，他和欧阳东面对面站在宴会厅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旁边厚重的窗帷为两人辟出幽静的空间。

    眼皮慢慢抬起，欧阳东无所顾忌地用眼神刺慕容恒。慕容恒真希望自己知道欧阳东在想什么，他注视着欧阳东从礼服口袋中掏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瞳孔骤缩，慕容恒不自觉牙关紧咬，脸色绷紧。

    “太子殿下，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欧阳东晃晃丝绳，本来团在一起的丝绳展开，在半空晃荡。

    他、他去了我的房间！他见到了东奴儿！慕容恒眼睛一眨不眨，后背汗毛耸立，从马赛克玻璃中透出的阳光氤氲暧昧地抚上这根晃荡的丝绳，如同恐惧的怪异情绪慢慢爬上他的脊背笼罩他的全身，他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细致地观察慕容恒的表情，欧阳东漫不经心地拨弄丝绳，“鞭打、血痕、剧痛、撕裂、肿胀。就是你的手段？我都看到了。”

    他看到了什么？慕容恒内心的恐惧更甚，他看到我对东奴儿做的那些事？怎么会？怎么会！

    手腕一翻，欧阳东将丝绳重新团起、攥紧，问道，“喜欢这个见面礼吗？”

    慕容恒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牙齿咯吱咯吱，就是发不出声音。

    “你应该喜欢。”

    “因为我也会用这样一根绳子勒紧你的脖子，直到你发不出一丝声音，直到你喘不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