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把林霄放在床头上充电的手机扒拉过来,用林霄的指纹给手机解了锁,踹着一条前腿安逸地趴在手机旁边,用另一条前腿上的小rou垫灵活地划拉起手机屏幕……灾厄之主陛下这两天里可不是净在当猫了,林霄咋用电磁炉、咋用热水器、咋cao作的手机,他都一一看在了眼里。虽说他还搞不清楚手机上那些数量繁多的app图标意味着什么,但林霄常用的两个短视频平台的app图标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连续刷了好几个小时的短视频,差不多快到林霄要睡醒的时候了,学了不少中文发音、记住了一些常用词组的灾厄之主陛下才关掉手机,回到自己的专用“御座”床尾处睡下。林霄起床洗漱,给自己和猫做吃的,完了把桌子下面的背篼拉出来,腾空里面的杂物背到身上,临出门前,摸着猫头跟小东西交代:“我今天去一趟乡下,你好好看家,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乖哈。”巴巴托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咪”了一声。林霄越看这乖乖巧巧的小东西越高兴,俯下来亲了口猫脑门。乡下养的猫性子野,不亲人也不爱洗澡,灰扑扑的,亲不下嘴;自己捡来的这小猫就不一样了,洗干净了一直都是香喷喷的,既不乱叫乱抓、也不会乱拉拉尿,林霄真是越养越喜欢。亲过小猫出了家门,林霄背着背篼直奔公交车站。搭乘公交车来到东关区另一头的西山批发市场,林霄花了四十块钱买了桶食用油,又用远低于超市的批发价买了百来块钱的老年人爱吃的夹心软糖、酥心糖、小米酥之类的小零食,这才登上了回老家的中巴车。从安阳市客车站出发,要坐上一个半钟头的中巴车、走上几十公里的盘山公路,才能到猫场乡。在猫场乡下了车,再沿着通村公路走上十几分钟,就能看到林霄的老家鹰岩村了。鹰岩村原本是个山里的村落,两千年初,林霄出生前省里大搞村村通工程的时候,村子迁到了山下公路旁边。迁村时一部分村民举家搬去了猫场乡,再加上这些年来的乡村人口逐渐往城镇转移,到现在2023年,村里已经只剩下二十几户人家居住,不是留守的老人妇女就是儿童,看不到几个青壮。林霄下了马路,沿着村民自己买水泥铺平的村中小路走了几十米,远远便看见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林家老太,她的亲nainai。“老太(nainai)——!”林霄欢呼一声,撒开腿往自己长大的农家小院跑去。“霄霄回来了啊。”林nainai七十多岁年纪,人还很Jing神,眼不老花背不驼,笑呵呵地起身相迎,看到林霄背着一背篼的东西回来,立即板起脸呵斥,“又乱花钱买东西!跟你讲过不要买的么,我又用不着这些!”林霄晓得nainai只是嘴硬,私下里其实是很高兴她每次回来都不空手的,在她走后还会去老邻居家里炫耀孙女孝顺,没把林nainai的冷脸当回事,嬉皮笑脸地揽着林nainai的胳膊嘘寒问暖,放下背篼坐下来帮着nainai洗衣服。林霄赚到钱后, “救猫日记”林霄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听力。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确认这串数字确实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号码,不可思议地道:“老妈?你说的是我的事?”“就是在说你的事。你都好大年纪了,又不读书又没个正事做,天天在家里闲起做哪样,你还想和你家老太一样种一辈子的地?”电话那头,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不耐烦地道,“我和你家爸给你找的这个人家条件不错的,把亲订了等两年嫁过去,你往后日子好过得很。”林霄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了。再顺手把她生物学上的母亲拉黑。正吃着小零食的前台顾白看到林霄这一套cao作,奇怪地道:“你妈打电话给你?”“诶。”林霄点头应声,“她有病,我懒得理她。”顾白的表情有点儿Jing彩:“哦——”听林霄这个嫌弃的语气,和干脆利落地挂电话拉黑的cao作,顾白就忍不住脑补了一通家庭大戏。林霄本来是有点生气的,被顾白那副又想听八卦、又担心会刺激到她的小表情给逗乐了:“白姐你不用这样,想八卦就问么,我又不会为这种小事生你的气。”顾白立马就不忍耐了,好奇地道:“你跟你妈怎么闹得这么僵的?”“她脑子不清楚,想安排我去和人家订亲。”林霄耿直地道。“我靠!”顾白惊了,“有没有搞错,你都还没成年诶,喊你去订亲?这到底是亲妈还是后妈哦,后妈都没几个能这么狠的!”“就算我成年了她也管不到我。”林霄道,“白姐你晓得的嘛,我从小到大我爸妈也没管过我死活,一分钱学费都没帮我交过,现在我都能自己上班赚钱养自己了,他两个突然跳出来要给我做主,不是想多了么,我理他们才怪。”聘用只有十六岁、没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是件挺麻烦的事,年初时林霄跟着初中同学来万花筒台球室找班上,没少麻烦台球室的老板去跑劳动局登记报备办手续,当时顾白就已经是店里的老员工,也听过几耳朵林霄家里的情况。“简直离谱!”顾白抽着嘴角吐槽道,“你是应该不理他们,现在都什么年头了,你爸妈要是真找上门来逼你,你也不要害怕,直接报警,我就不信连逼未成年人去订婚这种事情警察都不管了。”“我没怕呢。”林霄笑道,“我家老太也不同意这个事情的,我爸妈要是回我老太家提这个事情,我老太能把他俩打出来。”“你家老太是讲道理的。”顾白认同地点头。在儿子媳妇不管的情况下靠种地把孙女养大了,这样的老人家在顾白心里的形象很高大,不过她还是有点儿担心才十六岁的林霄倔不过她父母,想了想,顾白又道:“小霄,你爸妈以前都不管你,现在忽然说要给你订亲,还连相亲这一步都跳过了,我觉得吧……这个事情有点怪。”林霄也不笨,顾白的顾虑她也想过了,“嗯”了一声,点头道:“估计是别人给他们彩礼了,可能给得还不少。”g省是国内有数的穷省,也有重男轻女的陋习,但因为少数民族比较多,十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的缘故,彩礼没有离谱到天价的程度……乡下结婚基本上是一家出个几万块钱的彩礼嫁妆就办完了,城里面讲究点的人家,彩礼也大多是八万八、十八万八之类的吉利数字,很少听说哪家会开口要个几十万。但就算是没有天价彩礼的风俗,眼皮子浅的人家为了十几万彩礼逼孩子出嫁的事儿也不少见……还是那句话,g省从政府到人民都穷,十几万对于很多家庭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林霄很清楚她那对生物学上的爹妈对她到底有多冷血,如果能用她换一笔大钱,她爹妈多犹豫半秒都算是够惦念骨rou亲情。顾白本意是想绕着弯子提醒一下林霄、让她警醒着点,见林霄这么通透,她又忍不住同情这个比她小了十岁的妹儿,叹气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一些人就是命里面注定没有父母亲缘的,没办法的。你也不要纠结这些,自个儿把自个儿的日子过好就行。”林霄能听出顾白是真的有点为她难受,心里头有点儿感动,笑道:“我知道的呢白姐,从小我老太就和我说过的,人活一辈子,指望哪个都是虚的,靠自己才最实在。”顾白默默抬手拍了拍林霄的臂膀,这小姑娘,真得是多亏能有个清醒明理的老人家亲手把她带大,没养成懦弱怕事的性子,要不然这辈子还真不晓得要怎么过。林霄挂了她生物学上的亲妈电话没多久,又一个外省的陌生号码打进来了,她直接没接,把手机关了机。等她下了班回家把手机开机,就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她爸妈打工省份的号码。“嗨,还不死心呢。”林霄没理会,把这些号码全部拉黑,就去忙着给自己和小猫做饭吃。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和猫肚子,林霄想想没啥事干,就把初中时的课本找了出来,坐在床上翻着看。她内心深处确实是有点儿想上学的,来打工也没舍得把课本落下,就是没忍心断掉那一丝念想。只是林霄心里也很清楚……她nai是真的老了,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rou停不下来肆尔二2五久乙丝奇她不能自私到让70多岁的老人家拿命熬着帮她撑起一片天。高中学费比初中大学都贵,她得自己攒够了钱,才有资格去谈什么想法不想法。巴巴托斯耐心等了好会儿也没看见仆人玩手机,便好奇地走到林霄旁边,把小脑袋往林霄搭在大腿上的书本上凑。林霄见小东西这么亲她,挺高兴的,摸了摸猫脑袋,把小东西抱到腿上。巴巴托斯:“……”满是陌生文字的书他完全看不懂。抬头看了眼专心致志盯着书本、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的仆人,巴巴托斯索性也没挣开,把脑袋搁到仆人的大腿上,闭目养神。林霄复习了两个小时的课文睡下,巴巴托斯这才活跃起来,给仆人下了个沉睡魔法,兴致勃勃地趴在床上刷仆人的手机。凌晨两点,夹在两片商业圈中间的城中村伍家关一片漆黑,只有少部分晚归的务工者租住的出租屋还亮着灯。姚家自建房三楼,最右侧的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瘦削的身影拎着个旅行袋,从门内走了出来。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左右打量了下三楼走廊,确认四下无人,随手关上房门,走进楼梯间。自建房的隔音不太行,即使瘦削男人有意放轻了脚步,蹬蹬蹬的下楼声还是传到了楼上。住在四楼的姚学博打着哈欠从厕所里出来,就听到了楼梯间传来的声响。姚家这栋自建房,拿来出租的一到三楼走廊兼阳台都是开放式的,四楼自家住的才封了阳台,厕所也不是一到三楼的那种小隔间,而是专门腾了个房间出来。“这么晚了还有人出去?”姚学博朝走廊方向看了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扭头进了自己的房间。瘦削男人下到一楼,从正门走出姚家用围墙围起来的小院,拐进旁边的巷子里。当年伍家关流传起拆迁传言时,本地人亢奋地比拼着抢占地盘扩建自家住宅,硬生生把当年能过大马车的道路挤成了狭窄逼仄的深巷;结果到头来城建规划并没覆盖到伍家关这一带,只白白留下了许多“勾肩搭背”的空屋。十几年过去,当年本地人自行扩建的这些违章建筑大部分租了出去,还有少部分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长期空置,成了连本地人都忌讳的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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