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夭璟gb) - 甘心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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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璟呢?”

    “族长病体沉重前去求医了,如今不在府中,哎,留步!王姬!离戎族长!”

    涂山府的管家和一众家丁仆役前后簇拥着小夭,口中呼嚎不停,护卫队全副武装也只敢远远地缀着,不敢近前。

    有离戎昶在前头开道,小夭全不理会路上的阻拦,一步不停,顷刻来到后院。静夜远远地看见俩人,指着一间厢房高喊道:“宗主在这!”

    离戎昶冲过去,抡动天狗铡,咣铛两下突破了禁制。

    sao动中,游廊的那头防风意映提着裙裾匆匆出现了:“离戎昶!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敢这么放肆!”

    “我不敢,她敢。”说罢错开一个身位,皓陵王姬气势凌人,霜雪面容正对上防风意映。

    “赤水夫人是不是忘了,璟是我的夫君!”防风意映又惊又怒,喝道。

    小夭轻抬下巴示意,两眼仍紧盯着面前的人,离戎昶跟着静夜走了。

    “赤水夫人?”小夭轻轻在口中重复,柳眉微抬,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倒是难为你替我记着。大荒的三位帝王尚不能替我决定姓氏,我早先姓高辛,自己改姓西陵,倒不知道何时随夫家姓赤水了!”

    防风意映搬出赤水来不过是敲打小夭,婚内私通的下场有多可怕世人皆知,心想王姬或许会珍惜女子的名节,投鼠忌器。谁知道小夭的回话倒刺得防风意映心里一跳,女子嫁人从夫是惯例,王家却不同。

    约定俗成之上是凌驾于约定俗成的皇权,制约着她的规矩对小夭并不适用。

    防风意映脸色白了一瞬,又道:“是我说错话了。王姬何等高贵的人物,怎么别人用过的东西也要。”

    “你的东西,我不稀罕。但我的东西,只能我来处置。”

    两人在屋外对峙,厢房内传来离戎昶的低喝:”静夜,衣袍,清水,被褥,快。“

    ”王姬未免欺人太甚!璟是青丘氏族之长,怎么能说带走就带走!“

    ”你还知道他是氏族之长么!“小夭莞尔冷笑:“现在璟感染时疫,正在积邑城修养,不见外客。托你的福,这可是你放的消息!”

    防风意映算是看出来了,今天小夭是非把人带走不可的了。她千算万算,没把璟那位新婚燕尔的旧情人算进去,更没算到她会大摇大摆的砸开青丘府的门抢人。冷汗浸透了防风意映的额角,她后退两步积蓄灵力,袖中的弓箭悄悄上弦。

    虐待族长、谋害夫君这种重罪,要是被人发现她就完了!防风家也彻底完了!

    这时离戎昶出来了,怀里抱着一个人,拿锦衾和黑裘裹着,层层叠叠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小半张睡脸。

    小夭朝这边看了一眼,离戎昶简短地说:“活着,睡着了,但他”喉头艰难滚动了一下,欲言又止:“这里不好说。我们快走。”

    小夭对防风意映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防风意映沉默了一会,说:“我把他废了。”

    “你找死么!”

    小夭的情绪今天第一次明显地波动了。

    防风意映已经能听见门外刀斧手排兵布阵的脚步声,只等皓陵王姬一声号令就能顷刻将这里夷为平地。

    原来如此,十有八九她来之前已经将消息封锁森严,今日这座大宅,千尺以内鸟雀不飞,百步以内水泼不进。王姬就算在这里杀了她,出了涂山氏大门便没人知道,防风家说不定会比涂山家更激进地想要灭掉她这个祸害以撇清干系。

    想来她在青丘的日子有如烈火烹油锦上繁花,事到临头手下竟没一个能用的!

    “我已经派人去请族内长老。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怪我没料到王姬用情至深,不惜大动干戈,“防风意映困兽犹斗,不愿束手就擒,只能赌小夭对璟的一丝在意:”不过这法术是蛊毒又是诡法,即便把金天和鬼方的所有的能工巧匠找来也解不开!“

    ”不如王姬先回去看看他的状况再定夺。杀了我,你的漂亮情人可就要变成一尊徒有其表的木偶了,不可惜么?”

    视线转到离戎昶怀里的人,那人身上的情涩伤痕被厚厚的衣物遮掩着,她知道里面藏着怎样的狼藉,想到小夭的反应,防风意映死到临头也想发出笑声。

    你想要就拿走好了!回去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看一看,看完了,说不定就不想要了呢!

    小夭挥手,三名上垣宫宫卫踏步上来,将防风意映擒住,当场扣押。

    离戎昶呆呆地说:“金天氏和鬼方氏,加上蛊毒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璟在涂山家的处境之险恶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他们或许已经来得太晚了!

    小夭喃喃道:“不晚。他是我的,生死不论。带走!”

    回程的马车上,璟在颠簸中醒了一次,细瘦的手指捉住王姬的衣角,轻轻喊了一句:“小夭!”

    小夭按住他的手回握,放回衾被中,柔声道:“就快到了,坚持一下。”璟就又陷进了柔软的衣物里。

    离戎昶有点忍不住想要打断这种黏稠到化不开的氛围。佛是他请来的,他现在有一千个问题想问,但每一个的答案他都觉得还是不知道得好。

    他可太惜命了,一肚子的八卦憋到膀胱快炸掉,愣是没张一次嘴。

    8

    马车一到小祝融府,还没停稳,离戎昶就屁股底下塞了炮仗一样告辞了。

    小夭一边穿过大堂,一边吩咐左右准备烈酒、火烛、剪刀、刮骨刀、夹板……恍惚间像是回到清水镇的时候,她捡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十七,一针一线地缝补好。走前离戎昶跟小夭说了蛊毒的事,像是出自九黎,小夭心中大定,自问再惨烈的伤她都有心理准备。

    她洗净双手坐到榻边,珊瑚捧着医具侍立左右,轻轻掀开璟胸前的遮掩,意外地没有黏连焦烂的皮rou,只在脖颈、ru珠处有些轻微擦伤,像是掐痕和咬痕。

    小夭心底一沉。

    再往下探,手心是黏腻的。

    小夭呆坐在床边,回想起防风意映那句“用过的东西”,这才觉得刺耳。

    脑海中一个声音嘶吼着:他又背叛了你!脏死了!另一个声音沉静道:他不是自愿的,更何况都各自婚嫁了,你就没背叛他吗?

    璟悠悠转醒,秋水眉目倒映着完完整整的她,下意识便缠绕过去,小夭像触电一样把人甩开了,璟咚得一声,撞上床柱的样子像个破布娃娃。

    两个人同时变了脸色。

    “你中了九黎的因缘执。“小夭尽量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金天氏的锚箭将你的元神拖入识海,鬼方氏的幻境将你困住,防风意映使出所有招数对付你。你能清醒到现在是个奇迹。”

    “不止是意映。还有哥哥。“璟艰难地开口:”他们二人联手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

    “因缘执的引子是什么?”

    “触发的条件是赠予和接受。Cao纵是快乐。极致的快乐。”璟不会说谎,诚实的答案让小夭在心底笑出声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

    “脱衣服。”

    璟难堪道:“小夭”

    “脱衣服。”

    璟抿住双唇不说话了,将本就堪堪蔽体的衣物慢慢扯落。

    平直宽阔的肩背先露出来,接着是覆着薄薄肌rou的胸腹、收窄的劲腰。小夭没叫停,于是更私密的地方也从衣物里剥了出来,两条长腿弯曲着、微微岔开,方便她检视,人跪坐在脚跟上,端端正正的抻平,不敢有一丝掩饰。

    一颗颗流光飞舞不断从匣中飞出,笼罩在璟的周身,昂贵的灵药在伤口处的亮起温和的火花。

    “她弄的?”

    小夭的目光有如实质,落在他肿胀翘立的ru尖。“嗯。”

    视线接着往下。银枷没了,腰链只剩一条。腿间的蠢物顶端红涨着,垂头丧气。小夭盯着看了很久,问:“你勃起了么。很多次?”

    璟无法自控地闭眼,颤动的长睫下是不断翻滚的眼珠,对小夭的两个问题,先咬牙承认了一句“是”,说罢勇气用尽,跟了一句轻如蚊蚋的“嗯”。

    他的身体在她的视线里灼烤,最龌龊的秘密被摊在日光下翻看,甚至因为腿心和大腿内侧伤得最重,萤光不断点亮他的下身,投下的光影在人体的沟壑里暧昧地起伏,不断提醒俩人已经发生的背叛。

    小夭径直将手探到他身下,两指稍稍并拢,将xuerou揉开,陷入shi漉高热里。

    不过是随手戳刺两下,肠道宾至如归的挽留,妩媚地吻遍每一道指纹,留下shi滑的印记。璟的脸色更加灰败,冰冷的口唇抖簌着,与身体内部火烫到不正常的热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夭剪水般的明眸轻轻抬起,心平气和道:“她来晚了。是在cao你?”

    “你谁都可以?”

    璟本就摇摇欲坠的Jing神寸寸碎裂,绷直的身体坠落成泥。

    小夭将他强行翻过身来,tun上赫然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剜痕,女子的指甲曾像犁地一样暴虐地撬动过这里,几日过去因为炎症而红肿,连流光飞舞也不能治愈些许。

    “抬起来!就这样你也能高chao迭起吗!”

    璟麻木地照做,一时自厌自弃到分不清喜怒哀乐,幽禁中见到她的快乐像是假的,对她的质问更加惶恐,胯下蠢物已经半硬地抬起头来,更坐实了无从狡辩。

    小夭残忍地将伤处拉扯变形,璟不敢躲,更不敢发出声音,脊背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也硬生生承受。

    她的手短暂离开,突然冷不丁的重重一鞭将人抽得翻滚,璟被抽得惨叫一声,齿关战战,紧紧咬住了被褥。

    小夭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蛇皮鞣制的软鞭。贵女们平日里赏猎游玩,藏品里大多有几把软鞭,但比起华丽Jing美,小夭更看重杀伤力,她的鞭子能让逃跑的野鹿失去行动的能力。

    柄抵在他脸边:“爽吗?说话!”

    他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机械地说好爽。

    蛇鞭挥舞,璟只能发着抖报数,连嫩红xue口被抽得红肿油亮,饱满到嘟起,原先的痕迹逐渐淡去。

    被体ye模糊的视线里,璟看到帐子顶上绣的的莲花吉祥纹。莲蓬多子,寓意子嗣丰饶。

    原来是赤水祖宅的莲帐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鞭打中他的身上冷汗接着热汗过,还是忍不住分神想,他们两人做过吗,在这?

    那个隐秘角落里,情欲、痛苦和快乐强烈地昭示着存在。仲秋之月,二十二日,他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赤水氏的仪仗绵延数里,迎娶高辛王姬。他在满座宾客中注视着一对璧人握着缠枝并蒂莲从水面走来,也曾幻想过对面的人是他自己。

    抽击如同不断落下的鼓点,将熟烂馥郁的身体拍打出汩汩的泉水,浑圆的蜜桃薄薄的一层表皮下逐渐蓄满了甜汁,在强势的掌控中不断筋挛。狭长秀致的弯月目彻彻底底地迷失了。

    小夭

    那天花宴上你来找我,还有今天你突然出现和做梦一样,我好高兴,好高兴

    就这样一直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患得患失,求之不得怕到不敢醒

    就算是丢掉自尊在你身边做个玩意也好,我只怕没有可以再供你剥夺的地方,你就会离开了

    到最后,璟的整个背面都逐渐落满了鞭印。后背、tun部、大腿,这几个地方面积最大,也挨了最多的打。

    小夭揪起凌乱的长发迫使他抬头时,璟已经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

    捏开紧紧咬合的颌骨,里头整洁细密的白牙泛出血痕。

    她迷茫了,将手伸进去摸。

    你的犬齿呢?你到底是狐狸还是羊羔啊?

    9

    下人通报有访客,原来是涂山家商铺的老板到了。

    老板将那狻猊葡萄纹样是如何Jing工细做讲得唾沫星子横飞,小夭不耐烦地打断,问:“涂山璟花了多长时间做的?”

    “前后七个休沐!”

    “他可真舍得花心思。”小夭笑了笑:“既是送给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吗?”

    “那是当然!为您三百六十岁生辰特地做的那件礼服也快好了,配起来正正好!”

    小夭随手拿起一把剪刀,将金贵的绣料绞得七零八落。

    “王姬,您这是,您这是!”

    “这套染了病气,我不喜欢,让你们族长病好了之后再重新做一套。”

    珊瑚从后厅走出来,看见满地残破的金黑丝线,摇着头叹了一句:“王姬又在赌气。”

    “哼。我巴不得他去死。绣样算什么,难解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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