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内克索被皮革散发出的气味唤醒了。他张开眼睛,眼前正是那双他昨天刚刚仔细上油、擦拭得鞋尖发亮的靴子。
雌虫迷糊地闭回了眼,下意识循着雄性的味道伸展肢体靠过去,被踏在了胸口,他眯着眼睛看去,长靴的主人已经退开了。
雌虫撑着身体坐起,他昨晚连一条毯子的施舍都没得到,也许是托于孕中较高的体温,他在梦中并没有感觉到失温带来的不适。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靴子,仿佛目光能透过皮质欣赏到线条优美的脚背和足踝,它们动起来时比静态更为诱人,阿内克索不禁回想起自己用手掌托起它们其中一只时,雄性脸上微妙的神情。
那是介于羞恼与姑息之间的矛盾体现,阿内克索贴心地将其解释为——爱。
希尔洛走到浴室门口,他穿戴整齐,看起来就差出门了,阿内克索想起了早饭的问题,反射性地要站起来。
“母狗,爬过来。”
阿内克索膝行爬过去,蜷缩了一夜身体,手脚还不是很灵活,略显笨拙爬到雄子脚下时,被他不耐烦得轻踹了脚在小腿,“啧”了声道:“大型犬就是要笨重一些。”
阿内克索还谨记着他昨晚的话,没有他的命令不敢吭声。他没有回头去看腿上清浅的鞋印,而是热情地用脸蹭着希尔洛被皮革包裹的小腿。
真的融入进狗的角色了啊
希尔洛不禁腹诽着。所谓的狗奴,最重要一点就是要对主人抱有全然的臣服和崇拜,这一点阿内克索已经天然具备了。
其次则是主人与狗之间的信任和依赖。
希尔洛屈身,一把扣住了那正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大狗,捏着他的下巴逼视着问:“主人现在给狗叫唤的权利。回答我,你是谁?”
阿内克索轮廓深俊的面容浮现出一瞬间的迷惘,但他回答得很快:“我是您的母狗,主人。”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显然要在清醒的时候立刻克服自尊,还需要一定的调教。
希尔洛挠了挠他的下巴,母狗眯着眼睛舒服得沉浸在主人的玩弄中,只听到雄子冷淡地声明:“狗是没有资格叫主人的名字的”。
“嗯”他心不在焉答道。
“什么‘嗯’?狗是这么叫的吗?”希尔洛的声音让阿内克索打了个颤。他支支吾吾,抬头望着雄主,脸色变得窘迫,垂下脑袋将侧脸埋在雄子掌心,轻声叫着:“汪~”
希尔洛一下子收紧手,强迫雌虫昂着脖子抬起脸仰望自己,反问道:“我养的狗是博美吗?”
阿内克索意会,只得打开嗓子,声音洪亮“汪!”了声。
希尔洛稍稍点了头。
他突然蹲下来,和阿内克索平视,无情桎梏狗下巴的手也化作了轻柔抚着雌虫脸庞的手,他注视着“母狗”迷惑的反应,轻轻笑了,啄吻了下他略厚的嘴唇,舌尖在唇峰的棱角轻舔而过,语调也柔和了下来:“如果你不想做狗了,就喊我的名字。”
这是他身具的另一重身份——阿内克索雄主——在私下所给予的最大纵宠了。
阿内克索激动得喊道:“雄主——”从无情的主人瞬间转换成温柔的情人,是为了给他设下保护线,这样的希尔洛简直让他想立即扑倒占有。
怎么会有虫能同时将这两种特质如此完美得融合在一起,具于一身呢?
接触到雄子警告的目光,他忠诚得趴下来亲吻闪亮的靴子尖,“我的主人”他感叹着。
军靴踢在悍犬的肩膀上,主人嫌弃得踹离他。“我不是’你的’,认清这点,脏狗。你是一条狗,是我的所属物,一个比我的靴子还不值钱的物件。”
阿内克索脊椎冒着汗,他感到一种奇妙而久违的愉悦感从四肢蔓延上来了。这种被压制,被践踏,被控制的紧绷感,小心翼翼又卑顺得跪伏在高贵雄子脚下,只是嗅到了靴子皮革所散发出的味道,他就热得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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