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鱼幼清笑着说了句诚恳的实话,“我要求高,现在还没谈过。”这是真的。毕竟有个那么绝的偶像在那里,不怎么看得上凡人了。下午她们的事情也不多,午休完之后就和两位主持人一起在营地周边走了走,拍一些素材。雪山上天黑的很早,所以差不多就把人都带回来了。晚上气温更冷,吃完晚饭大家都回了房间休息。鱼幼清中午泡茶的那套茶具是自己带过来的,于是过去客厅拿,却看到江暮笙的助理羊羊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盆热水。“怎么了?”鱼幼清拦住她。“幼清姐,你有什么给冻疮止痒的好办法吗?”羊羊抬头的时候脸上焦急的表情被鱼幼清看的分明,“来的时候我就交代了笙笙千万不要冻着,也不知道怎么就一天就冻疮复发了……唉。”鱼幼清皱眉:“冻疮?”羊羊:“对,她那么敬业,当时拍戏的时候就落下的毛病,一受寒就容易复发,之前我记得有个特别管用的药,但江老师说药用完了,我这不是想着用热水先泡泡。”鱼幼清想起自己走之前,江暮笙给自己的那管药膏,还有在烤火的时候看到的江暮笙关节上的红,原来不是自己看错了。“我有药,现在就给江老师送过去。”鱼幼清接过了羊羊手里的热水,“我来就好。”鱼幼清端着水进去的时候,江暮笙正用一个热水袋盖在手背上。一抬头看见来人,表情怔愣了半秒,手从热水袋里出来,还想放到背后去的时候鱼幼清几步上前,把盆放下之后直接蹲在了江暮笙的跟前把她的手抓了出来。“还要瞒着?”鱼幼清说话声音轻轻的。她把江暮笙的手拿出来的动作也很轻,生怕把人给弄痛了。鱼幼清想来想去,才终于发觉,从自己见到江暮笙开始,除去给自己喂那一捧雪的时候,江暮笙一直都是带着手套的。雪很凉,她比谁都知道,可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江暮笙什么都不说。房间是榻榻米的设计,所以鱼幼清蹲下的时候刚好就在江暮笙的半身高。她扬起了头,看着江暮笙的脸,“冻疮膏那么难买,你就应该给自己备着。”把江暮笙的手拿出来时候她看到,江暮笙的手指都已经变红了。虽然手指的部分还没有肿胀,但关节的部分已经有些微微凸起。鱼幼清查了资料,上面写的和江暮笙告诉自己的差不多。冷的时候手疼,热的时候手也疼,所以泡热水的时候江暮笙不会感觉那么舒服。
鱼幼清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一管药膏,拉起江暮笙的手放进热水里,叹气。“你稍微忍着点。”江暮笙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鱼幼清的动作。“江老师,痛不痛啊?”鱼幼清声音里全是愧疚,如果不是她临时要喝水,江暮笙也不至于——鱼幼清把江暮笙的手浸进热水里的时候小心翼翼,还一直盯着,仿佛在做一件凝重的大事。房间里的摄影机已经关闭了,晚上没有拍摄素材的要求。看江暮笙的手在热水里泡着,鱼幼清想着江暮笙现在应该很疼,自己帮江暮笙按摩一下或许能缓解,手指刚触到江暮笙的手背时,江暮笙忽然将掌心反转,握住了鱼幼清。“鱼幼清,”江暮笙的眸光定定望向面前的人,“你这样,我会误会。”鱼幼清的手被江暮笙握着,力气不算大,但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她急忙抬头,就撞进了江暮笙深如夜色的眸中。江暮笙的眼睛是公认的漂亮,但桃花眼冷下来的时候,疏离感顿生,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凉。“江老师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鱼幼清知道,像江暮笙这种地位的人什么人不上赶着去给她阿谀奉承,甚至还有自己之前又租了她的房子,江暮笙误会也很正常。她理了理自己的心绪:“是我在外面看到羊羊说你冻疮犯了,所以替她来照顾你一下,我知道,如果不是今天上午在外面受了冻,你也不会复发。”她还是不希望江暮笙误会自己,虽然指不定在往后自己可能会在公司的安排下与江暮笙炒作,也许江暮笙会陶讨厌自己,但鱼幼清不想是现在。“我没长冻疮,所以把这个给你拿来了。”鱼幼清拿出毛巾摊开,眼巴巴的望着江暮笙,“来,您擦擦手?”她怕江暮笙有所防备,又指了下已经关闭的镜头,“现在又没有摄像机在拍,我保证我的心思纯正,请江老师相信我。”鱼幼清出道的时候就以那张持靓行凶的脸出了名,又是个oga,眼神柔软时就带着天生的温软,没有人能够拒绝这种眼神。甚至包括江暮笙。本来之前还觉得手痒的难熬,现在看到鱼幼清这么小心的模样,江暮笙的注意力早就已经转移。见江暮笙不答话,鱼幼清当她是默许了,于是把江暮笙的手擦干净,细心地帮她在泛红的地方厚擦上药膏。她来得急,当然就没带棉签这样的工具来给江暮笙擦手,但一大坨糊上去当然是不舒服的,于是鱼幼清自然而然地拿手去慢慢的帮江暮笙打圈抹匀促进吸收。当鱼幼清的手触碰上来的时候,江暮笙的呼吸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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