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夫君,给我涂药不是很正常?”苏白璟眨了眨眼,漂亮的桃花眼少见浮现出一抹怔愣。陆晴痛得眉头紧蹙,龇牙咧嘴地拉着他往记忆中的家掠去。半山腰上,矗立着一座简单的屋舍,仔细看上去,和陆家陆晴的小院还有几分相似。陆晴理所应当地拉着他进了房间,她扫视了一下房间,来到衣架旁,抬手去解身上的衣扣。白皙修长的指尖穿梭在衣扣上,很快就将全部衣扣解开。如羊脂般细嫩的肌肤顺着衣衫的滑落若隐若现,同样粉色的小衣暴露了大半,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但陆晴并没能成功将衣衫全部解开。她刚刚只是轻轻拽了一下,后背顿时传来刺骨的疼痛,陆晴水晶球一样的眸子顿时shi润了起来。陆晴微微蹙着眉,扭头看自己的后背,看当然是看不清的,她只能放轻动作,尝试着将衣衫从后背上的伤口剥离开来。干涸的血ye早已经将伤口和衣裙粘在了一起,稍微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陆晴低低“嘶”了一声,松开手,招呼旁边的苏白璟:“夫君,你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陆晴没觉得不好意思,反正她们都已经是道侣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在记忆里,比这更害羞的事情都做过不少。苏白璟站在雕花门和支摘窗中央,这不是能被阳光直射到的位置,也不是整间房最中央的位置。这是一个能全然看清陆晴每一个动作的位置。这是一个能完全阻止猎物逃跑的位置。苏白璟一进房间就站在了这里,这是捕食者的天性,是猎手的本能。而现在,猎物在向他招手,邀请他靠近。苏白璟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落地无声。陆晴的皮肤很白皙,白皙到他能看清她肩背上的淡青色的血管。她身形清瘦,肩胛上覆盖着一层薄薄而有力的肌rou,随着她的动作,肩胛骨像鱼一样在皮肤下轻轻游动。他能想象得到,她身体里的每一丝血rou,每一块骨架。“你轻一点。”陆晴小声叮嘱,“如果我疼了,我会告诉你的!”苏白璟完全没有听清陆晴在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已经全然放在了陆晴雪白的脖颈上。雪白细嫩的颈上,大动脉的位置,血ye汩汩流淌的声音,像战场冲锋前的战鼓,像恶魔引诱的低语。苏白璟的手指捏着她破碎的衣领,按在了她的颈侧。她第一次离他这样近。她第一次对他如此毫不设防。
猎物卸下了尖锐的指甲,放松了全身的肌rou,带着他来到了她温暖、安全的巢xue。他指间之下就是她美丽的身体,光洁的颈项。只要他想,他现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捏断她的颈骨。如果,如果现在掐断她的脖子……是不是能看到她的眸子里溢出像小鹿一样的惊慌失措,喉中响起濒死者最后的哀鸣。苏白璟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呼吸一次比一次更轻。脑海里,鲜血淋漓的画面正在反复循环播放。可实际上,他的指甲只是虚虚按在她漂亮的肩胛骨上,动也未动。陆晴不知道苏白璟在发什么呆,催促:“苏白璟!你在干嘛?快点帮我呀。”苏白璟眨了眨眼,手指慢吞吞地从她皮rou翻卷的伤口上抚过,一寸一寸,像最上等的玉雕匠人轻抚最完美的玉料。妖力随着他的手指浸入她的伤口,翻卷的伤口rou眼可见地开始愈合起来。shi润的水汽蔓延上皮肤和伤口的交界处,融化着干涸的血ye,他轻轻用力,将破碎的衣裳从相连的皮肤上揭开。陆晴紧绷的肌rou放松下来,她转了个身,让后背正对着梳妆镜,这样她便能从梳妆镜里,看清自己自己的伤口。这样一来,她的前半身就彻底暴露在了苏白璟面前。苏白璟眼珠轻动。其实并不能看到什么。淡粉色的里衣紧紧包裹着胸脯,只能看到姣好浑圆的形状,白皙光滑的肌肤,格外细嫩的腰肢,和又白又直的双腿。妖族民风开放,多得是比她现在衣着更暴露的妖,但苏白璟从未觉得有什么美感。不过是一副皮rou,若是要比这个,又有谁能和他这一身天生地养的上古血脉相比?因为是陆晴,所以,此时此刻,连她的皮rou都有了吸引力。苏白璟思绪无法控制地发散,传闻中,妖族有一画皮妖,钟爱美人皮,有一手剥离人皮的好技术。如果有一天,他玩腻了这个游戏,对猎物失去了兴趣,荼蘼花败,他是不是也可以找一只画皮妖,将她的人皮也小心保存起来?苏白璟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身体,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虽然他没有收集人皮的变态喜好。但是——如果是陆晴的人皮,苏白璟一定会小心收藏在自己的空间里。毕竟,这是他成年以来,遇到过的最合心意的猎物。陆晴瞪大眼睛看着梳妆镜,镜子里,她后背上数道爪痕从肩膀蔓延至腰窝,几条巨大的伤口皮rou翻卷,看上去十分可怖。虽然苏白璟刚刚为她用灵力治疗了一番,但并不能让伤口直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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