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谨,自幼也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我和他说,有优秀的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妈妈不反对早恋。】
【可是,孩子们现在都不成熟,谁不讲究个门当户对呀。在学校看着是挺般配的,可出了社会呢?孩子们这么小,以后的事情也不好说的。】
【我告诉他呀,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可以接触接触,但小孩子的恋爱都不成熟的。】
听着上川谨妈妈在家长会上的发言,孟心澜只有努力保持微笑。
她不敢去注意其他家长们的投来的眼光。
故事里那个喜欢小谨的女孩子就是她,一个全凭自身实力考进东洲学院的人,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基本上是自学成才。小学就曾获得过东洲的洲际数学金奖,但因为没钱,所以遗憾缺席四洲比赛。由此东洲学院被破格免学费录取。初中毕业考试,以史无前例的全科满分的成绩,还得到了校方二十万的资金奖励。
最近这几年,她也在自学黑客技术,在网上捞了不少外快,加上校方的奖金,她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高一开学的时候,她对上川谨一见钟情。但她偷偷塞到上川谨抽屉里的小纸条却被同学们翻出来笑话。一传十,十传百,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她试着和上川谨沟通。本来两个人聊得好好的,但不知为何,他就不怎么搭理她了。
孟心澜心里委屈,她知道自己没有像同学们那样显赫的家世,也不能像同学们那样挥金如土。她知道上川师兄不愿意,也不想强人所难。
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在今天这种场合提起呢?炫耀吗?
家长会上,只有她一个学生,因为只有她没有家长。
好不容易家长会结束,上川妈妈在一个转角处叫住了她:“你是孟心澜是吧?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也别和我们家小谨来往了吧。阿姨托关系,给你换一所学校怎么样?”
孟心澜轻蔑一笑:“这位怪阿姨,你搞清楚好不好,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你先管好自己家孩子再来和我说行吗?还有,凭什么我离开呀!我,孟心澜,是东洲学院花重金请来的学生,要我转学,和学校高层商量吧!”
当了这么多年贵太太的上川夫人,就算听不入耳的话,那也是极其委婉的。头一次这么直接的和她杠上,上川夫人着实气得不轻。
孟心澜说完这话当然就一溜烟跑了。
不跑?难道还等那个傻大妈找人来打她不成?
地升了线。欢家成了当红新贵,待嫁的女儿大多许了二线家族,甚至欢雅嫡亲的妹妹欢六小姐都入了一线家族的门。
欢雅当然嫉妒得发狂,她本是欢家最尊贵的嫡长女啊!
于是,她费尽心机也要把儿子送到主家去,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孟心澜。她当然要为儿子扫平一切的障碍。
“干什么?干什么?对我大呼小叫地干什么?”欢雅放下手中的时尚杂志,整理着贵妇的衣衫。
“干什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去买凶杀人了?”
欢雅这才看清上川久手上的,是法院的传票。
“这哪儿来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今天,我三弟亲自交给我。还叮嘱我千万不要找锦鲤门的人去疏通关系。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还有,你要买凶杀谁?”
上川谨的三叔在锦鲤门做事,职位不低。
“我,我还不是为了儿子。再说,你们上川家搞不定的事情,我欢家就搞不定了?诚家就搞不定了?你呀,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就是张传票嘛,回头,我和妹夫说一声。”
上川久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你好好给我说说,你到底要杀谁?”
“不就是上次阿谨说的那个同学,孟心澜啰。”
“什么?东洲学院的人你也敢动?”
“有什么不敢动的?”
“东洲学院,”上川久又紧张地强调了一遍,“东洲学院可是‘少主的私塾‘,随时可能上达天听!”
江家历代少主都会隐藏身份到东洲学院进修。
“那个孟心澜,我查过了,就是一个孤儿,初中才转进来,住在学校的出租屋里,靠奖学金和外快过活,怎么可能和主家有关系?”
上川久也沉默了,他们这些人虽不知晓少主的真实身份,却也是知道东洲学院的历史的。
原本东洲学院是在绿野山庄里面的,当时的山庄是培养历代江氏少主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东洲学院从其中分离出来,向所有人开放,成了世界第一学府。
而这第一学府也是名副其实:小学部基本都是七线世族中拔尖的人才;初中部、高中部更是四大洲各洲统一考试中的掐尖人才以及各大赛事中的前位。
如果说孟心澜是世家大族的人,小学就理应在东洲学院才是。
“事有蹊跷,我再问问三弟。”
欢雅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拦住了他的电话:“我说,你Cao心这些事干嘛。如今阿谨已经进了绿野山庄,当务之急,是如何能内侍少主!”
上川久微微有些怒气,觉得她总是这么不切实际:“主家之事,岂可非议!内侍奴最低也是二线出身,阿谨能选上外侍,已是主家恩赐。你这个做母亲的,非要逼死他吗?”
“我这就叫逼他了?上川久,你看清这局势,你大哥长子嫡出,才华出众,上川家的家业日后非是他继承不可。你弟弟同你一样,不是长子,却也是锦鲤门要职,为主家办事。你看看你,我若不为儿子打算,你能留给他什么?”
“我懒得同你说!”
……
早饭时间。
江心澜原本以为有钱人家的早餐都是满汉全席,都做好大吃一惊的准备了。
谁知道送上桌的都是平平无奇的日常早餐。
然而,她又错了。
有钱人家的早餐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但就是特别美味。每一口都在融化她的味蕾。
“爷,灌汤小笼包要一口吃下去呢!”
花辞以标准的奴隶跪姿侍奉在江心澜的身侧,为她按摩着小腿。
江心澜听见了他的多嘴,也只是笑了笑,将手指放在花辞的唇边。花辞不敢有所怠慢,魅惑地吮吸着主人的手指,甚至想要做一次深喉。
在花辞情迷之际,江心澜狠戾地抽出手指,对着他俏丽的脸蛋狠狠地扇了下去。
花辞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害怕地颤抖着匍匐在地。
江心澜嫌弃地拿顾怀恩呈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将纸团丢到他嘴里。她依旧微笑着告诫顾怀恩:“食不言,寝不语,嗯?”
“主人教训得是。”顾怀恩吐词有些含糊不清。
江心澜踩着花辞的肩膀,没看见他害怕的泪水。
主家从不会对伺候不周的奴隶心慈手软,若主人还愿教训,就送到下奴苑去调教到再不敢犯,要么就直接被主家遗弃,送去一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江心澜见他如此的乖顺,就顺手将那一笼灌汤小笼包打翻,还溅出些汤水。
“吃吧。”
花辞尽量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好好地给主人踩着。同时,他又移动着去咬打翻在地的小笼包。
江心澜放下脚,又坏心地故意踩破了一个,汤水都喷溅了出来。
花辞含着泪水,将主人的鞋底舔干净,哭着到:“主人,奴婢知错了……呜…求主人再狠狠教训贱婢。”
此刻,他只敢求主人再教训,若主人他觉得不好玩了,主家还有更残酷的手段等着。
“乖,好吃吗?”
“…好…好吃……”
“把地上这些都吃完,这事就算了。”
江心澜见他有些慌不择食的样子,勾起一抹笑。然后,她单手拿起手包,从花辞身上跨了过去,便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进了教室,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上川谨。
看见他正专注思考,江心澜只是若无其事地擦身而过,坐到了她的位置上,也就是上川谨的后排。
“叮——”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关于花辞的受刑确认书。放肆多言,被罚掌嘴五十,算是轻罚了。
面对上川谨的Yin霾,消散了些许,江心澜自然而然地点了确认。下奴苑收到命令后就开始行刑。
江心澜又在app上翻了翻,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竟在内侍奴的名单上看见了上川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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