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冬子与翁贝托聊了很久。
因为只有他们俩,所以在散会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麽。
「真名,你想做什麽?给我过来。」
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由於一举手一投足都太过自然,均太差点以为这个天才漫画少nv也是谈话的人。千钧一发之际,均太抓到了真名,他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打扰到冬子他们了。
均太现在是冬子他们的专属护卫,企图从他面前经过的,格杀勿论。
「真名要画漫画!真名要把这几天看到的一切全都画进漫画,这是取材!」
「尽管你抱着画板,而且还一脸理直气壮,我还是不会让你过去,要画画我就行了。」
真名的眼睛发光了,就好像一直在等均太这句话:
「学长说的是真的吗!」
「是是是,都是真的。」
反正他最真实的那一面都被画下来了,还有什麽好不能画的?尽管如此,均太还是敷衍地随口回了几句,现在最重要的是冬子他们,至於真名的心愿……之後再说。
就这样,真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明明什麽也没要到,却那麽开心,果然……我还是ga0不懂这个真名在想什麽。」
「在想均太。」
要是回答的是这个人,均太也不会反驳了,直到对方走过来,他都没有做出反应。
「怎麽了?」
「怎麽了的是初绘你吧。我还以为逃过一劫。
「到、到底……真名?你没事吧?你在哪里?」
均太摔得晕头转向,但他还记得学妹的名字,在那之後顾不得其它,先确认真名的下落与安全。
却也是这时,他的脸在抬起视线後发绿了。时间随之暂停。
过期半年的吐司,发霉情形或许都没他来得专业,总之两根带着人类皮肤的标准柱子,取代了竹林的位置,为他撑起了新的後盾。
要是对方就只是仿造人类仿造得维妙维肖的东西,那就太好了。可惜并不是,在他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类,对方已经在催促他,要他看看她现在的表情。
一边咒骂着大难不si必有後福这句话在哪里,均太一边满足对方的要求了。
光着pgu的均太与全身ch11u0的冬子。
双方的见面必不可少。
「你……」
冬子的脸胀红了,愤怒到语无l次,随时都会大开杀戒。均太也想开个玩笑:水温还可以吗?会不会泡久了,总觉得你的脸异常红耶……
他办不到。
鬼神一般,冬子两眼发直地锁定了他,生杀大权都落在这个看来娇小的少nv手上。
「还有什麽遗言要交代?这次我没有误会你了吧?」
未免太过分了……这是什麽过河拆桥理论,不过均太现在说再多都没用吧。世界上最难商量的人,无非生气的人了。
「说啊。」
均太也不想危言耸听,那麽想知道他就说了。
「水野……你说的是真的啊,脱了真的很惊人!」
这一天——是他们一起出来玩的日子,也是持边均太的。」
「对了……真名,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你也是这麽说的:你会答应出去,是为了漫画取材。」
这样的话,他会期待的。
「我会期待的,继续画下去吧。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支持的。」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画师,究竟会怎麽利用这一次的出游。
两天一夜的出游,不是毫无收获。
对卢原真名与卢名真原来说,这一次的出游都有不小的收获。
不久的将来,曾与这个天才学妹一起出去玩的均太,又可以在真名的作品当中,再次t会到当时的美好。
下一秒,均太的期待发生了扭曲,变成了另一个东西,均太没有能力阻止,害怕地露出敬畏的表情:
「等等,先给我等等,真名,你去温泉乡的时候,都做了什麽?」
「嗯?出去玩跟取材啊。学长今天真的好奇怪,一直问平时不会问的问题。」
「要是再不问,这次你又会在漫画当中做不必要的注解了!」
「真名的漫画没有一个地方是不必要的!」
真名激动地拍桌起身,两眼发直地瞪了过来,要是不顺她,就会一直说到顺为止。
「真名,你不是还在赶稿吗?不是快来不及了吗?」
「学长不要岔开话题!快回答,为什麽说真名的漫画有地方是不必要的!」
「我没有这麽说,只是要你不要多此一举。」
「真名没有多此一举!真名一直在画漫画!」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作者的话那里说别人的○○。」
「学长好粗鲁,竟然当着nv生的面提○○。」
「你的漫画就一堆○○,而且所有角se都在提○○,nv角se开口闭口就是○○。」
「学长不可以在nv生面前提○○!」
「因为你在作者的话那里提到我的名字!」
「学长对真名这麽好,刚见面就愿意担任真名的模特儿,让真名画学长的○○,真名想要趁机好好感谢感谢学长的照顾。」
「你不要给我惹麻烦,我就阿弥陀佛了!」
「真名没有阿弥陀佛!真名一直在画漫画!」
「看来……真名,你这次又打算把我的○○画进你的漫画!」
「是啊。」
唯有这件事均太说什麽也不会放行。
开什麽玩笑,命根子被画进漫画,已经是非常糟糕的经验了。
「学长的○○就是男主角的○○。」
「拿来!」
均太二话不说地伸手去夺,只要抢到原稿,就是他赢了。
「学长做什麽?」
真名见状,反sx地拿着原稿倒退两步。抵si不从的样子,看样子接下来会有一场苦战。
「真名,原稿给我!除非你改掉男主角的形状,不然我就会和你抢!」
「学长在说什麽?真名就是看了学长的○○,才有动力画这部漫画,学长不是很喜欢真名的漫画吗?还鼓励真名一定要继续画下去,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会支持,结果现在反对的人也是学长!」
「你的动力明明是我愿意成为你的读者!」
均太上前,真名退後,只要均太有动作,真名就会做出应对的动作,所以从刚刚起,他们之间的距离都没有变过。
「真名!」
「学长!」
「要是你再不把你的原稿交出来,以後就不让你取材了!也不会带你出去玩!」
「好过分!学长好过分!学长不是人!学长竟然不是人!学长禽兽不如!」
「喂,说到後面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真名将原稿收进背後,si都不会交出来的决心,均太已经看到了。看样子这个学妹也要认真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均太来说,除了优绪的清凉照,另一个心灵寄托就是这个活泼学妹的漫画,要是真名从此都不画漫画,他这个读者也会很困扰。
「真名,乖,只要你不会再在漫画当中介绍我这个人,你要怎麽画都随你高兴。」
「意思是学长以後都不会看真名的漫画吗?」
「话不是这麽说——」
「真名每次画漫画的时候,都会想像,学长一手拿着真名的漫画,另一手拿着卫生纸的画面!」
「你想那个g嘛!」
「学长生气了!学长看真名的漫画看到生气!」
「真名,说什麽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漫画,而且每次看的时候,都一定要准备整整一盒卫生纸,不只是看而已,还要○○○!看真名的漫画○○○,这是人生的最大享受,这才是人生!」
均太的真情告白,最终换来了牢狱之灾。
刚好经过的警卫,就这麽顺便地把他带走了。
「均太同学,快一点,快、一、点,慢吞吞的,在做什麽?逛街啊。就算你对这里b对你家厨房还熟,也不能这样啊。」
前面持续传来优绪的催促声,可以从她的声音感觉到明显的不耐烦。虽然以均太现在的样子,也只能用听的……
「等等啦,优绪老师,我看不到前面!」
均太摇摇晃晃,深怕有一个万一,明明走在平坦的路上,不知为何均太一直觉得自己在走钢索,手上的东西不只是挡路而已,还有一定的重量。
危险的程度,根本是惩罚。
不,这就是惩罚。
「唉呀,这是一个罪犯该说的话吗?」
优绪没有同情,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像一国的皇后,而他则是犯了罪的罪犯,受到最大的酷刑。
「均太同学,说,你这次又犯了什麽罪?要是不老实一点,你手上的跳箱又会多一个。」
「我什麽都还没说,你就放上来!老师,已经超过我的身高了!」
「这是什麽回答?罪犯就是罪犯,果然不会老实。牛头不对马嘴,以为这样胡说八道,就可以争取延缓处刑的时间了吗?太天真了。」
又多一个了。
这次均太选择闭嘴。
「胡说八道之後,是大胆地行使缄默权。可惜的是,我们问题美少nv国并没有这种权利,而且要是罪犯在被逮捕之後,还如此毫无顾忌,就会追加惩罚。均太同学,你的刑期已经从原来的一个小时变成两个小时了。」
「说什麽刑期,不就劳动服务。」
「要不是我出面保你,均太同学,你现在面临的就是真正的法律。竟然在公共场所ao扰学妹。」
「……」
「……」
均太当然知道,就是知道,所以……
「老师,你以为突然按下暂停键,我就不会发现吗?我们还在前往t育仓库的路上,手上的这些东西还没物归原主啊!」
「话说回来,均太同学竟然对b自家厨房这句话毫无反应。」
「为什麽又绕回来!这里是学校,一个星期有五天的时间都在这里,不混熟才难。」
「到了。」
他刚刚到底都说了什麽?又被诱导了。
优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推着装满跳箱的台车,带头进去总是有一种闷味的仓库,均太跟了上去。
待手上的东西都找到最适合它们的位置之後,均太松了一口气。
「好,这样就没问题了。均太同学,赶快回去上课吧。」
看着整齐堆叠的跳箱,优绪露出满意的表情。
「咦?劳动服务还有一个小时耶。」
「反正我是负责人,而且惩罚也只说要你把c场的器材都搬回原来的地方,c场的器材就只有这些跳箱,搬完就差不多了。」
「……」
「还是说,均太同学又要去做你最喜欢的扫落叶?」
「……」
「看样子,均太同学,在那之後你又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了。虽然我不认为你会因为这样开始自暴自弃,不过……我也不认为,再和你谈一次同样的话题,你就会真正地振作。」
优绪的左手放在腰际,踩出三七步,不知道自己该以师长或过来人的身分来劝说的语气:
「均太同学,我能够对你说的,已经只剩那句话: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要怎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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