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氧气几乎都被抽空了。许知岁有些没办法呼吸。她当然没忘记,前面还有个司机。而他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唇就贴着她耳侧,磁性好听的嗓音含着欲,略带喘息。那是他独有的性感,几乎快将她烧起来了。这感觉实在太过羞耻,羞耻得她有些接受不了。她整个窝在他怀里,羞得如同鸵鸟,恨不得把脑袋整个埋进沙里。可实际上却是无处可逃,她怎么埋也只能埋在他怀里。所以她只能轻颤着,气息虚软,“量,量好了吗?”她脸红得不像话,眸光轻漾躲闪,白白-嫩嫩的指尖紧紧揪着他的衬衣,羞怯不安却又乖顺柔软。隔着可有可无的真丝睡裙,掌心下的心跳剧烈,惹得他心跳也无比的快。他说给她量量,她就真让他量。明知道他故意占她便宜,可羞成这样了也不挣扎。啧。乖得过分了,实在招人欺负。沈遂之其实是没有什么道德感的,却也没有当众表演的喜好,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这幅娇羞模样。虽然有大衣遮挡,虽然他很清楚时柏根本不敢朝后看。不过他还是缓了缓呼吸,很仁慈的暂时放开了她。将手重新放回她腰间,轻笑,“量好了。”她终于放松了些,只是也不等她彻底松软,他又偏头,蹭着她的耳垂轻声说:“岁岁怎么能,这么软呢?”许知岁心跳本来就快,现在更快了。一时间也分不清他说的软是什么,便只听他又噙着笑道:“真是招人疼。”许知岁羞得无所适从,只能继续埋在他怀里装鸵鸟。沈遂之笑意融进眼底,却也见好就收,不再多调戏她。而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怕自己定力不够。他只抱紧她柔软的身体,顺了顺她的长发,“好了,乖乖睡吧。”她抿抿唇,终于肯开口,低糯娇嗔,“刚才我都要睡着了。”他失笑,揉揉她脑袋,戏谑道:“放心,这次不量了,安心睡。”xqqxo许知岁暗暗噘嘴,他这话本身就不够让人放心。她只希望,他能暂时做个人。她是真的累。开始喝了好多酒,虽然后来被吓得酒醒了,可还是头疼。加上之前又总哭,大半夜了还没能睡。这两回都是快睡着了,又被他吵醒。来来回回的,再这么下去,她觉得自己都快猝死了。她窝在他怀里彻底安静下来,男人的体温侵染着她周身,温暖舒适,鼻息间也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迷迷糊糊时,她想:他好像还是和另一个世界一样,不抽烟的。真好。沈遂之果然暂时做了个人。他只安静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小小一只,她呼吸慢慢平缓,就这么睡着了。明明刚才他还占了她便宜,她依然毫无防备,乖巧的依靠着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心太大?看着看着,沈遂之眼底笑意缓缓散去,慢慢浮出疑惑。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哭,他为什么会那样头痛?而他的梦又是什么意思?总而言之,这女人对他而言简直像个迷。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然后就这么轻易决定跟她结婚。甚至于她本来还是他侄子的未婚妻。想到这里,沈遂之自嘲勾唇,眸色却深如墨玉。好在他这人从来没什么道德感,不会觉得对不起别人。安静片刻,他抬眸看向开车的时柏,声线压得很低,“让时松去替她拿手机和身份证。还有,让人替她买一套合适的衣服去民政局等着。”说完又补充,“找个女人买。”时柏僵硬的点头。一只手掌着方向盘,拿出手机打电话。接通后他声音稍大,沈遂之怀里的许知岁动了动,把脑袋朝他怀里埋得更紧,显然是被吵到了。沈遂之安抚的摸摸她头发,然后不满看向时柏,“小点声。”他今夜对时柏明显非常不满,甚至想不明白,他身边怎么会有这么没眼见力的人?不如早点送去t国改造。时柏忙把声音压低,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一边打电话又一边暗暗疑惑。说实话,他总觉得自家四爷好像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同了?可到底哪里不同了,他又说不出个名堂来。他皱紧眉,想着等见到时松了,要好好跟时松说一说。莫不是,真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吧?等时柏打完电话安排好,沈遂之抱着许知岁也闭上了眼。他也很累,所以很快便也陷入了睡梦中。然后,他再次听到了女孩儿叫他“之之”的声音。只是这次梦里的黑夜没有迷雾朦胧,他不用将雾气挥开,就能清楚的看到背对他站在楼顶的女孩儿。她的确是穿着单薄婚纱,裙摆镶嵌着水蓝色的碎钻,寒风吹着她的头发和裙摆舞动,像是暗夜中的海,波浪翻滚。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悲伤,带着哭腔的叫他,“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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