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让我很脑筋呢。」陈奕收起笑脸，面带虚伪的抱歉的靠近我们，冷不防踹了躺在地上的月宝一脚。

    「怎麽能让你们逃走呢？你们可是公司重要资产，多一个活口出去泄漏秘密怎麽行？你们快看看」他高举双手要大家注意，激动而破嗓大喊着「要是有˙谁˙也˙想˙离˙开˙公˙司，我就让他跟这两个废物一样！」然後又扬起大腿。

    我还没出声制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扑过来，保护了月宝不再受到攻击。

    是姜旭，他眼神坚定但泪水不停的流下，不时望向四周的人，但谁也不敢伸出援手，在我印象中他永远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像现在这样落魄的被副董事长一脚一脚踹在身上，我不曾看过，也不愿看。

    无意中撇见人群後带方框眼镜的颖书，他看起来蠢蠢yu动，我用眼神阻止他向前，接着我慢慢的，摇摇晃晃的，踩稳脚步并慢慢站直，我的双手在背後被东西绑住动不了，我没理会所有人的目光，在锦卫队上半身前倾，迈出第一步前，我就奋力跃起扑向陈奕，思绪冷静下身t肌r0u也格外灵活，我的下颚肌r0u发挥所有力气，从背後咬住陈奕肩部肌r0u，咬住就再也不放，像捕兽夹一般，猎物越是挣扎束缚越强烈，原本想朝向颈动脉扑去可惜没有成功，但无所谓，陈奕看起来相当痛苦，不断的哀嚎，不论背後的锦卫队如何用枪托攻击我，我还是紧咬着口中的一块r0u不放。

    「杀了他！快杀了他！你们这群废物！」陈奕痛到双膝着地，两手揪住我的头发想将我扯下。姜旭抱着月宝遗t退到一边。

    砰一声，今晚的第二次枪声。

    我的眼睛像是被块黑布遮住，回到地下禁闭室，听见远处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陈奕心痛的惊呼。

    「不！我的ai因斯坦大脑被你毁了！」

    身t已经没有任何知觉，是坐着还是躺着我不知道，飘飘然的让我感到无b轻松，短暂自由又清楚的意识让我想起从小到大跟月宝的欢乐时光，虽然非常稀少但珍贵，我把为数不多的回忆用一个宝箱存放摆在心底某处，意识越来越模糊，附近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後像是黑暗的禁闭室最里面，听见洞口外远远姜旭传来一小段喊话。

    「准备进入人生跑马灯！」

    「姜旭，真的ga0不懂你，为何要让他成为跟锦卫队一样的寄生虫呢？」陈奕笑声在黑暗中来回。

    「而且还带有情绪呢．」

    回忆终止，回到无尽黑暗的此刻，我想起了过去。

    後脑杓的伤疤像个无声证明，证明他说的是事实．我被强迫告知，自己是名无生命的复制脑，无法反抗．本t大脑几年前已经si亡，纵使我现在充满愤怒和委屈的情绪，握紧双拳也无从发泄，过去从小到大的记忆，全部都是刻意被写出来的程式，连想逃离这里的心情，想面对晓含感情，还有想念月宝的珍贵友谊，都是如泡沫的人工产物随时可以再次制造．

    禁闭室们突然开启，刺眼的光线直接shej1n我的瞳孔令我瞬间无法睁开眼睛，先是陈奕，接着是被两名锦卫队拖倒在地的姜旭，一前一後走了进来，锦卫队手上手电筒不时打在我脸上．

    陈奕随意拨一下顶上寥剩无几的头发，在我眼前蹲下，攫住我头发提起晃两下，然後得意的又笑了．

    「不管是原本的你，还是复制脑的你，思维永远都一样呢！留下你真的是个祸害，连出个任务也能造成恐慌，否则你应该是可以在公司大放异彩的天才工程师，可惜了…走错路…」陈奕最後将我的头像球一样，甩在地上然後叹口气．

    我想起医院躺在病床上的妇人卫羽雪董事长和她不到十岁的nv儿，小nv孩应该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而我们将要用另一个人工智慧欺骗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