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衣服被撕破,邬温别像是一架琴弦绷紧了的古筝,任由弹奏的人抚丨弄拨弦。11因为庄彧失了智,邬温别还怕会很米且暴,但事实证明,庄彧对他,骨子里的温柔就不会有半点消退。刻在骨子里的,怎么可能会变呢。他忍着所有做足了准备,哪怕不可避免会疼,也因为有小青谷欠做调剂,反而成了一点隐秘的快意。12邬温别觉得庄彧扛了一个烟花厂在他脑海里放烟花,伴随着“咻”地一声迅速打上夜空绽放。一朵接着一朵,没有半点停歇。燃烧得他的脑子里都满是硝烟的味道,再无法保持一点理智,只能在绚烂中沉溺,被震得头晕目眩,声音也跟着含混黏腻。1邬温别在这一天深深体会到了人兽有别。虽然他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人, 但是是真的有别的。太恐怖了。各方面,各种意义上的。而且说什么不咬他…庄彧就是个骗子。不愧是传言中最善背信弃义的凶兽。庄彧何止是咬了他一口,他简直就是把他当成了磨牙棒。哪怕庄彧控制着力气, 只是轻咬,可他的犬齿可不是人类的那种尖牙,是正儿八经的犬齿。邬温别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的rou,几根铁签子为了看看他熟没熟, 不停地在他身上戳一戳。只一次, 就从白天到了天色昏暗。邬温别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暂时餍丨足了的庄彧也因此恢复了多一点的理智。他抱起像是虚脱了的人, 没用术法,而是亲手给邬温别清理。庄彧虽然不是人, 但家里人用的东西应有尽有, 浴缸的大小都刚好够邬温别躺进去飘一下。邬温别疲累是真,不过也没有那么不堪。他掀了掀眼皮, 恹恹地瞥了庄彧一眼, 语气颇有怨念:“庄彧。”庄彧把他放到浴缸里, 低低地说了声:“我给你清理一下。”成结后就没办法,留在里面了。而且很多。邬温别就像是吃撑了一样,月复微鼓。邬温别眼皮子一跳, 还没说别, 庄彧的大手就轻按在了他的微胀的肚皮上。2邬温别在这一刻忽然很想死。因为他还没完全滑进浴缸里, 上半身还被庄彧抱着,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羞愤,他面无表情地咬住了庄彧的肩膀。只是哪怕用了力, 也破不开穷奇的防御。
就算庄彧现在是人形,穷奇的皮毛防御还是在的。之前那个止咬器能够擦伤他的耳朵, 那是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止咬器,本身就是妖怪管理局的大能炼制出来的法器。平时也是伤不到庄彧的,但现在庄彧在虚弱期。邬温别眼里泛起一片水光,他轻颤着,忍不住抱紧了庄彧。庄彧看着他这副模样,舔了舔唇,又压不住自己混杂的谷欠望,微微低头叼住了邬温别的耳垂。这里早就被反复咬过两次,现在看上去是又红又脆弱,还有一排凌乱的牙印。庄彧这么一咬,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痕。而且那一点浅淡的血味在他的味蕾炸开,惹得他的眸色暗了暗,好不容易压住的饥渴也再次翻了出来,以至于他咬着邬温别的耳垂的力度都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邬温别吃痛,轻嘶了声。他瞪向庄彧,还没说什么,在对上那双晦暗的眼睛时,又本能地脊背炸寒,暗叫不好。邬温别试图挽救:“……我很饿。”这是真的。一个大下午,到现在天都变成了蓝灰色,不饿他就是神仙了——还得是话本里的那种。毕竟现实里的神族,也是需要恰饭的。3邬温别挣扎成功。庄彧听到他这话后,盯了他很久,最后幽幽地说:“好。”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邬温别在这个字中品到了很多情绪。可他暂时不管。他管不了。所以在这快长达一个小时,又被庄彧揩尽油的澡洗完后,庄彧把邬温别从水里捞起来,用巨大的浴巾将邬温别包裹住,放在了沙发上,再给他擦了擦头发,就去做饭了。邬温别:“……”不给他穿衣服是方便什么是吧。邬温别在沙发上凌乱了足足十分钟,才轻叹着气,从浴巾里伸出手。邬温别的手上都是斑驳一片,从指尖到肩臂,血痧的痕迹和一圈圈独特且凌乱的牙印混杂在一起,像是艺术家在白纸上泼墨作了一幅暧丨昧至极的画。邬温别看着,又叹了口气。他弯下腰把被庄彧随手丢在地上的止咬器捡起来,眉心神纹乍现的刹那,被扯坏的止咬器就修复完毕。说什么待会都要让庄彧戴上。他真的不能再进食了。4庄彧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后迎来了邬温别递出的止咬器。他微顿,眸光幽幽地看着邬温别,邬温别面不改色:“你肯定也想早点恢复好。”庄彧按着那个止咬器:“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邬温别试图激起他的一些别的血性:“你不完全恢复,是打不过我的。我要是不想跟你酱酱酿酿,可以很轻松地制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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