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倒数三十天 - 09仗你给的势欺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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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喘口气,又觉得不服输,想把阿嬷拉回来,好好和她讲我家的边际有多厉害。

    「人都走得那麽远了,嘴巴还嘟这麽高?」边际看我对阿嬷念念不舍,无奈道:「我的确不红啊,阿嬷不认识很正常。」

    「你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我老公只有我能骂、我能夸,其他都是邪魔歪道,连他本人都不允许自我嘲讽。」怒拍边际的手背,鼻子顶得老高,好像他再胡说八道,我就用鼻孔喷si他。

    边际的眉眼微弯,似乎在笑,笑得我心口泛起阵阵涟漪。

    暧昧的气氛不知不觉在我们之间扩散,使我忍不住想去牵他的手,却在碰到他小指头时,被他闪开。

    「g什麽?」只差一点点,我们的手就能互相叠合。

    手缠在一起,四舍五入,也算身t纠缠了。

    「璟宁,你这是在犯规。」

    「犯规?我犯了哪条规定?」作为他的合法妻子,我特别趾高气昂。

    「仗着合约,为所yu为,任x地跑到我房里睡。仗着我疼你,你就做尽招惹我的事,还想牵我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他修长的手掌,问:「你这难道不是犯规吗?」

    我觉得他这才是犯规,犯了长得太好看的规。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仗势欺人吗?仗你给的势,欺你这个人。」

    说完,我凑过去,隔着口罩亲了他一口--若不是我们在吵离婚,我早就掀开他的口罩,好好亲吻了。

    只有这样,真可惜。

    边际倒不觉得可惜,被我这自认温和的行为,ga0得羞怯难当。露出来的耳朵又红又烫,彷佛快要滴血。

    「你……别再这样了。」不太有震慑x地警告完我,接着边际不再和我说话,努力把视线看向外头。

    外头的风景,看了好几年了,有什麽好看的呀。

    不如看我。

    唔……就算他看我也看了好几年,可我貌美如花,他应该没有这麽快腻。加上我们之前那麽忙,根本没有时间相处、好好观察彼此。

    三十天好短呀,一转眼就过了两天。

    我不确定到真要离婚的那天,能不能把他看清楚,让他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反覆回味。

    「呐,边际。」

    他没吭声,但我知道他有在听。我想问他,为什麽我们结婚满八年,却仍带有浓厚的新婚热恋、小俩口的感觉?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还是之前太没互动、交集,才会有这迟了八年的甜蜜?

    「怎麽了?」见我迟迟不说话,他转过头,「又在想什麽?一出出的,情绪变得真快。」

    「我觉得,你真好看。」

    无论我俩的关系会变成怎样,无论岁月在我们身上增添多少痕迹。

    边际始终如此耀眼。

    加上他的圣母属x,完美。

    「你这两天夸我的次数,堪b先前八年加起来,让我很不适应。」本来就很害羞的边际,现在更是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那你得早点适应,毕竟未来这几天,我会夸你无数次。」我对他眉开眼笑,笑得无b灿烂,「不过在这之前,可以麻烦老公将你不知放哪好的手,去按下车铃吗?c大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c大种满了松树和杉树,无论yan光怎麽大,气温都不算太炎热。

    我和边际在校园内的树荫下,毫无目标地随意行走。

    「这里真没什麽变化。」边际说。

    刚谈恋ai和结婚的时候,他会来c大接我,带我回家。

    上一次来,是我借书借太多,扛不了,要他充当免费劳工,过来帮我。

    不过在三年前,我俩之间屈指可数的贫困交集,被我单方面地阻断,我不想要坐他的老爷车上下课,他就再也没来过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到底在想什麽呢?

    最重要的不是车子的x能好不好、舒不舒服和老不老吧?明明是边际的那颗为我着想的真心,才该被我惦记、好好珍惜。怪我太白目,总把他投注在我身上的关心视而不见,甚至出言拒绝、避之唯恐不及。

    「还是有些变化的。」

    「嗯?」

    「你不知道吧,文学大楼一和大楼二,全新整修!隔壁还盖了一栋全新的文三,文三里面还有黑盒子剧场,能在里面播放影片、戏剧公演和举办研讨会。」

    「黑盒子剧场?那是什麽?」

    其实黑盒子剧场已经盖了有五六年,可他之前来,我都不会和他说这些。

    彷佛,只把他当工具人。

    他为什麽想要离婚、想要拥有全新的生活,并不难理解。难理解的是我,之前ai理不理,现在要得si去活来。

    我要是边际,大概都觉得我是疯了、中邪,反常得夸张。

    「就是类似电影院的地方,只不过不能吃东西喝饮料。」抓住边际的手腕,我拉着他往返方向走,「我带你过去看看!现在是暑假,说不定有在播放以前的老电影。」

    边际任由我抓着,一起走过大半个校园。

    直到抵达文三黑盒子的外头,我都没有想要松手。边际似乎是手腕不太舒服,稍稍挣扎了一下,让他的手掌覆盖我的。折腾了大半天,我终於和他牵了手--还是他主动的哦。

    「真的有要放电影!《夏蝉》你看过吗?」这是一部七零年代拍摄的老片,我没听过,但边际向来喜欢看电影,说不定知道。

    「看过,是一部很好的电影,现在外面的dvd出租店都看不到了,你们学校竟然有。」边际的双眼流露出惊喜,语气略微诧异。

    「再五分钟就播了,你看大家都在排队等进场。你要不要看?」

    「好,我要看。」喜欢看电影的边际,得知有老电影能够欣赏,显得特别兴奋。

    上午十点半,黑盒子的暑期工读生准时引导排队者进场。边际到了昏暗的室内,将脸上的口罩拿下来,微微喘了一口气後,对我笑了笑。

    我看他这副期待的模样,也忍不住g起嘴角,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萤幕--等会看完,还能和边际讨论剧情,增添话题。

    《夏蝉》不是一部轻松、活泼的喜剧片,如同七零年代的电影,几乎带有诙谐的讽刺意味。男主角是生长在农村的少年,没见过世面,放学回家便与父亲耕田、进行农务。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过的,日复一日,为了五谷杂粮在劳心劳力。

    直到一位风韵犹存的「寡妇」搬来了这里,说自己是一户村民的远亲,因丈夫过世,无法继续居住在大城市里,只能依靠亲戚的救助为生。寡妇的五官长得美,又乐於打扮,b起农村妇nv不知好看多少,很快x1引村里男x的目光,相继与她来往。

    少年ai慕寡妇,把寡妇当作梦中情人,连日去寡妇的屋子里t0ukui,发现了很多的秘密。

    例如寡妇与村子里十八位汉子有染,其中不乏有有妇之夫。而寡妇并非真是si了丈夫,是她生xfangdang,多次趁从军的丈夫在工作时出轨。丈夫发现後,将寡妇毒打了一顿,断然与她离婚,随她露宿街头。寡妇没有其他求生的法子,只好听从旁人的建议,来到这儿做起g搭人的生意。

    某日,寡妇si了。

    全身ch11u0,被人活活砍了十八刀,鲜血淋漓,连内脏都流了出来。

    警察嫌寡妇是个娼ji,并没有好好地办案,胡乱搪塞寡妇的远房亲戚,说是寡妇在城里的仇人,来这里报仇。警察正往城里通缉,很快就能找到凶手。少年虽对寡妇的失德、失贞感到无b失望,却又痛心寡妇之si,想要亲自去查是谁犯的案。

    少年凭藉着现场的蛛丝马迹以及过去t0ukui所得知的秘密,认为犯人应是与寡妇有染的十八位汉子之一。兴许是争风吃醋、妒忌愤恨,才会痛下杀手。少年想了很多,也查了很多,时间在此不知不觉地流失,晃眼两个月过去,夏天的蝉声嘎然停止,纷纷落於地面,si亡。

    原在村子里风靡一时的寡妇,在短短的两个月,就被村民抛到脑後。

    有没有抓到犯人,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村子失去和谐的「异端」si了,他们又能恢复既往平静和美、岁月静好的小生活。连最在意的少年,逐渐失去当小侦探的热诚。开始认为真如警察所说,是寡妇在城里的仇人前来报仇,来得快,去得也快,绝非是村民下的手。

    这儿的人,只会务农,哪有可能杀人?

    隔年,少年虚长了一岁。夏日再起,蝉声依旧响亮。少年爬上了树,想捉那些蝉回家,集满一带能去市场卖钱--真是奇怪,怎麽还有人喜欢吃这玩意?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树上他透过窗户,看见自己慈ai的母亲在磨一把刀。

    刀子平日用来杀j宰羊,非常锋利。可在刀子的顶部,有个突兀的缺角。

    「阿南,下来呀。站在那里做什麽?」在少年陷入混沌思索之际,母亲抬起头,对他笑道。

    少年微微一愣,接着把捉好的蝉收好,笑答:「阿娘,我下来了。」

    电影结束,观众三三两两地离开。

    工读生没有催人,放任我们继续坐在位子上。边际的神情认真,似乎在回味整个剧情。我则盯着他俊美的侧脸,思索何时我家的边际也能上大萤幕?不需要是什麽大制作、大成本的电影。

    像《夏蝉》这样,故事线简单的讽刺电影也好,将许多对立面凸显出来,完整颠覆男主角既往的认知,使男主角被迫相信不存在的真相。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边际突然问我。

    我摇头,不是为了要奉承他,「我好歹也是纯文学出生,读过更枯燥乏味的文学文本,不会觉得《夏蝉》无聊,反而觉得很有趣。」

    边际又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我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像充满了yan光与希望,认认真真地追寻自己喜ai的梦想。

    「边际,你回剧团去吧。他们应该是需要你的。」我不喜欢他演偶像剧,不单是他拿的剧本实在太脑残,是他演偶像剧、充当小明星根本不快乐。在剧组的他,虽然每天都很辛苦,可他甘之如饴,尽情享受创作与表演。

    就算我先前没怎麽关注边际,也知道那些剧团的人,都有和他联络。

    「不了。」他再次否决我的提议。

    「为什麽?难道你认为继续演白痴角se很好?」

    「没有一个角se是白痴的。」边际不常动怒,可每次说话都非常认真、严肃,「如果角se让你觉得白痴,绝大一部份是我没有演好的关系。我想,我会继续努力,磨练好演技。」

    ……圣母光芒攀升到最高点,我再度被他的回答,刺得哑口无言。

    好哦,你说什麽就什麽呗。

    「饿了吧?我们去吃午餐。」说话的同时,边际站起身,显然不想继续刚才那个总令我俩尴尬、产生矛盾的问题。

    「去我们初次相遇的餐厅吃?」我难得不白目,从善如流了一次。

    「嗯,那间不是餐厅,是松饼屋。」边际纠正。

    三栋文学院附近有间物廉味美的松饼屋,我以前在学校上课、写论文,都是在松饼屋解决午、晚餐。

    相遇的那日,松饼屋的人cha0很多,不算外带,光内用就能把二、三十张椅子坐九成九满。我去得早,避开午餐颠峰期,占了一个小桌子,窝在角落吃咸味松饼。来公演的边际拿着他的食物,问我能不能并桌。

    九成九满,唯一剩下的那一个位子,在我的右侧。如果我不让,谁也不能坐进去。

    我正为了未来的事情烦心,突然被打扰,脾气暴躁地抬头--发现打扰的人,是个帅哥。

    身为长年潜伏在外貌协会多年的成员,我一看见边际,整个人心花怒放了起来,让了位给他。

    边际人帅个x好,很会聊天、喜ai与人攀谈。在他的循循善诱下,我说出了当时的旁徨与无助,表示自己不知为何要读文学,中文系出身到底有什麽用?

    「为什麽会没用呢?我是个剧场演员,喜欢接触纯文学,但很难读的好。既然你有这个能力驾驭,不要妄自菲薄。人类如果凡事都靠科学、靠物理、化学,那会变得多枯燥和乏味?文学美妙之处,在於净化人类的身心。而你们这些研究者,可以让文学变得更加细致,非常厉害。」

    听到这一席话,我震惊得难以阖嘴。

    「中文系的学生,很难找本科的工作……如果最後找的工作是非本科的,那我读这个有什麽意义?」

    「我是t大化工科的学生,现在不是在剧团工作吗?本科不本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如果你喜欢中文系,就一定会往中文系的方向去找。」

    或许人帅有加分,边际的这些话实实在在撼动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开始不怎麽害怕了,也勇敢在中文系闯荡,接触到很多学者。外界不理解我们,无所谓,我们做出的一切是让想理解的人,能从前人的根基,建立出自我、创新的论点。

    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不被大众认可,但我们喜欢,所以尽力去做。

    回想起来,我仍遵从着本心,而边际却与本心越走越远。我不懂为什麽边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当我错过最该发问、提出关心的时机,似乎就没有追问的权利。他每个避而不谈,都会使我感到後悔与羞愧。

    c大的松饼屋在暑假期间依旧拥有高人气,不少带孩子来野餐的家长们。

    看着那群小萝卜头,内心有点羡慕。

    边际却没看那些小孩,专心注视着墙上的菜单。

    「变贵了。」他提出致命的评价。

    正要答腔,後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璟宁?璟宁你怎麽会来学校?」

    哦……我想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指导教授。

    「老师好,我带我丈夫来c大走走看看。」

    我的指导教授,是位威猛到不能再猛的nv强人。四十多岁升等到正教授,连续十七年申请到科技部的计画,最近听闻要转任至中研院,有望当正研究员。

    十年前我遇到她,她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发怒,对闭门弟子的要求极高。倘若无法让她满意,她分分钟就会把我们给毙了。如今她要六十岁,修身养x,不再随便发脾气,可余威尚在,我们都不太敢惹她。

    信件的用字遣词总是极尽卑微与恭敬。

    「约会吗?挺好的。」先看了我一眼,後看向边际,边际则以微微鞠躬作为回应。

    刚成婚的时候,我曾和老师简单提及,老师在隔天包了一个红包作为祝福。多年下来,她鲜少询问我的婚姻状态,保持师生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和你提的面试,准备好了吗?」老师连排队都不忘询问我找工作的进度。

    「有做了不少准备。」

    「那好。你去面试不要有压力,横竖就是个机会,失败与否都无所谓,累积自己的经历,多申请科技部後博士培育计画、投知名期刊的论文,工作自然会水到渠成。」

    老师不说这些,我还没什麽压力。一说,我差点连早餐都吐出来。

    「不过你的岁数不小了,依我这老古板的见解,既然选择结婚,必然要生子。你们抓紧时间,赶紧生一个。晚了不止怀孕辛苦,连带小孩都不容易。」

    「我们知道。」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老师在和我提目前中文博士的就业市场。

    我专心听老师说话,连点餐都是边际按他的想法点的。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约会了,先走一步。」

    好不容易熬到老师拿完餐,她老人家英姿飒爽地离开,留我们在原地啃着松饼皮。

    片刻後,边际问:「你老师……有小孩吗?」

    「有,一个nv儿,与我们同岁。我老师是个狠人,别看她现在慈眉善目,以前动不动发脾气,对研究计画吹毛求疵到令人发指。不过也因为她这个臭脾气,才能混到这地位。她二十五岁结婚,结婚隔年怀孕,怀孕时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直接与老公离婚,独自生育、扶养小孩,听说她前夫连半毛赡养费都没出。」

    「这麽渣?」圣人边际对此很是诧异。

    「是啊,渣透了。」老师的前夫是个律师,标准的衣冠禽兽。「不过老师的nv儿争气,十八岁的时候说要去英国读书,原本老师要拿房子去贷款,被她阻止了。她直接跑到便宜老爸面前,开口要了四五百万。说是从她出生开始,每个月的赡养费以最低额度来论,就要这麽多钱了。如果她爸不给,他们就法院相见,反正她不要脸,就不信她爸能跟她扯皮。」

    「後来呢?」

    「後来,给钱啦。不止给钱,她爸为了要证明自己不小气,还给她买了一套小公寓。她拿到了公寓地契,趁房价正高峰,直接转手卖了套现金,全部存入我老师的银行帐户。」当初从我学长那听到这则故事,惊为天人,以为老师的nv儿是什麽妖魔鬼怪,坑爹坑得如此实在。

    结果亲自见到面,发现老师nv儿非常温柔漂亮,讲起话来轻声细语,丝毫不像故事里坑爹的狠角se。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前年,她嫁给了一个英国jg算师,目前定居l敦。偶尔她会给我写信,要我多替她关心老师。我滴天天,我哪敢关心老师……

    「她们,都太威武了。」边际有感而发,我则点头赞同,安安静静地吃着松饼。

    吃完松饼,我们逛了一圈的校园,在校内着名风景c大池边自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了小晨。

    途中,边际被两位小迷妹认出来,要求合照。

    「边际,你何时要接新戏啊?我们好喜欢你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拍好照片,其中一位小迷妹对边际说:「你的演技特别好,b男主角好太多了。温少爷的深情形象与你好相符,因为你,我们反覆刷了好几次剧!」

    「是吗?谢谢你们的支持。」边际道谢,接着解释:「不过我的新戏可能不会来得这麽快,最近和经纪公司的合同到期,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新工作。」

    「为什麽?他们不续约吗?他们待你不好吗?你明明红了不少啊!」

    边际拿下口罩,微微一笑,「是我不想签,凡事有个好聚好散,日後才不至於太辛苦。」

    迷妹们露出忧伤的神情,显然没有被边际的话安慰到。

    「好了,我要和我妻子离开这了,希望你们今天也能够开开心心。」边际朝站在角落的我挥挥手,我快步走向他,躲在他的身後。

    「原来你真的结婚了啊……祝你们幸福快乐哦。」看得出来迷妹是真的很喜欢边际,哪怕知道偶像结婚的消息,也只是x1x1鼻子、红了眼眶,却不口出恶言。

    「谢谢。」一样是道谢,道谢完边际牵着我的手,走到了等公车的地方。

    公车很快就到,我们同样坐在最後头的位子,互相依偎。

    「边际。」

    「嗯?」

    「对不起,我以後不再说你演的角se很脑残了。」

    边际微微一愣,不太明白我怎麽突然这麽说。

    「我没想到,任何一个角se,无论他的人物设定、剧情背景多麽不合理,仍然会有人喜欢。批评别人真心喜ai的人、事、物是很不道德的,这点我向你道歉。」从那两个迷妹--不,不单是那两个迷妹。成千上万个喜欢边际演出的粉丝,都是真心喜ai他饰演的角se。

    我不能够把心直口快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喜ai之上。

    「不,不用道歉,你说的也是实话。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挺脑残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边际自嘲一笑,应是对自己的演艺状况感到茫然。

    「虽然我向你道歉,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要重新拥抱、找寻你真正喜ai的工作。如果可以,待合约结束,就回到剧场去吧,无论做什麽,我都会支持你。」纵使我们的婚姻,只剩下短短的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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