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

    开学的旧吉他

    经过一整天的折腾。

    我在晚上的十一点半左右回到了家。

    我看见我的老妈坐在客厅等我，她知道我是因为要打工所以b较晚回家因为我有事先跟她说。

    所以我想、她今天会特地等我回家、应该是因为有别的事情要跟我说如果知道我有事情要忙，老妈通常不会刻意的在客厅等我回家。

    「钢琴教室里面有一个老师说她这把吉他旧了不想要了。就说要送给你。」老妈指着放在沙发上的一把破破旧旧的尼龙弦吉他古典吉他。

    「那个老师说她也顺便帮你换了一套新的弦。」老妈补充说道。

    我看着那把古典吉他，0着0着、皱起眉头的说道「我想弹的是电吉他，不是这种木吉他。」

    「电吉他跟木吉他的基础都是一样的。你会弹钢琴也一定会弹口风琴。还不都是黑白键。吉他只要是六条弦、基础就是那样子弹。」我知道我的老妈其实一直把我想要弹电吉他的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而且。我看你这样子打工到底是要等到什麽时候才可以买电吉他？我看等到你买电吉他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什麽民国几年了吧。你可以用这个先学。我会赞助你学吉他。在我们的音乐教室里面有老师在教吉他。你以後每个星期五晚上八点去我们的音乐教室上课。下个星期开始。每个星期一个小时而已。就算你真的不喜欢弹钢琴，总是也至少也不要离音乐太远。」老妈继续的说道。

    我的老妈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她从来不明显的表达她支持我的任何举动的情绪。

    但是我的老妈总是会默默的推我一把。

    从小我的老妈教我弹钢琴，可是我的老妈总是不断的强调、如果要以钢琴老师为职业是很难生活的。

    我的老妈说她教我弹钢琴，是为了让我有一个抒发情绪的管道。不管心情好或是不好，都可以弹钢琴，都可以透过钢琴来抒发。

    在音乐这件事情上，我相信我的老妈的专业知识。

    所以在国中一年级的时候，我的钢琴能力就已经很出se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去考过任何的检定。

    因为我的老妈说「自己能力到底在哪里、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如果有需要别人的认可。再去考那个检定。」的确，一张纸并不能代表什麽。

    国中一年级的时候。

    我们的学校要举办班际合唱b赛。

    班上的音乐老师要班上会弹钢琴的人举手。

    音乐老师她想要选伴奏。

    我并没有举手。

    坦白说，因为我嫌麻烦。

    班上倒是有一半以上的nv生举手。

    唯一一个举手的男生、是我们班的班长。

    於是老师决定用学期开始的前两节音乐课、来徵选伴奏。

    音乐老师要举手的人在上音乐课的时候准备一首自己擅长的曲子来弹。

    音乐课下课的时候小就跑过来，问我g嘛不举手？

    我说「我每天在家被b着练钢琴，来学校还要弹钢琴。我又不是疯了。」小就是班上唯一一个知道我老妈是钢琴老师的人。

    一个星期之後，学校的音乐课。

    班上唯一举手的男生班长上台，很帅的甩了甩手、弹奏了一首贝多芬的小奏鸣曲。

    弹完之後、还很帅的站起来、用pgu故意的把琴椅撞倒。

    我猜、我大概是全班唯一知道、这个班长他春晖社戒菸班

    「把菸拿出来，省得我还要给你搜身。」h教官很威严的说。

    「我没有带菸。」我很坦白的回答。

    上学的时候的我的确是不会带香菸在身上。我ch0u烟的时候只有在我跟小就相处的时候。

    「嗯。怎样？不想拿出来是不是。」h教官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衣服怎麽不紮进去？学校的制服是这样穿的吗？」嗯、我现在开始相信h教官他开始想要找我的麻烦了。

    「那个我不好意思讲」我得承认我真的很不喜欢说谎。

    「有什麽不好意思讲的！讲！！！」h教官开始大声的喝斥了。

    「那个我早上的时候都会b0起。衣服紮进去的话、凸起来太明显了。学校里面的nv生很多、我怕我会吓到人。」我这些话讲得有点小声，虽然说这些每一句都是实话。但是我的这个理由的确很难以启齿。

    这个时候的上课钟声还没有响，在教官室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男有nv。

    此刻的h教官、似乎觉得他自己被我羞辱了，於是更大声的对我吼道「这个时候还跟我耍嘴皮子，现在就给我把衣服紮进去。什麽b0起太大！！！外面围观的全部给我回到教室。」

    然而教官室里面其他的教官们、全部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去驱赶那些围观、而且哄堂大笑着的学生们。

    我遵从着h教官的指令，紮好了衣服之後，默默地看着h教官、等待着h教官下达下一个指令。

    「你给我立正站好。」h教官怒吼着，h教官似乎觉得自己被我w辱了。

    我没有回话、立正站好。

    「你这个叫做立正吗？立正不会啊？手贴紧k缝。头抬高。」h教官似乎完全的、把我当成了一个阿兵哥。

    「k缝是什麽？」我真的必须承认，我真的不知道k缝是什麽东西。

    「你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隐隐约约h教官的脸上有点青经暴露、h教官把我的两只手掌的中指拉到k子的两边的k缝上。

    「站好。五指并拢，双手中指给我紧贴k缝。挺x。」h教官很用力的、用他的手掌推着我的x口。

    我猜、h教官现在一定是觉得我是在故意装傻的吧。

    虽然说、我的老爸是个职业军人，但是我的老爸不会天天叫我立正站好、也不会拿军中的专业术语「k缝」来跟我形容k子前後两块布缝在一起的地方叫做「k缝」。

    此时的h教官、用充满怒火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从现在开始，你每一句回话都要加上「报告教官」四个字」h教官拉着我前额拨到一旁的浏海。

    h教官y是把我的头发的发尖拉到我的眉毛的最上缘。

    「头发那麽长、学校不是规定男生前面的头发不能超过眉毛吗？」愤怒的h教官、一边讲一边拉扯着我的头发，扯得我的头皮有点痛。

    「我开学前一天才剪过」我回答。

    不等我说完这一句话，愤怒的h教官、又用音量更大声音的吼着「要加「报告教官」」向我的耳边传来。

    看来、现在很愤怒的h教官、正在努力的树立我跟他之间的上下关系。

    「报告教官，我开学前一天才剪过。」我更正了我的用词。

    「银双是吧？我已经记得你了。全校的教官现在开始都会记得你了。银双是不是假名啊？嗄？绣这种看起来像是武侠的名字。怎样？拍古装剧啊？以为自己很帅啊？」愤怒的h教官看着我的学号、开始质疑我的姓名的真假。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国中的时候的老师们和训导主任也有过同样的这样的莫名其妙的疑问。

    在那个有些人会在学号姓名上面绣「流川枫」「三井寿」「南野秀一」「孙悟空」「孙悟饭」的年代。

    愤怒的h教官会质疑我这个怪异的姓名的举动、一点也不会引起我的不满。

    「报告教官，这是我的真名。」其实我真的不太想解释这个姓氏还有这个名字。因为这一切真的太麻烦了。

    愤怒的h教官完全不管我的回应，拿起了教官室里的电话、拨了一通电话「叫你们班那个谁谁谁下来教官室一趟。」谁谁谁其实是个nv生的名字，可是我没听清楚。

    h教官好像说的好像是一个nv生的名字。

    我没有仔细听。

    「你的头发那麽长，如果教官我、叫你放学後自己去剪。你一定不知道学校的标准。如果教官我自己帮你剪。你一定会觉得很难看。还好、我们学校里面有美容科。我现在叫一个学姊下来帮你剪。但是你也不能让学姊做白工。等一下学姊帮你剪完头发，你要给学姊三百块钱。还要很有礼貌的跟学姊说声谢谢。知不知道？」愤怒的h教官、此时此刻的感觉上口气像是缓和了一些，但是仍然还是在上下打量着我，看来h教官是想到该怎麽整我了吧……

    我没有回答。

    三百块剪头发简直是坑人。

    我的老妈一天才给我一百块钱吃饭。

    我都把钱省起来放学後拿去包台打工。

    还天天在我的猪公存钱桶拿五十块钱来贴晚上那一顿泡面。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有没有听到？！！！」h教官用大声的怒吼提醒着我。我现在应该要回答。

    「报告教官。有听到。」我立正站好的回答。

    「很好。在你的学姊下来之前。你先做几个伏地挺身来发泄一下jg力。免得等一下学姊被你的b0起吓到。你拿着那张椅子跟我到外面来。」h教官说着说着、随手拉了一张学生用的木制椅子交给我。

    h教官带着拉着椅子的我、走向学校的中庭与校舍之间、一个可以看得到天空的广场。

    我在心里猜想着、这张椅子大概是h教官自己想要坐的吧。

    一边坐在大家都可以看得到的地方、一边c爆我、真是个很标准的军事教育方式。

    我跟着h教官後面、拉着椅子走过去。

    我知道、我心里很清楚、h教官刻意选择这个让有六层楼高的教室的窗户都可以轻松看到的地方。

    用这个好地方来当做是惩罚我用的处刑场。

    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很轻易的剥夺我的尊严，一方面也可以在我的心里树立h教官他的威严，一举两得。

    「伏地挺身预备」h教官气沉丹田高喊着、我听到指令後马上趴下、做出伏地挺身的预备动作。

    「一下二上开始、ㄧ」h教官再度气沉丹田的高声喊着指令、我下压着我的身t。

    这种时候的时间都会过得特别慢、我根本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秒钟吧。

    h教官满意的看着满头大汗的我，迟迟不肯喊出二。

    h教官大概是怕我觉得太轻松、又或者h教官对我的t能很有信心。

    这个时候、一位学姊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起立」h教官再度气沉丹田的喊着指令，h教官的此刻的尾音还刻意的拉得很长。

    我起立。

    识相的我没有把手掌上的灰尘拍掉。

    马上回复立正站好的姿势。

    「伊秀。这位学弟的头发太长了，他好像不知道我们学校规定的头发长度。麻烦你帮他剪一下头发。」h教官摆摆手、示意我坐在木头制的椅子上。

    此刻我才明白、原来这张椅子是要让我坐着，让学姊帮我剪头发用的。

    「当然、学弟不会让你做白工的。剪完头发之後，学弟会给你三百元当作酬劳。」h教官补充说明。

    学姊听完h教官的叙述之後，就提着她的工具箱、走到了我的身後。

    学姊从她的工具箱里面拿出了一把剪刀。

    「等一下、等一下、要用这个。」h教官指着学姊的工具箱里面的一个像是电动刮胡刀的理发器。

    说完，h教官就很顺手的拿起了理发器、开启了电源，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直接用理发器在我的头顶中间开了一条线俗称的高速公路。

    理发器的刀片并不锋利，但是划过了我的头皮时、仍然让我感觉到头发被y扯下来的痛觉。

    「标准长度是这样。」h教官把理发器塞回学姊的手中、并且补充说明。

    「给这位早上一直b0起的学弟一个帅气又充满男子气概的发型吧。」h教官很认真的向学姊说明。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我就变成了一个大光头。

    学姊收起了她的理发工具。

    我感觉得到、学姊她似乎觉得这三百元非常好赚。

    「付钱啊……」h教官用尾音拉高的语气提醒我。

    虽然不服气、我还是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一百元还有一张五十元的钞票。

    「怎样？理头发钱没带够是不是？教官先帮你垫。明天记得拿一百五十元来还给教官。」h教官说着说着、从他的口袋里面掏出两张一百元钞票，然後从学姊手上拿回我刚刚拿给学姊的五十元钞票。

    学姊尴尬的收下了这三张一百元的钞票。

    h教官继续补充说道「银双你不要自己私底下去找学姊要回这三百元啊。」说完挥挥手、示意学姊可以离开了。留下了我这个不知所措的光头。

    「去拿扫地用具。把你的头发扫乾净。我看这里也有点脏脏的。你就顺便打扫一下好了。」h教官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黑se垃圾袋对着我说「没有把这个垃圾袋装满、不准离开。」

    我正在思考、刚刚h教官到底是什麽时候拿了这个黑se垃圾袋塞在自己的口袋里的时候。h教官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装满垃圾袋之後、拿来教官室找我报到。你最好不要偷懒，我会过来检查。如果让我发现你偷懒，哼哼，今天整个校园的清洁就让你全包了。」h教官口头警告我。

    「还有、下个星期三下午的社团活动课开始、来春晖社戒菸班报到。地点在nv生宿舍楼下的餐厅。银双你是全一年级跟踪

    放学後在网咖里面，小就听着我抱怨今天在学校的一切、还有我现在的拥有这颗光头的原因。

    小就笑到差点断气。

    小就一边笑着、一边问我「要不要我烙郎去给你们教官问候一下？」

    我没好气的回答「免啦不用啦，是我自己倒楣。」的确，这一切的发生只能怪我自己当下不够警觉。

    小就继续说道「下个星期、我没办法跟你一起来打工，因为我要去台南帮我爸爸办一些事情。我还顺便约了网友要出来见面。你要不要一起去。乾脆别去学校了啦，跟我一起去台南玩吧。我叫那个网友多约一个nv生出来。顺便帮你多开一间房间、让你处理一下。」小就他自顾自的讲着，他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电脑萤幕。

    小就即使是说着要去台南跟nv网友约pa0的事情的时候，还是很用力的用我的「霜」大开杀戒。

    「不用了啦，跟学校请假一个礼拜又不是小事。而且我现在这样、这颗光头让你带去台南给网友笑的逆？」我0着光头、说是这样说。

    我心里知道、小就一定是去台南跟网友约pa0，然後顺便帮源叔办事。

    我才不想扯上源叔公司里的业务、先不说扯上了一定会很麻烦、我老爸如果知道我扯上了源叔公司里的业务，可不是把我的手脚打断这麽简单的事情。

    而且、对我而言不管是「跷课一个礼拜」还是「请假一个礼拜」都不是小事，先不说老爸老妈那关该怎麽过。

    我根本就没有跟nv生去开房间的经验。

    我不像是小就，总是有各种手段把nv生拐shang。

    我甚至不像是小就那样、可以那样甩开nv生就像在换衣服一样的潇洒自在。

    「庆菜啦随便啦，反正星期天晚上以前、你决定好了再跟我说。这次的这个网友是我用yahoo即时通约到的。我看照片觉得很不错哦，你如果一起去。看到了本人有意思的话、让给你也可以。」小就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对我使用激将法，例如说「缩喔？台语」「你不敢喔？」之类的。这也是为什麽我可以跟小就长久相处而且没有什麽争执的原因。

    这个星期六、还有星期日、我和小就照样在网咖里混了一整天。

    一样是小就玩着我的帐号到处砍人，一样是我开着小就的帐号到处去捡别人si後掉出来的装备与宝物。

    唯一的不一样是、我这个星期六早上跑去学校附近的「开卷田」书局买了一本学习吉他的书，前面的几页有一堆基本和弦的按法、还有基本的音阶位置图。

    我就这样、拿着那把我的老妈赞助给我的旧吉他，默默的坐在小就的身边0索着。

    这件事情、这个画面、让我和我坐在小就得旁边g自己的事情的这个原本就很突兀的画面，变得更加的诡异了。

    其实我真的很佩服小就，小就对於网路的世界0索得很透彻。

    无论是网页的聊天室「寻梦园」、通讯用的即时通、sn。小就他通通都有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