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大肆翻新,原本大门上挂着的匾额“闲云庄”之名还是第一任庄主命名的。老佟问过白鑫的意思,遂改为“白水庄”。
即便如此,以白鑫的眼光看来,这样老式的建筑风格倒显古朴清幽,别具一格,很是合他眼缘。主院有高层,站在楼上一眼望去,庄内景致尽入眼帘,外围一大片荷塘马上吸引住白鑫的眼球。“阿水!快来~”
长流水正在铺床,鲁明的闺女鲁□□动提出帮忙收拾卧房,被他拒绝了,那姑娘还有些委屈。因初次见面不知她品行,长流水自然没有对她多说什么。此刻见白鑫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奔过来,便好奇道:“何事叫你高兴成这样?”
白鑫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走,“跟我采莲蓬挖藕去!”
“等等,我还没收拾好——”
“回来再弄,先走着。”
四处正忙碌着,两人拉拉扯扯一路吸引不少眼球。白鑫兴头上根本想不到其他,长流水故作淡定,若是白鑫回头,可以瞧见他耳根子全通红了。
顺着白鑫的方向一眼可见荷塘碧波,成片莲蓬随风轻点头,偶有几朵衰败中的粉白花瓣坚持着最后的美丽,仿若能感受到风中送来余香,引得长流水生出提笔作画的兴致,却见白鑫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禁一笑,“这么大一片莲藕,又不会长腿跑,你倒是着急。”
白鑫捏捏他的手心,一脸坦然,“吃藕不急,我担心的是藕带快没了,那玩意儿只有在最嫩的时候生吃才够甜,看眼下情形,藕带开始长老了。”
听他一说,长流水才想起荷叶下面的宝贝——藕带。藕节向上长出一根白玉般的嫩jing,jing上的嫩芽破开水面慢慢舒展开变为荷叶,jing下端钻入水底淤泥逐渐肥大成结再延伸最终成了藕。当这根嫩jing既没有冒出水面,也没有扎进泥泞,将将长出筷子长、一指粗细时,折下来,就着清水冲刷过,一口咬下,甘甜爽脆的滋味溢满舌唇,回味无穷。再长一点,虽然生吃无味,但是切片清炒或凉拌,皆是上佳美味。以前在桓鞅镇东西村,白鑫自己占着开荒出来的田地临近村尾池塘的便利,没少挖藕吃。起初经验不足,不知道有藕带这么好的美味,因嫌弃长得细不如藕根有分量,都被喂了牲畜。之后在镇上酒楼用餐尝到滋味,自然后悔不已。用他的话说,就是“吃了藕带,再尝藕根,形同蜡嚼”。
“阿水,你别下去,在岸上给我指点方位吧。”白鑫边说边脱了鞋和外衫,
长流水拦了他一把,抄起一旁的竹竿往池水里探了探。感觉没什么问题,才放开,“好了,你且当心些。”
靠岸长满莲藕的池塘不深不浅,水线到达白鑫的腰部,底下厚厚的淤泥能埋住他小腿。不过这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依旧行走自如,摸索出数十根藕带,并顺手挖了藕、摘了莲蓬。藕带果然甘甜清爽,莲蓬很是鲜嫩,莲心都不苦。
晚上吩咐厨房用这些鲜货做出菜肴来,白鑫就着吃了两大碗米饭。
庄内的出产十分丰富,种类很多。大概逛了下,了解过后,长流水有了安排,由林大带领白其顺和鲁明执行。得知白其顺是白鑫的亲二伯,鲁明不着痕迹地瞟了他一眼。
忙碌了一晚,第二天晨光初曦鸡鸣狗吠声中,长流水睡眼迷蒙地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发现空荡荡的泛着凉意,迷蒙之间,他尚未在意,只当白鑫出去放水。困顿欲睡着时,猛然想起白鑫说过要上年山踩点的事,瞌睡一下全跑了。长流水抓起披风往身上一裹赶到马房,果然少了一匹马,当即生了气,心里头又担忧白鑫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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