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在gk传媒当记者,早上九点上班。
八点闹铃响起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推开卧室门,客厅里安安静静,餐桌上放了一张纸条。
秦砚的字很好看,流畅的行楷。
——早餐在锅里温着,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先按照常规的买了,以后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和我说。如果去上班,可以打这个司机的电话,让他送你,133xxxxxxx。
安暖去厨房,电锅里温着小笼包和米粥。
其实安暖以往很少吃早餐,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很早就去上班,阿姨也只会做弟弟的早餐,她早上起来洗漱完往往直接出门,要是时间赶得及,她顶多在路边买两个包子或着在便利店买面包牛n。
看着锅里热腾腾的早餐,安暖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吃完早饭,安暖将碗筷洗g净放好,去了公司。
秦砚的房子离她的公司不远,路边扫个共享单车,骑车二十来分钟就能到。
出差三个月,收集的素材可多,梳理下来做成合集也是一项大工程。
很快到中午,安暖和同事去食堂吃饭,打了饭菜坐好,同事便拍了一张饭菜的照片发出去。
安暖起初没有理会,直到同事说:“我老公说食堂的饭菜看起来一般般,喊我点晚上的菜单了。”
“你们每天都这样分享日常吗?”安暖戳着餐盘里的西兰花。
同事理所当然:“是的呀。”
“不会腻吗?”安暖没有正经和男人相处过,时常觉得没有话题,尴尬。
同事放下筷子,开始传授经验:“咱是普通人,每天过的就是普通日子,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日三餐,互相分享自己的生活,就能让双方都有和对方生活的参与感,这一来二去的,感情不就越来越深啦。”
安暖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拍了一张自己的餐盘照片,准备发出去的时候又犹豫了。
她觉得照片拍的不太好看,菜也被自己动过。
她在对话框里输入:【你吃午饭了吗?】
直到吃过午饭,秦砚都还没有回复。
安暖心里很忐忑,她会不会是打扰到他了。
午休后,安暖很快调整状态,正投入工作中,微信弹出消息。
秦砚:【吃过了。】
秦砚:【刚在陪客户,没看手机,抱歉。】
安暖点开对话框,秒回:【没关系。】
对话终止,安暖删删减减,想要感谢他早上的早餐,又觉得这样会不会显得她太过矫情。
会议室里,坐在上首的秦砚就这样看着对话框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消失又出现,消失又出现,最后对面发来几个字:【你忙,不打扰你了。】
接着又配了一张小兔子背着斜挎包的表情包,【搬砖去了jpg】
很可ai。
秦砚不自觉嘴角挂起笑,看来昨晚她还是能接受的,她并不排斥他。
正在汇报工作的下属看到自家老板看着手机笑,有些0不着头脑。
秦总对待工作向来十分严谨,很少这样子走神。
一旁的助理也发现了,轻轻咳了一声,提醒自家老板。
秦砚回神,熄灭手机,反扣在桌上,坐直身t,专注看向屏幕,淡声吩咐:“继续。”
……
快下班时,安暖接到秦砚的电话:“等会儿下班来接你。”
安暖连忙摇头,又反应过来这是电话,对面看不到,急忙说:“不用麻烦,我骑车回去很方便。”
“骑车?”
“共享单车,二十分钟路程。”
秦砚没在坚持,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就挂断了电话。
安暖长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塌陷下来。
同事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关心道:“怎么了?”
安暖将秦砚要来接她的事情说了,同事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口狗粮。
可安暖觉得很有压力,秦砚对她太好了,几乎可以说是事无巨细的程度。
“可是老公对自己的老婆好,不是正常的吗?”同事觉得不理解。
安暖没办法对同事说自己和秦砚结婚的来龙去脉。
只是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人应该理所当然地对另一个人好,没有人应该无条件对另一个人付出。
同事默默思索,分析,问她:“你钱多吗?”
安暖摇头:“不多。”
“你有车有房吗?”
安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同事一拍她的肩膀:“暖暖,这只有一个理由。”
安暖洗耳恭听。
“他就是冲你人来的,他图的是你这个人!”同事无b笃定。
安暖细细想了想,领结婚证后的三个月时间里,两人的聊天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大多是一人一句:出差延迟,时间未知。
秦砚完全态度转变,是从昨晚开始。
而昨晚,他们没有真正发生关系,他不算得到她。
安暖一下子恍然大悟:“很有道理!”
秦砚突然对她这么殷勤,只是j1ngg上脑,想睡她!
成功开解了安暖,同事很有成就感,心满意足地收尾下班。
但完全不知道,安暖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理解了秦砚图她这个人。
一直开会,加上避无可避的应酬,秦砚到家时,已经接近12点。
以往这个时候回家,家里都是黑漆漆的。
可今天不同,打开门,暖h的玄关落地灯光便倾泻出来。
餐桌上放置着一杯蜂蜜水,旁边贴着字条。
——解酒的蜂蜜水,礼尚往来,谢谢你早上的早餐。
他没开客厅的大灯,只将西装领带解下,躺坐进沙发里,借着玄关处的灯打量整个客厅。
电视柜旁边的花瓶里多出来新鲜的百合,散发淡淡清香,沙发一角放置着电脑和一件nvx外套。
晚上应酬喝了酒,他提前在微信上和安暖说,让她不用等他。
但他没想到,她给他留了灯,又泡了蜂蜜水。
就这么突然一下,秦砚对于家的概念,具象化了。
喝了蜂蜜水,秦砚去客卧洗漱完出来。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床上已经有一道隆起的人形。
接近端午,天气渐渐热起来,床上的人只用被子一角盖住肚脐,因为一只腿蜷到另一只腿的睡觉姿势,睡裙几乎滑到腰间,两条baeng的腿露在外面,几乎能看到小k。
秦砚不自觉走近。
那人海藻般乌黑的长发铺散在灰se枕头上,小脸白皙,眼睫毛长长的,小嘴微张,不知道梦里在做什么,她还时不时砸吧砸吧两下小嘴。
夜半还是有些降温,秦砚缓缓俯身,伸手将被子拉过给她盖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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