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贝莱被困在一个“鸟笼”中,正努力舒展身体,让自己更舒适一些。
她被关的地方其实是个单人牢房,但形容成“鸟笼”可再贴切不过了:被高高挂起在洞窟的顶部,笼子极小,即使只关一个人也很挤吧,勉强能坐起身子。抓她来的人显然不怎么在乎她的死活,根本不打算给她任何吃的,甚至不放她下来方便。
在这个巨大的洞窟中,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挂了无数个这种“鸟笼”般的空牢房,让人不敢细想之前被关的人去了哪里。
当然,也不都是空的。
“混蛋,放我们出去!你们这些江湖的渣滓!”有人在牢里不断地喊着,手脚上的镣铐也被晃的咔嚓作响。
这一听就是刚被抓进来了的,姜贝莱心想。几小时前自己也是这样。但在被憋的高空小便一次后,她就没什么Jing力和心情反抗了。
“喊你娘呢?”有个拜月教的狱卒被吵的受不了了,冲着上面呵斥,“再吵就把你直接扔下来摔死!”
“你敢!当小娘我吓大的啊。”
真是个硬气的家伙,姜贝莱感叹,但对方看上去真的敢弄死囚犯啊……
“若华,别冲动!”
原来自己有两个狱友啊,这两人看起来还认识。
“你们拜月教这样迫害人,不怕被江湖各门共诛吗?我乃鲲山派弟子,再不放我等,等我师傅带众弟子来此,必然踏平落月山!”狱友b也强硬地加入跟狱卒的理论。
“呦,这里还有个鲲山派弟子呢,好吓人呢。”那狱卒哈哈大笑,“等下我可得见识一下鲲山派弟子是怎么撒尿的,哈哈哈。”
“你说什么?!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唉呀,狱友b也被小看了……
“无双姐,这里面好臭!他们不会打算就这样一直关着我们吧。难道是打算逼我们在这里解决?”
你猜对了,狱友a……姜贝莱在心里默默流泪。没看我们这些“鸟笼”只被挂在深渊的上方吗?那些狱卒绝对不会从笼子的下方经过。
“拜月教居然敢这般折辱我们!哎……若华……是姐害了你,不该带你和若婡来这里的。当时我们就该直接回去才对……”
姜贝莱翻了个白眼,无语地在心里吐槽。
天哪,重点是折辱吗?这样滴水未进,人可活不了多久的。
“无双姐!你不要这么说,当时我不是也同意继续救人的吗,怎么能怪你一人?只是……不知道哥哥被抓去哪里了……唉……”
狱友a,你这是跟着狱友b作死,还把自己亲哥给坑了吗?这样都不埋怨对方。还是说讲义气大过天吗?
想到这里,姜贝莱忍不住朝对话的两人看去,发现两人的笼子离她不远。
两个女孩儿非常年轻。大的看上去20上下,小的那个看上去甚至还没有成年。即使如此,也能从她们的身材中看出这两人是明显的练家子。
姜贝莱在心里感叹,真不愧是女尊世界的女人。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男女身材和体能,简直是姜贝莱上辈子中社会的性别翻转版。
没错,姜贝莱是死过一次的人。
她上辈子也来自某个异世界,生活在一个叫华国的地方。
在20多岁时,死于一场突发的车祸。再睁开眼,就来到了她现在生活的世界——一个科技与超凡力量并存的世界,成为了流芒国的姜贝莱。
这辈子她依旧是普通人,但特别的是,她成为了一名异世界探索局的调查员,还和顾长青这样的超凡者成为了同事,来到了女尊世界的山海国。
即使不谈神秘的超凡力量,但讨论性别差异。上辈子的华国、这辈子的流芒国,还有来调查的女尊山海国,都各有各的特点。
华国是女性生育,男性普遍比女性更强壮。
山海国刚好相反,是男性生育,女性比男性更强壮。
华国虽然法律和制度上是支持男女平等的,但原生家庭的重男轻女、社会的守旧观念等因素,还是让姜贝莱吃了不少苦头。
山海国因为尚处于封建时代,这里的男性过的更是艰难,就别说受教育和工作的机会了,他们考虑的是能不能嫁给一个能依靠的妻主、能不能顺利生下女儿的问题。
而流芒国,则很特别,虽然与华国一样,也是女性生育,但女性只要不处于怀孕尾声接近临盆的时期,身体水平与男性并没有什么差异。同样的,在教育、事业、社会地位上,男女也并没有什么差异。甚至,因为女性的生育能力,获得的资源比男性还略高一些。因此,转生后的姜贝莱也获得了上辈子不曾体会的安全感和自由。
如果没有在负责调查的女尊世界遭遇邪教势力绑架,就更完美了……
姜贝莱在心中叹息。
唉,还是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掉以轻心。
虽然自己体力上比上辈子强了不少,但说到底依旧是个坐办公室为主的脑力工作者,碰上这些闯江湖的亡命之徒,根本没什么还手之力。
如果说这件事之前,姜贝莱还幻想作为穿越者,自己说不定会成就一番事业。今天的一系列遭遇已经让她彻底冷静下来了。
不能太浪,做事还是怂一点的好。
而且这一趟估计给顾长青添了不少麻烦,希望被救回去后,长青能原谅自己冲动的行为……
“啊!那大侠莫非是来救你?!”
姜贝莱的思绪被突然打断,那两个姑娘中年纪较大的那个狱友b盯着自己,突然惊叫。
“啊?什么大侠?”姜贝莱听着一脸懵逼。
“嗯?无双姐你在说什么?”不只是姜贝莱,旁边笼子里的狱友a也奇怪地问她。
只见那人艰难地在笼子里拱手:“在下叶无双,鲲山派弟子。”然后指着旁边的小姑娘说道,“这位是孟氏镖局的小姐孟若华。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狱友b……哦不,应该说叶无双向姜贝莱讲述了自己一行人今日遭遇拜月教袭击并被蒙面人所救的事情。也说起自己听到的细节:那蒙面高手在打听一个被拜月教抓走的“尼姑”。她刚刚瞅着姜贝莱一头短短的发茬,便想起那蒙面人和恶鬼堂主的对话。
“太好了,我就知道顾长青会来救我!”姜贝莱开心到几乎喜极而泣。刚刚还在忐忑自己会不会命丧异世界,现在听到顾长青找来,瞬间放下心来。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尼姑’啊……”
姜贝莱前两天不幸在野外染上了寄生虫,不得已把头发剃了个Jing光,为此她还心情低落了很久。
没想到自己这毛寸还能帮长青找到自己,真是意外之喜。
而远处的两人更关注另一件事:原来那神秘的蒙面人叫顾长青……
“原来那位大侠叫顾长青啊。”口直心快的孟若华更是直接说了出来。
“哈哈,长青居然被叫大侠了。”朝夕相处的同事,居然变成了对方口中的大侠。姜贝莱第一时间只觉得好笑。
但她仔细一想,对方说的也没错:“也是,确实是大侠。”
姜贝莱心想,顾长青毕竟是超凡者啊,虽然还不知道她的超凡能力是什么,但至少体能和力量远超常人。
这种在她上一辈子相当于奇幻文主角的人物,怎么可能在武侠文里吃瘪。
“不管怎样,长青已经知道了我的下落,这下总算可以得救了!”想到这里,姜贝莱还是略感安慰。
“唉……希望大侠能在午夜之前找到这里……否则可就晚了。”叶无双叹了口气,说道。
“嗯?”姜贝莱奇怪的问道,“为什么需要在午夜之前?”
叶无双也就此说起当时恶鬼堂主被顾长青逼问出的献祭仪式一事。
“……具体怎么献祭,那人也没说清楚。但确实提到是午夜时分。”叶无双讲到这里,顿了顿,“说起来,我们被抓时已经是晚上了。”
那现在距离午夜也不远了……
姜贝莱那刚放下没多久的心,又提了起来。
黑鸦堂主开心地哼着小曲前往男牢。
今天她这样高兴,是因为她刚得知,拜月教在山中设置的机关,困住了三个送上门的新猎物。其中一个是个男的,还是个小处男。
哈哈,不费工夫,又可以给护法大人上供了。
顿时得意起来,带手下亲自赶往拜月教的男牢。
她之前从坤城绑来的小美男柳芳倌,就是被关在这里。
说起来,这个柳芳倌确实姿色诱人。但家风不正,居然和自己的表姐勾勾搭搭,甚至秘密幽会。
哼!与其便宜那个小白脸,还不如绑来献给护法大人。这不,等护法大人享受够了,自己也能顺道分一杯羹。
对此,黑鸦堂主无数次感慨自己的英明。
说起落月山的护法大人,其实是拜月教的右护法,深得教主信任,习得了最高深的敬神仪式:据说可以凭借男子的处子之身,和月神通灵。
而黑鸦堂主她自己,是护法大人最信任的手下之一。说是因为她对月神信仰最虔诚。
最虔诚?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黑鸦差点笑出声来。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能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她给护法找来用于通灵的处男们,最是盘靓条顺。
虽然,护法大人口口声声说,样貌姣好这是仪式的需要。但是黑鸦可不蠢,她用脚后跟想都明白,这他爹的是仪式需要吗?这主要是护法大人需要吧。
不过,她也不会点破,这些护法仪式使用过的男人们,最后基本都便宜她了。如果自己也玩腻了,这些男人也不会被浪费,还会再往下赏给手下们解闷,为自己收买人心。最终,在折磨到只剩最后一口气时,被拉过去献祭,什么都不耽误!
“什么!表姐也!”黑鸦刚来到男牢,就听到里面传来柳芳倌的惊呼声。
男牢比女牢那边的环境好非常多。不是高挂的鸟笼,而真的是一个个小牢房,里面甚至有简单的床铺、被窝。牢门被锁,还有专门的人把守。
柳芳倌坐在床榻上,似乎在跟他隔壁牢房的男孩儿哭诉什么。
表姐?那不就是这小浪蹄子之前的情娘吗?黑鸦听到这里眉头一皱。
“哭什么呢?这小模样真馋人。”她上下打量柳芳倌,仿佛在用眼神撕开他的衣服,“还想着你那个姘头呢?”
“你血口喷人,我跟表姐是清白的!”柳芳倌见到黑鸦进来,浑身一颤,但还是鼓起勇气反驳道,“你糟蹋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抓表姐他们?!”
“啥?”黑鸦愣住。
旁边的手下人见状,赶紧上前说明原委。
“原来那三个新猎物之一,就是那个小白脸,哈哈。”黑鸦大笑,继而嘲弄他,“你跟那小白脸算不算清白,我不知道。不过这几天下来,你跟我是算不得清白了吧。”
说着,叫手下打开牢门,进去将芳倌压在简陋的床上,打算像这几天一样,再次强jian柳芳倌。
而出乎她意料的,本来基本已经认命的柳芳倌,居然又开始反抗了:“求你……别在这里……”
“爹的,你今天抽什么风,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贞洁烈男?!”黑鸦气的甩了他一巴掌。
这时,隔壁传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芳倌,你难道……已经被……”
这是牢里哪个小男人,这么不长眼,最近这帮婆娘们没把牢里的男人们都调教好?
说话的正是被抓来的孟若婡。他刚刚醒过来,跟柳芳倌还没说几句话,就被突然闯入的黑鸦堂主打断。
当得知柳芳倌已经被拜月教的人jian污过,孟若婡先是惊讶,继而一阵可耻的喜悦涌上心头。
自己虽然不如芳倌好看,那又怎样!
现在,芳倌已经被这些女人糟蹋过了。
无双姐如果知道柳芳倌不干净了,肯定不会再喜欢芳倌了!
黑鸦邪火上来,向那声音看去。
“啥?艹!”一看不要紧,把黑鸦惊了下,“这哪来的丑八怪!这还是男人吗?又高又壮……”
旁边的手下也赶紧上前解释:“黑鸦大人,这男人是……”
“晦气,这就是那新抓的处男啊?!”黑鸦啐了口,抱怨道,“我倒真信了他是处,估计之前都没女人愿意碰他。”
低头,扯开柳芳倌松松垮垮的衣服,揉着芳倌红肿未消的ru尖,嘴里骂骂咧咧,“艹,这要送过去通神,不给护法大人气着了?!但处男不用也可惜啊……”
黑鸦能睡上柳芳倌,自然看不上粗苯的孟若婡。一旁的狱卒们可不挑,早就上下打量起他,虽然丑但至少年轻啊,更何况还是个处。
也正因为孟若婡是处,狱卒们没敢真的动手,怎么也要等到通神仪式用完。所以开始从隔壁牢房挑挑拣拣还能用的男人。
孟若婡吓得躲到角落,耳边净是芳倌的哭叫声,黑鸦的yIn笑,狱卒们找其他可怜男人寻快活的声音。
黑鸦堂主看到旁边孟若婡惊恐的表情。哈哈大笑,突然想到了新的玩法。
她强迫已经赤身裸体的柳芳倌走出牢门,到孟若婡在的牢房门前。
“芳倌,你这朋友还没经人事,又长的丑,这可怎么办。今天你可得好好教教他怎么伺候女人吧。”说着,狠狠把那芳倌推搡到牢门前,“sao货,好好给这个丑八怪看看!叫出来!”手也不停,上下粗暴地撸动芳倌还未发育完全的Yinjing。
柳芳倌羞耻得浑身颤抖,但力气太小,根本反抗不了:“啊!不要!若婡哥哥,别看……求你别看!”
虽然柳芳倌是被迫的,但男人的身体就是这样敏感,没多会儿,他柔嫩的地方,便随着黑鸦堂主的动作立了起来,嘴里也传来阵阵呻yin。
“这就对了,真不愧是本堂主亲自带来的小sao货。”黑鸦看到这一切,满意地夸奖道,“继续!表现好了,等下本堂主说不定饶了你那姘头的狗命!”
还对芳倌雪白又纤细的大腿扇了几巴掌:“唉?你腿并成这样,怎么让你朋友看清楚,快把腿分开!分大一些!”
听到能救下自己的心上人,柳芳倌忍住屈辱,向黑鸦逢迎,颤颤巍巍张开了双腿。
随着黑鸦色情的抚慰,一阵哆嗦,柳芳倌再也忍受不住,喷出了ru白色的Jingye,因为这几天下来,身体已快被榨干,只有可怜的几滴。
孟若婡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柳芳倌……怎么可以这样!?
无双姐很可能会被这个混蛋害死,他怎么可以在这种人的手下如此没有廉耻?
孟若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生气。
他就是觉得,柳芳倌这样放荡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无双姐冒着生命危险来救!
黑鸦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柳芳倌因为高chao而露出痛苦而恍惚的表情:“不错,作为奖励,等下我带你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去送那小白脸一程,让你彻底死心!哈哈!”
“不!”这一句话,彻底将柳芳倌击溃,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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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牢那边的姜贝莱,最终也没有在祭祀开始前,等来救自己的顾长青。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祭祀!”下方传来拜月教教徒的招呼声。
在场的教徒们聚集地越来越多。一个个火把被点燃,昏暗的洞窟有愈加亮堂起来。
姜贝莱这才看清楚,她们下方所谓的深渊,其实是一条河流。
河岸两侧的土地寸草不生,从河岸的泥土到河水,都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而靠近深渊的悬崖上,建造了一个巨大的高台。姜贝莱暗暗猜测,估计这就是用于献祭的祭台了。
这座高台似乎已经被血水浸透了,血迹从高台,沿着悬崖向下,一直蔓延到血河。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喧哗,是黑鸦堂主一行人。
看到她们,主祭上前询问领头的:“黑鸦大人,您这是……?”
“我和姐妹们过来观礼。顺便……”黑鸦堂主点了点头,指了指背后的孟若婡和柳芳倌,“带了俩娇客。欢不欢迎?”
“是哥哥!还有芳倌!”
“芳倌!!”
叶无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认为自己离死期不远时,又能与自己的心上人重逢。
被叫的两人,听着熟悉的声音,顿时泪如雨下。
黑鸦正跟主祭聊着,听到这里,一把将柳芳倌搂在怀里,“来,芳倌小美人,离近点才看的清嘛。”
“你这混蛋,快放开芳倌!否则我决不放过你!”在遥远的笼子里听不清声音,但还是看的清的,叶无双气愤地冲黑鸦堂主吼道。
“表姐!”柳芳倌也看到了叶无双,他此时可衣衫凌乱,神情萎靡,显然是刚刚经过了蹂躏。羞愧地拼命挣扎想逃离黑鸦堂主的控制,却仿佛螳臂当车。
“你就是芳倌小美人心心念念的叶无双?哼,都死到临头了,还放狠话。”黑鸦堂主转头对主祭说,“要不先把这小白脸祭了!”
柳芳倌听到这里,泪如雨下,哭着求饶:“不要!求你,放过表姐吧。你想把我怎么样我都……我都随你……”
叶无双也眼圈通红:“芳倌,不要求她!是表姐没用,没法救下你,让你受苦了。”
孟若婡从后面看着,他却感觉这场面极其荒谬而可笑。
柳芳倌和叶无双,这两人眼中此刻只有彼此,根本没空理会同样被抓的自己和同样被困在笼中的妹妹孟若华。
他们兄妹俩,到底是为了什么,搭上了自己一切……
啊,真像一对笑话。
孟若婡苦笑。
黑鸦堂主一心想弄死小白脸叶无双。
不过,显然,在场的教徒,更想献祭男的。
主祭也明白手下人的尿性,对黑鸦耳语几句。
“没事。你安排吧,我今晚就看个热闹。”黑鸦点头同意。
于是,被选定的第一个牺牲品,是个十分瘦削的男孩儿。似乎昏迷了,被人架着,打着颤,嘴里嘟囔着什么,两腿之间鲜血淋漓。
一旁准备献祭仪式的教徒们激动起来:“这个不错,先献祭这个,杀那些臭女人有什么意思!”
旁边还有人一脸yIn荡地打听:“这小男子长的还挺水灵,怎么……给送到这边来了?”
“这男的是个病秧子,才玩几天就快不行了。趁还有口气,干脆充当祭品吧。”
“啊?怎么弄的那么狠啊,都弄咽气了?这咽气了还能祭祀吗?”那人耷拉着三角眼,继续问道。
其实三角眼更好奇弄的部分,可惜同伴没抓到她的意图:“真咽气了肯定不行,但这不是还没咽气吗?只是说快了。”
三角眼觉得光看不过瘾,忍不住伸手摸向那男孩儿的腿间。
这一行为也被同伴发现了:“臭婆娘你干什么?你是主祭吗?就敢随便碰!”
三角眼听了这话赶紧把手收了回来:“罗姨,妹妹我这不是馋的慌嘛!自从我过来这边,整天看这帮五大三粗的女的,嘴巴都淡出鸟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馋了?等把今天的祭完,姨带你去男牢那边快活快活。”罗姨拍拍那人肩膀说道。
“男牢?那些黄花小子不是给护法大人用来通神的吗?”
“你懂个屁!这通完神的不就不是黄花小子了吗?再等黑鸦大人玩过,我们拿来乐乐有什么不可?”说到这里,罗姨也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真的?!罗姨你还有这门路?”
“可不!不是我跟你吹……”两人开始低头嘀咕起来。
……
献祭仪式开始。
负责仪式的主祭,上前开始撕扯男孩儿身上没剩几件的的衣物,每撕毁一件,旁边围观的教徒们就爆发出大声的欢呼。
“对!扒光他!”
“让我们好好瞧瞧这sao屌子!”
男孩儿被巨大的声音惊醒,惊恐地发现自己几乎赤裸,被绑在悬崖边,旁边还围着一圈恶魔,“你们是谁?不要过来!”
很快,他在众教徒yIn邪的目光中被扒光衣服。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柳芳倌和孟若婡,又羞又惊地闭上眼睛。
主祭走上前来,用特殊的药水,在赤裸的男孩儿身上画上奇怪的纹路,嘴里还不住念叨着祭文。
待绘制结束,主祭举起尖刀,顺着祭纹的路径,上前在男儿身上划了一刀。
“啊!!!!好痛!”
“哈哈,叫大点声,让姐们乐乐!”
主祭也看出众人的兴致,故意用刀峰不断划男孩儿的ru尖和两腿之间私密之处,引得男孩儿阵阵惨叫,以及众教徒的哄笑。
男孩儿身上逐渐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血流不止,流淌到祭台上,顺着祭台边缘,又落入悬崖下的河流中。
“住手!你们还是人吗?!”孟若华大喊。
看到下方残忍的献祭仪式,叶无双和姜贝莱也跟着怒骂起来。
而旁边围观的教徒们,没有丝毫同情:“你们懂个屁,能被献祭给月神,是这sao货的荣幸!”
就这样,可怜的男孩被教徒折磨玩弄,直到神智不清:“爸爸……爸爸救我……我好痛……”
此时,血河下游的方向,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声。
“脂人降临了!”有教徒听到声音,兴奋地高喊出来。
嘶吼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
终于,随着第一个脂人窜出,姜贝莱也第一次看清楚那叫“脂人”的东西长什么模样。
脂人说是“人”,但更像野兽。
全身无毛,皮肤苍白,眼睛似乎已经退化,乍看像个没穿衣服的人,四脚着地爬行。它们速度敏捷,还长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上面沾满血rou————姜贝莱不敢细想这些东西的来源。
一只只脂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顺着鲜血的味道,聚集在祭台下方的河岸处。有几只在尝试攀爬悬崖,但似乎崖壁中段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止了脂人继续向上爬。
教徒们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孩儿推下悬崖,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周围的脂人们立即围了上来,伴随着令人胆寒的咀嚼声。
大量的血ye喷涌而出,周围的河岸,旁边的血河,颜色更红了。
姜贝莱捂着嘴巴,止不住爆发出一阵阵呕吐感。叶无双和孟若华两人的脸色也非常糟糕。绝望的气氛瞬间蔓延到上方囚徒的心头。下方的柳芳倌和孟若婡早就吓得昏过去了。
姜贝莱已经不敢再看下方,只敢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缩在笼子里浑身颤抖,心里尖叫:长青你快来啊,这根本不是武侠文,这是恐怖啊!
就这样,一个个可怜的牺牲品,被从空中的笼子里放下,葬身在这诡异的献祭仪式中,葬身在悬崖下那些野兽的利齿下。
献祭的目标本来就不多,没几个就轮到了黑鸦堂主重点关照的叶无双。姜贝莱目送叶无双所在的牢笼缓缓下降,十分同情这个刚刚认识的年轻女孩儿。随即又想到,自己恐怕也死期不远了,还不如对方呢,对方好歹还有爱人送一程,不由得悲从心来。
三角眼对献祭女人没什么兴趣,趁别人准备新祭品时在一旁偷懒,百无聊赖地在悬崖下四处张望。
突然,有个奇怪的脂人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个浑身赤色的脂人,正沿着血河,在悬崖下飞速向祭台这边跑来。身上的红色好像是血迹,一路染出一条的血径。
“唉?罗姨。你说……脂人也会两只脚跑步吗?”
“你这婆娘又开小差了?别整天瞎想!真是,当初就不该把你从老家带出来……”罗姨头也不回地数落起来。
“我没瞎想!你瞧那不是……”三角眼愣住了,只见那身影已跑到近处,哪是什么脂人,分明是个人!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话,骤然地动山摇!在场的人被晃倒一片。
祭台上,好几个教徒本来正准备将叶无双绑到立柱上,也因为无法保持平衡乱作一团。
叶无双趁机挣脱束缚,一拳锤开挡在面前的教徒,抢了一把刀,冲向黑鸦堂主。
而主祭现在根本顾不上叶无双,只挣扎着向悬崖爬去。比起跑一个祭品,她更担心这巨大的变故会不会导致更可怕的问题。
更可怕的问题果然出现了。
有教徒对着悬崖下大喊:“你们看!结界好像不管用了!”
只见刚刚还被阻挡在悬崖下的脂人们,突然就能继续向上攀爬了。
就这一会儿,已经有好几只快爬到崖顶了。
主祭只得大喊:“快拿武器!不能让脂人上来。”同时赶忙修复结界。
可惜,教徒们根本不听命令,直接慌了神,撒腿就跑。
这些人天天看着脂人啃食祭品,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成为牺牲品。
“怎么回事?!”远处的黑鸦堂主刚被手下从地上扶起来,破口大骂。就看大批负责献祭的教徒迎面跑来,后面还跟着提刀赶来的叶无双。
她想找主祭质问,抬头就看到,远处的祭台上,主祭被几只窜上悬崖的脂人将扑倒,一口咬断脖颈。
这下黑鸦也意识到不妙了,丝滑地转身成为逃跑大军的头阵,后面还跟上了她的一众手下,把之前心心念念的美人直接抛在脑后。
叶无双没有去继续追黑鸦,而是先找到了之前被吓晕又被丢在一边的孟若婡和柳芳倌两人:“芳倌!若婡!快醒醒!”
将两人唤醒后,叶无双一把将柳芳倌抱起,对孟若婡喊:“快往洞口跑!”
话音刚落,前方的洞口机关被触发,但终究是晚了,石门飞速落下。
有没赶上的教徒大力捶门让外面的同伴们开门,甚至有倒霉的,被下落的巨大的石门直接压成rou饼。
“啊!!!快放我下去!哥哥!”孟若华无助的在笼子里嘶吼,却帮不上什么忙。
孟若婡看向上方:至少妹妹还想着自己,如果自己死了,远方的家人们也会伤心吧。不幸中的万幸,妹妹此时被锁在笼子里,还尚有一线生机。
而同样被锁在笼子里的姜贝莱,此时却顾不得想自己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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