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悠扬的提琴演奏声,礼汀的手机响起来。电话是徐杰打来的,前方响起车辆的鸣笛声。给徐杰搭桥的夏元渡笑着走上阶梯。他面向礼汀:“这次您能得奖,徐总出了不少力,礼小姐可以陪我们徐总,去畅聊一下今后的发展吗。”一旁杨舒彤,心里咯噔一声,掌心不自觉渗出了细汗,心里难过对方最后还是逃避不了。礼汀半张脸埋在会场外的光影中。她侧头小声对杨舒彤说:“如果十二点我没有回家,你就报警。”随即,礼汀抬起眼,对着商务车的方向,露出一个小狐狸一样狡黠又俏皮的笑容:“可以让我的助理,把我的伞带上吗,如果一会要和徐总散步,我可以替他打伞。”“当然可以。”伞桶的重量有些微沉。夏元渡不疑有他,只是叮嘱礼汀把伞拿好。杨舒彤有些担忧。礼汀却对她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安抚眼神。她拿着长伞桶,就像一个捏着剑孤身前往鸿门宴的侠。孤清的背影纤细一抹,缓慢地踏入雪里。杨舒彤带着警察,衣服上洒满落雪,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跪倒在地。徐杰的血流了一地。在破碎的红酒杯的碎片中,半翕着眼睛躺着。他的腹部抵着一把刺刀,是他自己拔出来的横贯伤。礼汀浑身都是被徐杰踢打的淤伤。因为她之前的拒绝,男人没打算放过她。她已经喝了情药,手腕被捆绑住,脸色chao红,神志已经模糊不清,意识恍惚。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徐杰想要侵犯她,看见礼汀一直拿着伞桶自卫,于是面目狰狞地打算抢过来。伞桶里装的,根本不是伞。徐杰抽出来,发现里面装着一把细长的日式刺刀。刀锋黝黑纤长,刀柄处铸造着骨瓷,做防滑使用,就像一圈圈抱着刀柄的肋骨。他还来不及赞叹,就被喝了情药,捆绑住手脚的礼汀撞到在地。刀柄斜着插入小腹,内脏从粘连的皮rou中滑脱,他狼狈倒地,奄奄一息。礼汀也被刺刀划伤了肩颈和手臂,血ye跌落下来。她还中了麻痹心脏的情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杨舒彤被警察叮嘱不能破坏现场,她跪在地上崩溃大哭。跟着医院带来的救援人员,抹着眼泪追随着放着礼汀的担架。“你放心,舆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因为刚才颁奖里上,你才希冀过让他们相信你,这次一定是正当防卫,完全没有过当!”“实在很对不起,小汀,我不知道这把伞桶里装着的一直不是伞,是刀具。”杨舒彤愧疚落泪,她哑着嗓子哆哆嗦嗦地触碰礼汀的手:“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早一点知道你有这么破釜沉舟的想法,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因为情药的原因。礼汀全身还在小幅度颤抖着。她虚弱地搭在杨舒彤的手上,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看到警方接近徐杰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快意。她终于报复了徐杰为京商主席之位,在威尼斯开枪射击那人的深深仇恨。“一直都是我你师父衣服被划破,让他社会性死亡,就是这把刀。——这把刀的主人,一直是我。”杨舒彤流泪满面:“你活着就好,小汀活着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你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礼汀艰涩地,一字一顿地,小声说完,她眼尾shi润,像被风雪沾shi的蝶翼。杨舒彤的眼睛泛着薄薄的水光,用力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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