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只顾着扮可怜了,扯着格lun的衣袖哭得惨惨的,“大大,好痛啊,好痛…你怎么才来救我,我等了好久好久,我怕死了…要痛死了呜呜……”
格lun抚摸着他的脸,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对不起,零星,我来晚了。”
邓零星一看公爵偏心他,顿时哭得更厉害了,像个泪人似的扑进对方怀里,抽泣着告状,“是安安…安安又欺负我,打我,一直说我是坏人,让我说真话…我不知道什么是真话,他就拿那个铁棍棍烫我,我的腿痛死了,我太害怕了,安安好坏啊呜呜…”
安德斯捏紧了拳头,凶狠道:“我警告你,你别血口喷人!”
邓零星畏惧地看他一眼,立刻又把头埋进公爵怀里,哭哭唧唧的,“他还骂我,吓死人了…”
格lun没说话,他向安德斯伸出手,安德斯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直到格lun不耐的催促道“钥匙”,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不甘心地将脚铐的钥匙交了出去。
格lun打开扣在邓零星脚踝上的锁链,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轻声安慰:“别怕,我们回家。”
他搂住邓零星的腰,温柔地将他抱起来,让他面对面地靠在自己怀里,转身向门外走去。
邓零星浑身shi透,无力地趴在公爵肩头,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偶尔因为疼痛轻轻颤抖一下,看着十分脆弱的样子。
安德斯忍不住上前一步,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可是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辩解,一盆脏水就这样扣到了自己头顶,关键是这还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格lun迈出仓库门槛的那一刻,邓零星忽然睁开眼睛,他看着不远处的安德斯,慢慢扬起嘴角笑了起来,露出唇下两颗白生生的小犬牙。
他的眼神就像是丛林中的野兽一般,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句什么,声音非常小,或者说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安德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至极,从口型来看,邓零星说的是:
“安德斯,你完了。”
——真是一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
安德斯已经气得快要吐血了。
格lun以最快的速度将邓零星送去了医院,处理腿上的伤口。
医生说还好没伤到肌rou神经,不会对腿部运动造成影响,邓零星暗中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演一场戏就废一条腿。
只是那块地方的皮肤已经烫没了,最好还是做植皮手术,否则后面有可能会感染。
为了防止排异反应,医生提议可以从屁股上取皮,移植到小腿上。
邓零星躺在病房的大床上,哭唧唧地拉格lun的手,“大大,大大…我的屁股会变得很难看吗,我不要,不要割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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