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是担心被宫人发现冯盛而害怕。
那么现在惠嫔就是直接被冯盛给吓坏了。
“你是不是人?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这辈子都不想!”
冯盛眼底嗜血之色一闪而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眼前,已经不再是往日里夜夜与她缠绵,温柔的抱着她,她掉一滴泪,他就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使劲哄着的情郎了。
冯盛坐在床榻上,眼神如毒蛇,直勾勾看着她。
惠嫔怕了。
不停地往床榻里挪,紧紧抓着被子,盖着自己,“冯盛,你别凶我,我是娇儿啊,以前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也没有把我的血玉弄碎呀。”冯盛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不是我,不是我弄碎的,是帝礼,帝礼醒了,玉就在桌子上碎了。”
冯盛的手落在她额前的碎发上。
惠嫔躲避他。
但是冯盛另外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脖子,“帝礼没有疯?”
惠嫔哭的梨花带雨,企图勾起冯盛的怜悯心,但是没有!
冯盛宛如恶魔,眼里毫无柔情,“我问你话呢,帝礼没有疯,嗯?”
“没疯!他没疯!”
“他发现了我们的事情?”
“没有。”惠嫔摇头。
冯盛Yin森森的笑了,“他发现了,他一定是发现了,不然怎么会没疯呢,他应该跟十年前一样疯了的,不,跟二十年前一样,全身起满了黑斑,双眼血红!”
惠嫔思绪瞬间想起二十年前。
帝礼刚被她抱进庆云宫,第二天,帝礼就变成了冯盛口中的,全身黑斑,双眼血红,看起来,像傀儡娃娃。
惠嫔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幕。
那一天,也是月十五。
月圆之夜。
太可怕了!
本来她还挺喜欢帝礼这个孩子的,但是自从那天之后,惠嫔总是时有时无的对帝礼生出一种抗拒。
虽然帝礼自小便养在她身边,但她也极少亲自带帝礼。
再后来,便是十年前,帝礼疯了。
那个时候,冯盛告诉她,这是帝礼应该做的事情,只要疯三天,他就会好了。
这样以后帝礼才会乖乖听话。
惠嫔信了。
“冯盛,我问你,是不是从二十年前,你就对帝礼下手了?”
如果没下手,帝礼怎会出现黑疹红眼。
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冯盛,你对帝礼做了什么?那么小的孩子,刚出生,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在为了帝礼质问我?”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说,帝礼将是你复国的唯一希望吗,你如果真的把他当成希望,你不会从小就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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